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他连忙高喊道:“起了起了!”
戚博翰看着陶笉然欣喜的表情,无奈地把人放开,起身冲外面问道:“什么事?”
“王爷, 凌州闹洪灾了!”子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凌州虽然确实是个经常闹洪灾的地方,但被戚博翰接管第一年就发生洪灾,只要有人稍微用一点力,就能让戚博翰无德无能,导致上天降灾祸的形象深入民心!
“什么!”陶笉然想的当然没有子期那么具有政治性,但他也听说过,洪灾过后必定还有旱灾和瘟疫!到时候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还会有暴民沦为贼寇,这对于统治者来说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相比之下,戚博翰倒是淡定许多,吩咐子期去准备马匹,回岳州府主持大局。
陶笉然闻言,连忙道:“我也要去!我可以帮你!”
戚博翰看向陶笉然,气势一软,柔声道:“好。”
这种时候还要被撩一下,陶笉然怒瞪了戚博翰一眼,在脑海里戳系统。
【系统系统,这洪灾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可以兑换的知识?】
【有《水利工程学之初级版》、《疫病防治大全之初级版》、《创伤后心理治疗法之初级版》宿主你现在的积分只能兑换两本知识哦~】
水利工程可以帮助抵抗洪涝之后的干旱,而且还可以降低以后洪涝发生的几率,功在千秋,这个肯定是要换的。疫病也是灾后治理的重中之重,肯定要度过灾难之后才有未来啊!至于那个心理治疗?在温饱还是个问题的年代,身体能健康已经很不错了,心理问题还是先往后靠吧。
陶笉然只花几分钟就做了决定,不过他没有立刻兑换知识,打算先去岳州府看看具体情况再说。现在他的声望值不多,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在马背上奔波了四个时辰,终于到了岳州府衙,陶笉然只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府衙内灯火通明,显然大家都还没有休息。戚博翰扶着陶笉然的腰,担忧道:“要不你先去休息?”
“不要!”陶笉然摇摇头,咬牙道,“我没事!”
戚博翰无奈,只得把人带进去。
此时,戚博翰带过来的幕僚班底都在,看到戚博翰还搂了个少年进来,有人好奇,也有人对陶笉然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陶笉然此时累得不行,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被戚博翰扶着坐下之后,整个人都瘫倒了软软的座椅内。
倒是戚博翰用眼神警告过在场众人,特别是刚才面露鄙夷的几个,才道:“现在什么情况?”
“凌州八成地区受到了灾情的影响,庄稼房屋受损严重,大约有五万居民受灾,现在有两万多名灾民正往岳州府来。”岳州通判张霖答道。
“我已经写了加急折子递上去了,但是最好不要期待他们能拨多少款。”王灵均趴在桌面,顶着一双厚厚的黑眼圈,有气无力道。
“目前府内的钱粮,最多只能支撑五万灾民半个月。”翁元基道。
“府内药材不足,若是不能及时补充,恐怕会抑制不住疫情。”冯大夫忧心忡忡道。
“我们的兵马暂时还能压制得住暴民,但若灾情继续扩散……”宁安司马王君浩也是眉头紧锁。
陶笉然闻言,才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报告完情况后,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良久,戚博翰才开口道:“那群家主杀了没有?找他们家族要钱粮。昨日俘虏的那一千名士兵,收入营中好好□□。”
王君浩应了声是。
翁元基闻言,精神一震,道:“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翁元基走后,会议室又恢复了沉默。陶笉然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会儿,才弱弱地举手道:“我可以说话吗?”
戚博翰抓住他的手,鼓励道:“没关系,大家都是自己人。”
戚博翰此言一出,除了陶笉然,其余人都是见了鬼一样看向他。这主子该不会是被人假冒的吧?戚博翰居然会这么温柔地跟人说话?!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陶笉然不知众人心中所想,只觉得戚博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暖洋洋的,驱散了他紧张的情绪。陶笉然深吸一口气,才道:“我知道有几个小方法可以减缓疫情的蔓延。”
陶笉然结合系统提供的生理卫生课本上的知识,还有前世的一些见闻,总结出了五点:不要喝生水、身体保持洁净、禁止随地大小便、定时使用酒精或醋消毒街道的屋子、大夫治疗病人的时候要戴消过毒的口罩和多穿一件一次性外袍。
陶笉然一边说,一边尽量用瑞朝人听得懂的词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说得磕磕盼盼,但冯大夫越听神情越激动,最后直接拍案而起:“若这些办法当真能抑制病情,那绝对是大功一件!老夫这便去准备!”说完,竟也风风火火地走了。
其余人听完陶笉然的话,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他们都听说戚博翰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少年,所以一开始只把陶笉然当成是以色伺人的娈宠。结果现在被啪啪啪打脸,要是娈宠都像陶笉然这么有用,要他们幕僚来干什么!
陶笉然可不管别人内心的羞愧,他还没说完呢!喝了口茶润润喉,又继续道:“还有赈灾,我提议用以工代赈的方式。”他以前看小说,好像很多主角都喜欢用这个方法赈灾,应该挺有用的吧?
“以工代赈?”王灵均一脸茫然地看着陶笉然,周围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就是把原本要免费送给灾民的粮食,变成劳动兑换的方式。让他们知道只要好好干活,就可以获得钱粮,继续活下去。这样灾民有活干,就不会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生活还有了盼头,可以减少灾民暴动的几率,而且还可以进行一些平时怕劳民伤财不敢干的大工程!”陶笉然说着,转头问戚博涵,“平时你们都是怎么治水的?”
“修堤坝。”自古以来大部分地区都是这样,虽然大家都懂堵不如疏,可疏的成本太高了!凌州只不过是个偏远又贫瘠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堵为主。
陶笉然摇摇头:“这治标不治本啊!正好这次我们以工代赈的工程,可以去修水利嘛!修好之后,还可以将洪涝过后的旱灾的灾害降到最低,一举两得!我这里有一本《水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