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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进来,他都没有合上。

    原来,在自己身边隐藏最深的‘淫间一代妖尊’,到今天才露了真身。

    这……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啊!

    几个人在白简房间里长谈了整整一上午,关于白简和丁猛想要回京一事,得出的结论是:向爷爷摊牌。

    这是他们几个从多方面分析后得出来的看法。

    从江子城和丁猛对老爷子的看法,到范平对老爷子的了解,大家都觉得,白承宗虽然一直都在要白简早点回到老城,守在他的身边,但这只是一个老人亲情正常的表现。毕竟对于白承宗来说,丧子后的他,所有感情,和一切的财富,都是留给白简的。

    但是抛开这一点,大家又都觉得白老爷子绝对不是一个守旧古板,不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

    从他中年时接受了儿子和媳妇的音乐事业,到后来开先河在老城第一个开了推拿学校,再到他主动联系江子城,让他给白简创造当歌手的条件,可以说,无论是他的思维,还是他的行事,老爷子都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当然,最有发言权和最后要拿主意的,还得是白简。

    毕竟,这一次,自己想要和爷爷摊牌的,不仅仅是加入乐队、参加比赛,更重要的,是想把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也说与他听。

    爷爷再开明、再通情达理,也是年已古稀的老人,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晚上。

    在他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的时候,白承宗却先打了电话过来,让白简到自己的房间去。

    刚走到爷爷的房间门外,鼻腔里,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香。

    这是白简从小到大闻惯的味道,他用力地嗅了两下,推开了房门。

    整齐的房间里,白承宗正坐在书桌后,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桌子上的台灯放射出柔和的光,照在桌面上,被什么东西折射过来,亮眼又润泽。

    “爷爷你找我?”

    “你过来,看看我有什么东西要给你。”

    白简好奇地走过去,书桌上铺着一块厚厚的黑天鹅绒,上面,竟然是两块通体雪白的白玉把件。

    “这是?”

    白简感觉自己似乎曾经看过到这两个精美的东西,却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这是两块和田玉雕成的玉简,是在你出生后,我千方百计淘了来,送给你的百天礼物,你百日的照片上,就是这一块。”

    看着爷爷指着其中的一块玉简,白简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觉得面熟,原来在婴儿的时候,自己真的戴过它拍照。

    “好好的,爷爷把它们翻出来做什么?”

    白简拿着两块玉简,在灯光下比较着,两块玉简似乎一模一样,肉眼几乎看不出区别。

    “我在你爸妈没了后,就跟自己说过,这东西,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的时候,就交给你,你觉得那个人值得你走完一生,就可以把其中一块送给他。你也知道,玉这东西,本就有金玉良缘一说,而这简,又暗藏着你的名字,所以你把它给谁,也就是把你给了他,一样。”

    白简愣住了。

    爷爷的这番话,恍惚间有一种将自己托付给所爱之人的感觉。

    可是好好的,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有了心中所爱,并且还正要跟他交待这件事呢?

    看着有些发懵的孙子,白承宗呼了一口气。

    “傻小子,把那个姓丁的痞子,给我叫来!”

    第60章

    姓丁的痞子?

    白简抬起头, 张大了嘴巴。

    “爷爷,你说啥?”

    白承宗看着灯下俊逸清透的孙子,叹了口气, 继而, 却又释然地笑了起来。

    “我说啥?我说你把我孙子女婿丁猛叫过来!”

    白简:“……”

    “怎么,还跟爷爷这打哑谜哪?孙子啊, 爷爷都看出来了,你和那个臭小子, 互相喜欢, 对不对?”

    “爷爷…”

    白简惊喜交加地叫了一声, 却激动得说不下去了。

    很显然,面前的爷爷出人意料地,知道了自己和丁猛的男男私情, 而且字里行间,不仅没有自己担心过的强烈反对,倒是很有一些接受的意思。

    这…也太完美了吧?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白啊,你爷爷我活了七十多岁, 这世上悲欢离合,生生死死的事,经历过太多了。”

    白老爷子看着激动得脸色发红的白简, 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人都坐在书桌旁的藤椅上。

    “孙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担心爷爷接受不了?我跟你说, 爷爷不是圣人,知道这样的事,也苦闷过,也觉得遗憾过。”

    白简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湿。

    面前这个虽然健康如昔,但也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这一生,经过的苦痛,确实是太多了。

    然后老了老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子,还要给老人家添堵,这让他无论如何都觉得心里不安。

    “别红眼圈啊孙子!你听爷爷说,那些苦闷和遗憾,来了是来了,但很快就被高兴和喜悦冲没了,你知道吗小白,在爷爷心里头,只要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白简拉住爷爷已经有了淡淡斑点的大手,轻轻摇晃着,眼睛里,却有控制不住的水珠在睫毛间打转。

    “孙子,我还真不是安慰你,也不是在宽慰我自己。我这个人活了七十大几,一辈子和推拿按摩打交道,在我眼睛里头,这人啊,都是皮肤、神经、穴位和骨骼,没有那么大的区别,要说有区别的,在这儿!”

    白承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人啊,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长的是美还是丑,真正重要的,是他的心。如果一个人心地宅厚、心胸宽大,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你,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孙子?”

    白简用力点了点头,“爷爷,他……心里头有我!”

    白承宗拈着胡子笑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就凭他把我孙子欺负得床都塌了、走路都外八了,我老头早把他腿上的筋都给他掰折喽!他还想治那个病?我不让他后半辈子做太监,就算对得起他了!”

    白简:“……”

    夜里。

    两块晶莹剔透的玉简并排放在枕头上,发着柔润的光华。

    玉简两侧,是白简和丁猛两张年轻的脸。

    他们的目光时而落在玉简上,时而落在对方的眼睛里,分不清哪里的光芒更加闪烁。

    “小白……”丁猛伸手在白简的脸上捏了一把,低声喊他的名字。

    “干吗?”

    “干!”

    “……滚蛋!要说什么快说,少耍臭流氓!”

    白简被丁猛目光中闪动的兽性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