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味道确实挺香,她吃的时候,还有人盯着咽口水。
因此,她都是吃了一个,就不敢再吃第二个。
没办法,这年月都是自带吃食,什么干馒头,干馍馍,硬邦邦的,吃到嘴里,干巴巴,不喝水,还咽不下去。
“奶,您坐车这么辛苦,肯定很饿,还是您吃,反正再等上几分钟,妈妈就快把饭给做好了。”王晓悦知道奶每次喜欢把好吃的给她留着,只是她坐了一天的火车,很累了。
不应该把烧饼放到现在,应该自己吃。
陈老太佯装生气地把王晓悦伸过来的小手,给推回去,忙解释道:“巧巧,这烧饼我吃过了,你奶这嘴里都是泡,没法吃。你先进去给我倒杯水,然后你自己吃一个,剩下的两个给你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分一分就可以,尝个意思。”
王晓悦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奶,对不起,我忘了您坐车的时候,喝不上热水。那您快进屋歇会儿,我马上就去给您倒杯水。”
她忘了,这烧饼虽是有肉馅的食物,可外壳都是焦焦脆脆,吃完不喝水,确实是要嘴里起泡。
还有这烧饼个头挺大,一个烧饼能抵她三张脸,真是特别实在。
“姐,热水倒好了,快拿去给奶。”洋洋在王晓悦进屋的刹那,已经倒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递给王晓悦。
王晓悦毫不犹豫地把烧饼塞到洋洋手里,自己端着微微有点烫的热水,送到了陈老太眼前。
陈老太接过之后,将王晓悦和洋洋一顿好夸。
她走了这么久,两个小家伙不仅一直记挂,她一到家,他们就急着伺候自己。
让她心里十分熨帖。
“妈,您回来了,咋样了,那事儿?”李华兰从厨房端着菜出来,边问候了一声陈老太,边火速问她王一民和金菱离婚这事儿,到底成没成?
陈老太刚喝下一杯热水,整个人都活过来似的。
面上顿时喜气洋洋道:“离了!还有我办事,你们难道心里还没谱?”
“妈,您真厉害,我们心里早就有谱,但是从您嘴里说出来,我们更高兴,更踏实。”李华兰诚心诚意的说。
婆婆这办事能力,真是毋庸置疑,他们就是想听个准话,这心里才真正开心的起来。
陈老太被大儿媳这一番夸奖,给讲得身心舒泰。
忍不住跑到厨房,把手洗干净,跟着大儿媳一起,把厨房的饭菜给端到桌上。
随即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边吃边说:“我跟着老三去部队,让他跟上级打离婚报告,他一开始跟我磨叽得很,我一着急,我就去找他岳父,还有他们部队领导,把为啥要离婚的原因,给他们说了几遍。他们才同意给老三做思想工作,老三也被我逼得没办法,这才向上面打报告。”
万幸,她没相信老三,否则这么拖下去,没完没了,能把她给急死。
她最气的还是老三岳父那个老倔驴,她好说歹说,对方都始终不松口。
逼得她只能使出杀手锏,说只要他答应老三和金玲离婚,那芸芸肯定还认他这个外公,老三将来也会给他养老送终,不会让他死了都没人收尸。
那头老倔驴才愿意松口,不过那几天折腾下来,把她嘴皮子磨得都上火干裂,连喝水都不太管用。
“妈,那金菱就没朝你们又哭又闹?”徐春花听完陈老太说的,有些纳闷道。
陈老太则是脸色一变,提起这个,她就是一顿火。
这金菱是真能作,作天作地,她都没见过这么作的。
“她要是不哭不闹,那就稀奇了。她还差点拿刀要砍我,我就跑出去,叫上老三两个战友,帮我拉着她,她才没得逞。而且那婆娘真是疯得可以,嘴里念叨什么,说……你要跟我离婚,我就把你宰了,咱们一起同归于尽。哎呀!别说我听了瘆得慌,就是老三见了,都有点吓得不轻。”
陈老太一想起当时那个画面,都觉得心肝颤抖。
老三真是上辈子作孽,才摊上这么一个疯婆娘。
“妈,那金菱住在哪儿,她那样子,没人吃得消吧!”徐春花虽没亲眼见过那画面,但只要随便一想象,她都被惊住。
换做她当时面对金菱,。可能就被吓懵了,搞不好,还要跟她打起来。
陈老太抿抿嘴,表情看不出是欣喜还是同情和可怜,“我跟金菱他爸商量了一下,把金菱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去了。要不然他一个老家伙,能看住那个疯婆娘。”
甚至老三给他聘请的保姆,都被金菱吓跑了。
老三才回来住了两个晚上,那疯婆娘就抱着老三照片不撒手,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
更吓人的是,那疯婆娘把她亲妈亲爹还有芸芸和老三合照的相片,全把除老三之外的人都给剪了,要是实在太硬,不好剪,她就用烧的,或者用小刀,把其他人的相片都戳出密密麻麻地小洞。
那保姆见了,不被吓跑,可能吗?
连她给老三织的毛衣,做的衣服,鞋子,都让金菱给毁了。
可见,她疯的有多么严重?
“妈,还是您有办法,您有主意。那三弟这回该对金菱死心了,不会对她还有啥不舍吧!”徐春花觉得王一民啥都好,就是太心软,太痴情。
这次金菱都要拿刀砍人,说杀死他,和他一起同归于尽,他不可能还会对金菱余情未了,一直都念着她?
陈老太摇摇头,轻叹道:“老三啥人,你们心里就没点数?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下金菱,咱得给他一点时间缓缓。”
金菱跟他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要寒心,也不是马上就能感情变淡,总得有个过渡。
“那奶,我啥时候可以回家,我想爸爸了。”妈妈如今和爸爸离了婚,只有他和外公两个人住在一起,肯定很孤单。
她想要去陪陪爸爸和外公,想让他们忘掉悲伤和难过,不想让他们一直不开心。
陈老太知道王芸芸在家的这段时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便笑着道:“不急,过了这个年,我就让你爸把你接回去,行不?”
王芸芸点点头,应道:“行,奶,我听你的。”
话落,她仔细算了算日子,大概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才过年。
所以她还要忍一忍,才能见到爸爸。
但愿爸爸不会骗她,会来接她回家,不然她真的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爸爸,还会很讨厌很讨厌他。
这顿饭吃完,陈老太就和几个儿媳聊了一会儿天。
当她听到大黄妈教唆王晓梅看住自己的嫁妆,还有成天欺负王芸芸,以及跟老二媳妇吵架闹翻的那些事儿后,她就拉下脸,不满道:“这三丫头怕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真当自己是祖宗,咱家都得伺候和供着她了,是吧!”
“妈,那死丫头现在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