的声音!
陶笉然心中一紧,转身躲进另外一间门已经破烂不堪的房间,紧张地屏住呼吸。
没过多久, 那个房间有两个壮汉推门而出,往里走去。
陶笉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躲在了那个破烂门后头的一个视觉盲区的角落。果然,不到一分钟,陶笉然就听到一声怒吼:“艹!那小子跑了!你往后我往前,找!”
话音刚落, 就看到一个大汉跑了过来,目不斜视地往院子外头走去。
陶笉然捂紧快得不像话的心跳,默默等待了十分钟,才从房间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大门处。
外面能见度不高,陶笉然没有发现其他建筑和可以遮挡身体物体。不过现在他穿的是夜行衣,应该不怎么显眼吧?陶笉然随意挑了个方向。就往外跑。会不会被发现?只能凭运气了!
半个多小时,陶笉然看到了一间破烂的茅屋!心中一喜,连忙跑过去。
【宿主,有三匹马的马蹄声!是不是戚男神派人来找你了!】
陶笉然跑进茅屋,趴了下来,呼吸刻意放轻了许多。
【不一定,也可能是太子的人】
陶笉然现在大脑无比冷静。他逃出来,但是还没完全脱离危险。他分辨不出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只能把所有人都当坏人处理。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又一刻不停地又跑远了。
【应该不是博翰的人】如果是来找他的话,看到茅屋一定会进来搜查一下。
陶笉然想了想,又道【系统,你听得出他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吗?】
【东南边】
系统话音刚落,陶笉然立即往东南边跑去。
陶笉然离开房间没多久,那三个骑着马,也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来到了关押陶笉然的房间前,看到地上躺倒的两个汉子,大开的房门和空荡荡的房间,一人连忙下马,一人几巴掌,把人揍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蒙面的黑衣人眼神锐利,把两个还迷迷糊糊的大汉瞬间吓清醒了。
“那,那小子逃了!”
“废话!还有两个人呢!”黑衣男子脾气暴躁,一巴掌把刚刚答话的汉子扇飞了出去,一身怒气道,“主子让你们看人,你们就是这么看的?现在主子要把人带过去,快滚去把人找回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大人息怒,那小子跑不了多远的,您放心。”两名壮汉屁滚尿流地跑了。
三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兵分三路,去寻找陶笉然。
这一路,陶笉然竟见不到多少棵树,倒是有不少破败的茅草屋,这像是一个废弃的村落。
【宿主,天快亮了】
【我不行了,要休息一会儿】
陶笉然这一路跑了一晚上,意志力再强也抵不过身体面临崩溃。陶笉然走到一棵树下,气喘顺之后,喝了口水,就爬到树上,找了根树叶比较多的枝桠,躺了上去。没过一分钟,就累得昏睡了过去,睡之前还在心里念叨,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至少要到跑一个小时脸不红气不喘的地步才行!
乐径村陶家,一夜灯火未眠,戚博翰听着属下一轮一轮的汇报,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突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单膝跪下道:“主子!在通口镇西北方向,发现一个废弃村落,暗卫抓到了几名可疑人员。在其中有一间屋子,有人待过的痕迹。而且,根据现场痕迹推断,陶公子很有可能逃走了!”
戚博翰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走!本王一起去。”
与此同时,戚靖琪也收到了陶笉然逃走的消息,气愤得一脚踹翻了凳子;“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殿下,属下已经派出所有暗卫去找了,只是戚博翰人数众多,咱们……”太子来岳州府,虽然带了五百名护卫,但这种事总不好光明正大地让护卫去干,而暗卫也就十来个人,哪里比得上戚博翰的人海战术。
“不,把所有护卫送过去,帮戚博翰找人。”戚靖琪早已没有来时那么意气风发了。得力手下鬼九大腿受了重伤,虽然不致命,但最近这段时间行动完全受限。御宝找不到,人质也被逃了,即使手中还有最后一张底牌,也让他格外焦虑!
这次是他主动揽下的活,要是没能办得让皇帝满意,就是把一个大把柄交到了政敌手中,让他怎么冷静得下来!
……
戚博翰刚来到陶笉然曾经被关过的那个屋子时,戚靖琪的护卫队正好赶到。
听到护卫队队长说出戚靖琪的打算,戚博翰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劳烦太子费心了,不过王府并未丢什么人,只是在进行演习罢了。如果你们想加入,本王也很欢迎。子期,带他们下去休息,好好养精蓄锐,等本王安排吧。”
“王爷这是想要软禁我们?”护卫队队长没想到戚博翰竟这么大胆,立即戒备起来。
“本王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若是不想参加演习,那便快些离去,莫要打扰本王!”戚博翰气势一放,那双熬得通红的眸子恍如染上了血色。
那护卫队队长只感觉呼吸一窒,就被一个卫兵拉了出去。
戚博翰态度强硬,还派人看住他们,不让他们“捣乱”,一行人只能在外面候着。戚博翰虽然说他们可以离开,但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没完成,怎么可能离开?
再说,戚博翰也从未打算真的让他们离开。太子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戚博翰怎么对得起大魔王的称号?
一个时辰后,戚博翰站在陶笉然奋斗了大半天的窗户旁,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原本紧抿的嘴唇,露出了个转瞬即逝的灿烂笑容,随即又换上了平时招牌式的微笑:“这村子里附近窝藏了一伙山贼,就有劳太子的那些护卫,帮忙剿灭一下了。”
身旁的子期立即意会,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陶笉然这一夜虽然一刻不停地跑了四五个小时,但实际上离那废弃的村落并不远,戚博翰骑上逐月,只半个小时,就看到了被士兵们重重围住的那棵大树。看到树枝上那若隐若现的人影,戚博翰浑身气息顿时柔和了下来。
陶笉然原本睡得并不踏实,总想着要起来再跑远一点,可是身体实在太疲惫,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意志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