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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烤,气得她直奔厨房而来。

    然后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的热水一口都没了。

    转头去质问她亲妈,她亲妈却是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三爸和王芸芸那个屋子,心神根本不在她身上。

    “妈,我问你,这锅热水哪去了?”

    王晓梅见她亲妈不理她,于是又反复和大声地问了一遍。

    这下,徐春花回过神来,随口答道:“都给你三爸和芸芸了,让他们洗把热水脸,泡个热水脚,好早点睡觉。”

    “啥,都给他们了,那我用什么?”

    王晓梅肚子饿,没得吃,想泡个热水脚,早点上床睡觉。

    哪想到这热水还让三爸他们用了,不由气闷地继续大声质问起她亲妈徐春花。

    “吵吵啥,你要用自己烧呗!我又不是你的奴隶和保姆,你也没给我钱,要我伺候你,做梦去。”

    徐春花正替三弟和芸芸抱不平,咋三弟这么走背运,先是老婆得病,岳母去世。

    刚才她去送热水给公公婆婆,又听到他媳妇精神病很严重,凶得很,可能哪天就乱发疯,砍死三弟。

    这不是倒霉到家了吗?

    谁知道被这死丫头打了岔,让她突然中断了思考,到底要不要去找神婆,为三弟去去霉运啥的。

    王晓梅听闻,将手中的木头锅盖狠狠往灶头上一砸,又气的不行,“妈,那他们也没给你钱,那你为啥要烧热水伺候他们,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呸!咋说话的,你三爸和芸芸是外人吗?还有我想伺候谁,关你啥事。”

    徐春花是真感觉这死丫头自从跟大黄定了亲,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咋啥话都乱说,啥事都想掺和一脚。

    “妈,他们咋不是外人了,他又没给你好处,你犯得着上去贴着他们,为他们做这做那吗?”

    王晓梅就看不惯她妈向着外人这德行,她都怀疑要不是奶管着。

    她亲妈是不是得把他们家所有的东西,都要搬给她大姨还有大表哥,如今又多了两个,他们家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徐春花不想和这死丫头争辩下去,反正她也说不过她,还被恼得满肚子火。

    干脆放下火钳,往婆婆那屋,跟她商量一下,是不是三弟被人下咒了,咋这几年都不顺。

    “妈,你去哪儿,你还没给我烧热水……”

    王晓梅才跟她妈说了几句,她妈就不理她。

    怒得她狠狠跺了跺脚。

    她妈怎么这样啊!难道因为她跟大黄定了亲,要嫁出去,就不想继续照顾她。

    那将来她那两个哥哥没出息,靠不住,看她妈找谁给她养老送终?

    屋内,陈老太听了老二媳妇的主意和想法,当即摇摇头道:“不行,你咋跟孩子她三奶奶一样迷信,还请神婆给老三驱邪,你怕不是今儿晚上被三丫头气昏了,想啥都不对。”

    “妈,这哪是迷信。三妈她那段时间不是常做梦梦到二妈,结果玲玲就给我们送来一封信,三妈看了,回去做梦就念给二妈,二妈不是自打那过后就没找过她。要不,就请一个神婆给三弟看看,是他被人下咒,还是他跟金菱那八字不合,犯冲?”

    徐春花也是为了三弟好,谁不想这个家和和美美的。

    哪需要成天那么多破事烦人,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八字?”陈老太默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拍拍大腿道:“你说得对,是该找人,把老三媳妇的八字和老三合起来看看。”

    农村结婚,都讲究事先看八字,八字犯冲,那真是大不吉利。

    她大儿子,二儿子和四儿子结婚之前,相看对象的时候,那都是偷偷找人看过八字,确实挺配,她才同意他们的婚事,没有做太多干预。

    而老三娶媳妇,就是寄回来一封信,通知他们,也没说他媳妇八字到底是啥?

    她也就忘了给老三相看他媳妇的八字。

    现在经老二媳妇一提起,她心里就犯嘀咕。

    还必须得找人看看,虽说这也算迷信,不过都是祖宗留下的老传统了。

    她哪怕再不相信,也得参考一下。

    “妈,那我就去找咱邻村的菊婶子,她一直都会看这个,说不定能看出啥名堂来?”

    要是八字不对,犯冲,那真得早离婚早完事。

    要是被人下咒,那就想办法给解咒。

    也好让三弟这霉运去一去,别再给他们家添什么麻烦和糟心事儿。

    第二天清晨,徐春花趁王一民还没开车去县城打电话,就向他要了金菱的生辰八字。

    接着拿上两斤腊肉,一斤腊鱼,还有八个鸡蛋和半斤白糖,往邻村去。

    连早饭都只是匆匆吃了几口,没像往日那样吃两大碗才算饱,而是一改往常。

    让王晓悦好奇地看着二妈渐渐走远的背影,向陈老太提出疑问道:“奶,二妈她去哪儿,咋今天早饭吃的这么少?”

    “巧巧,你别管你二妈,快吃饭,吃完饭,你四妈好送你和洋洋去上学。”

    陈老太深知宠孩子,也不能宠过度。

    像这种迷信事儿,他们大人之间清楚就得了,不适合让孩子也知道。

    “晓得了,奶,我已经快把稀饭给喝光了。”

    说着,王晓悦还端起碗里被她喝了大半,掺了面疙瘩的稀饭米汤给陈老太看了看,似乎再求陈老太的表扬和称赞。

    陈老太也不负她的渴求和希望,夸奖道:“巧巧真厉害,胃口真好,才这么点时间,你就吃了这么多。”

    随后看了一眼正在奋力埋头苦吃的洋洋,也夸了一句,“洋洋跟巧巧一样,都厉害。”

    洋洋却笑眯了眼,吃得更快了。

    热腾腾地稀饭一下肚,王晓悦和洋洋整个人都暖烘烘地冒起了汗。

    鼻头上,额头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汗珠,瞧上去,倒是别样可爱和讨喜。

    也不怕冬天到了,会吹得他们全身发冷和发凉。

    可是王晓悦上了半天课,都在惦记她二妈究竟到哪去了,为啥她奶不愿意告诉她呢!

    想着王晓悦就有些心神不宁,直到中午回家吃饭,王晓悦才晓得她二妈到底是干啥去了?

    “巧巧,来,这是你钟奶奶,孙阿姨。”王晓悦被陈老太拉到她们跟前,指着一位年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婆婆,还有一位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的大姐姐说道。

    “钟奶奶好,孙阿姨好。”

    王晓悦边喊边打量着这两位陌生人,年纪大一点的钟奶奶,头上包着一块蓝布。

    而且她的那一双眼睛好像看不见什么东西,一直都由身旁的孙阿姨搀扶着。

    孙阿姨一眼瞧过去,就长得比较美艳,穿着打扮也不像现在的人,浑身上下都是打了补丁的藏蓝色衣裳。

    反而上身白衬衫,下身是一件高腰的黑色紧身裤。

    有点像后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