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笔财产马上就要到手了,她完全可以多补贴一些娘家,所以尽管徐琇是她不喜欢的庶女,她还是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给她。
徐琇和公爹盘点了家里的存银,又搭上自己的嫁妆,凑够了一万两,好歹保住了几间铺子。公爹和婆母对徐琇很是感激,觉得她在这危难时刻,没有离开这个家,反倒是把自己傍身的嫁妆都拿了出来,这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啊,自此以后,对徐琇甚是看重,连王继业都对她另眼相看。
王继业这次腿受伤,好巧不巧竟然和上次伤的是同一个地方,骨头两次断裂,极难养好,后来,王继业走路就有一些微跛,他也不再摇着折扇到处装潇洒了,收了心,老老实实地学起了经营。
王家上下齐心,渡过难关。徐琇在家中的地位变得十分重要,成了人人敬重的少奶奶。徐琇失了嫁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自从懂事以后,就一直努力想讨嫡母的欢心,现在,她终于成了家中的重要人物,一个体面说话有分量的主子,嫁妆虽然失了,但是王家的根本还在,只要勤恳努力,将来还能再赚回来的,公爹和婆母已经许诺了,只要铺子能周转过来,会把她的嫁妆一点点补回去的,连不着调的夫君,也开始努力了。
徐琇的心情大好,她甚至有些暗暗地感激这场飞来横祸,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在王家立稳了脚跟。
徐府的大太太却急得要死,自家这边急需银子,娘家哥哥偏偏出了这样的事,一点忙都帮不上,她急得嘴上生了两个大泡,她不敢去外院找大老爷,去了寿安堂老太太处。
“唉,要是没有分家多好,遇到这样的事,二房少不得也得出银子。”大太太叹道。
老太太一听她的话就有些不满,分家是自己提出的,她这是在怪怨自己喽。“这还不是都怪你,我是在气头上,谁让你跑得那么快,一大早就把族长给请来了。”
大太太气得面红耳赤,明明是三人商量好的,倒成了自己的错,可是,她还想哄着老太太把体己银子拿出来,也不敢顶嘴,只低着头不说话。
老太太又哼了一声,“老大到底找的什么人,连那孤儿寡母的娘俩儿都吓唬不住。”
大太太辩解道:“老爷他已经请了高手,谁知那双柳胡同不知请的什么人,竟然把那高手擒住,给送到刑部去了,好在,没有把老爷给咬出来,这个时候,万万不敢再请人去了。”说到这里,她就更郁闷了,本以为顾氏母女会凄凄惨惨地住到客栈,连年都没法过,没想到却去了双柳胡同,听说比这边的宅子还要好。
“废物。”老太太嘟囔了一声。
大太太没有听清,她鼓了鼓勇气,“老太太,现在府里委实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要是逾期不交清的话,老爷可就要下狱了。您看,您那里能不能……”
老太太这才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出银子,生气地说道:“我哪里有银子,手里那点不过是给我准备着身后事罢了。要怪就怪你给琇姐儿准备了那么多的嫁妆,拿咱们家的钱去补贴你的娘家,既然如此,你把你的嫁妆拿出来好了。”
大太太气结,她的嫁妆早在很多年前就用来给大老爷打点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攒了些体己罢了,“老太太,儿媳哪里还有嫁妆,您是知道的。”
老太太哼了一声,心里盘算了许久,府里的银子是肯定不够的,还是得去二房那里想办法才行。“好了,你先回去,明日,我亲自去双柳胡同,我就不信,要不来银子。”派去双柳胡同的几拨管事婆子都不顶用,看来,她得亲自上场才行。
大太太大喜,“有您亲自出马,定然能马到成功!”
第46章
徐幼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早上醒来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怎么会梦见一个和肃表哥一模一样的小孩子呢, 而且那个孩子还和裕哥儿一起喊她母亲。
徐幼珈感觉脸烫得厉害,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已经红透了。她将两只手都伸到被子外面,冻得凉凉的,捂在自己发热的脸颊上, 直到脸不再发烫, 这才起身。
梳洗罢,用过早膳, 徐幼珈去了舒雅院。现在不用晨昏定省, 不过她每日都会到舒雅院来和母亲待一会儿,算盘她已经会打了,账本也能看懂,但是更深的门道还是要母亲教她。
母女两个正靠在一起说话, 兰香过来禀报, “太太,姑娘, 徐府那边的老太太来了。”
“什么?!”徐幼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前些天,徐府派了几拨管事婆子过来, 想要让母亲拿出银子给大老爷补贪墨的亏空,都被母亲打发回去了,这次老太太亲自前来,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顾氏拍了拍她的手, “娇娇不怕,有娘在。”
徐幼珈嘟起嘴,扯着顾氏的袖子,“娘,就算老太太亲自来,咱们也不能出银子,要是开了这一次缺口,以后会没完没了的。”要银子的借口多得很,庆贺生辰、定亲成婚、过节过年、甚至大老爷没了俸禄家里没法过日子啦、大哥二弟的束脩、下人们的月例……
顾氏点点头,“好,娇娇说不给,咱们就不给。”以前她逢年过节经常出二百两银子,结果却引来了大房的觊觎和算计,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错事了。
丫鬟引着老太太到了花厅,奉上热茶,垂手立在一旁,过了会儿,顾氏和徐幼珈携手而来。
“老二家的,”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老大在官场上出了点事,需要银子救急,你拿两万两出来吧。”
徐幼珈心中直咋舌,老太太好大的口气,好贪的心,听肃表哥说,大老爷要补的亏空不到一万两,老太太一开口就是两万两,恐怕是打算自己也趁机捞一笔吧。而且,她开口就说要银子,却不说是借的,显然这银子是有去无回,将来是不还的。
顾氏为难地说道:“分家的时候,老太太说将来不要二房养老出银子,也不给二房一个子,在分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儿媳也正在发愁呢,我们孤儿寡母,家产一个铜板也没得,日后可如何过活,我和珈姐儿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银子给大伯?”
“你别给我装穷!”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徐府没有给你分家产,你不是还有嫁妆吗?”
“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在徐府的时候,逢年过节儿媳总要出银子的,一年下来总有个两三千两,这十几年,儿媳的嫁妆早就糟蹋光了。”顾氏很委屈地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糊弄谁呢,就算现银没了,不是还有铺子吗?”
合着还想让自家把铺子卖了给他们送钱,徐幼珈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刚想开口说话,被母亲给制止了。
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