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现在却有了新的住家。
他去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因为听到有异响,怀疑是仇家所以躲在树上,没想到看到的确实两名衣冠不整的女子,身上穿着的是他和白依依留下的衣服,说是衣冠不整也不妥当,她们该掩住的地方确实都掩住了,但是衣服穿得都不整齐。一个头发像个男子一样扎着,另一个小一点却是短发,奇怪的是,那短发让她看起来很可爱。
“安娜姐,要烧到什么时候啊?我的手累死了。”那短发女子正夹着一个泥做的杯子在烤火,而看她旁边,已经有好几个是烧失败的。
“不要抱怨,谁叫你把杯子摔碎,现在只能重新做一个,杯子要烧久一点才没有泥土味。我没钱买瓷杯。”长头发的正在包一些看起来晒干的花,表情很冷静地吩咐。
“但愿这个不要再裂开了。”
“不会,我看着火。”
“安娜姐,你之前的杯子不会都是自己做的吧?”
“杯子和大碗好烧,太复杂的就不行了,而且这个用不到多久,所以我对火候还是有些把握的。”
“我好想哭…我都来了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嗯,你看起来真的瘦了很多,现在看起来大概只有45公斤。”长发女子听到短发女子的抱怨,却没去安慰她,反而说话打击她,柳月生有点担心地看向那短发女子,没想到那短发女子听到她说的话,却很开心。
“真的吗?有那么瘦了吗?”
“对啊,你变得更可爱了。”
短发女子听到长发女子的话,咧嘴笑了起来,显然她很高兴自己瘦了这件事,这让躲在树上的柳月生莫名其妙了起来。
如果不是看她们的走路姿势毫无武功可言,这滑稽的画面,柳月生可能还真会怀疑是仇家派人来下圈套的,不过听她们聊天的内容尽是一些生活琐事,有些词句他虽听不懂是什么,但也不是有关谋财害命的,所以他觉得暂时不去打扰她们,等天亮再找她们问下是怎么回事。
有家不能回,柳月生有种苍凉感地呆在树上呆了一夜,耳听着那两个姐妹的聊天。
这对小姐妹洗完澡之后居然坐在屋前的楼梯看星星聊天,这让他想起他曾经和白依依在这里生活的事,如今楼梯上坐的却早已是别人了。
“安娜姐,你看,我的手也长茧了。”
“嗯,我摸摸看,这说明你很努力,是件好事。”
“一点都不好,哪个男人喜欢手里长得硬茧的女人啊。”
“那你嫁给我好了。”
“才不要。”
“小云,你觉得自己真的能回去吗?”
“唉…老实说我也不抱期望,可是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度过余生吗?总觉得很可怕。”
“喂,跟我在一起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跟你在一起很好,只是我们也会变老啊,等我们都干不了活,有一天你出去提水,然后在路上晕倒起不来了,我去找你,却抬不动你,也叫不醒你,那时该怎么办?”说到这里,朱云的声音有些哽咽。
“哈哈哈,你想太多了,那时你就跟着我一起躺下来,头枕大地,苍天为盖,我们一起化为尘土,岂不是很赞。”
“哪有?一点都不赞,你那时提着水,倒下水水桶肯定倒了,浇得一地,躺在泥水里死掉,赞个鸡毛。”
“……那好吧,到时我要是晕倒了,我绝壁先把水桶放好,不会让你死在泥水里的。”
“但是我没晕倒啊,我躺着睡着饿醒了怎么办?饿死这种事我受不了。”
“你很烦耶。”
柳月生听着她们聊天,笑得肚子打结,为了避免被发现打扰到那对小姐妹,他死活憋着掠下山林,到了山下才放声大笑起来,震得鸟兽惊飞。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怪笑声?”朱云被遥远的笑声吓到,往安娜那边缩了缩。
“反正离我们很远,不知道我们在哪,又不会伤害到你。”
“你胆子真大。”
“我小学三年级就一直一个人在农村的家里住了。”
“咦,你爸妈呢?”
“他们在外面打工忙,后来父亲无意买彩票中了大奖,我们成了暴发户,我也才能学调香技术的。”
“你喜欢调香?”
“嗯,我从小的鼻子一直很灵,也很喜欢各种香味。刚见到你时我还能猜到你之前用的什么洗澡的。”
“真的,是什么?”朱云感兴趣的问。
“le labo手工香皂的橙花36号。”
“卧槽!安娜姐你好厉害。”
“那当然。”
“今晚我们能在外面睡吗?古代这点真好,即使是夏天,也不会觉得热,风也好清新。”
“不行,外面虫子多,要是被有毒的虫子咬到就完蛋了,你要是困了就回屋睡觉吧。”
“哦,好吧。”
为了作弄了一下那对有趣的姐妹,隔天柳月生弄来一匹马,驮满行李,换下自己的白衣裳,卸下自己的宝剑,改穿布衣和扁担,装成刚归家的游子。
喜闻乐见地,安娜看到他时,整个人愣掉了。
“请问…这里不是某家吗?”柳月生左右看了下,疑惑地问正坐在门前楼梯洗菜的安娜。
“你你你……”安娜一连说了几个你,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
“某怎么了?”
“我,我可以解释。”怕对方一个扁担打下来,安娜连忙举手说,毫无疑问,她真的很害怕和古代人接触,“不不不,奴可解释。”
“安娜姐,怎么了?”里屋的朱云听到外面的动静,当她看到柳月生,整个人也呆了,不过她很快回过神过来了。
“您是?”
“某柳生,这本是某家,请问两位……”
“失礼了!”安娜立刻鞠躬90°道歉,“因奴与奴妹无家可归,见此有屋子一间,是以住下,不然奴与奴妹早已亡于山中。”
看到安娜说的话莫名其妙的,人也显得特别紧张,朱云担心地看着她,轻轻地牵住她的手。
“啊…如此严重…”
“是,柳郎君,万分歉意,因看此屋久未住人,奴以为乃丢弃不要的,这才住下的。”
“无妨,那你们住吧。”柳月生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那对姐妹一齐露出感激的神情,又一齐向他鞠躬道谢,搞得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又不知道她们鞠躬是什么意思。
“多谢!奴感激不尽,如不是在这林里遇到这竹屋,奴早死矣。”
“嗯?姑娘为何不下山?”
“因,因奴没钱,亦不知何以谋生。”
“原是如此,那二位暂且住下吧,请问姑娘大名?”
“不敢,奴安娜,这是奴妹,唤小云便可。”
“二位在此多久了?”
“我一个月,安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