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看你挺顺眼的,我以后都跟着你算了,反正你身边也少了个给你解闷。”
“阿绿她也能给我解闷。”许花朝说道沈绿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动,眼底不可察觉地冷了几分。
明戈闻言就冷哼一声,态度变得十分快,“沈绿啊?呵,她除了拖累你还能做什么?我看她就是个吸血鬼,总有一天会把你害死。”
许花朝摇了摇头,“你不懂。”
明戈不说话了,许花朝继续说,“阿绿的娘是因为我们家蒙难的,我们从京城到邺城脚下足足走了五年多,这五年里奶娘对我有九分好,对阿绿也就只有一分好;她临终前把阿绿托付给我,本来我们也是活不成的。那年,我们在苗疆之地遇到蛊族,阿绿那时候年纪小,她怕我会死掉,也怕这世间再没人可以陪我。于是……”
许花朝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她偷偷去种了一种蛊,如果她死了,那我将继承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性情,记忆,能力以及她未能完成的心愿。”
明戈惊得睁大了眼睛,“那如果你死了呢?”
许花朝面色微微有些担忧,面无表情地看向明戈,“她的的蛊会吃掉我的魂魄,然后我们共用一个躯体,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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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阿绿的忠犬僵尸(修)
明戈捶地而起,毫不避讳地瞪着许花朝,“你这个妹妹够狠的啊!不过……就这样你还对她那么好?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她伸手戳向许花朝的额头,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不光要教你如何做个标致的美人儿,还得教你什么是善恶是非。哎,你们这一代人类,已经这么窝囊了么?”
她还在自我反省是不是她被关的几百年里人类的智商退化了,就听到许花朝正色问她,“我同你要好,也只是想找机会问你半年前宫殿里那个男人的事情。今日我救了你,以后也必会护着你周全。你跟我说实话,那个人到底对阿绿说了什么?”
明戈摸了摸屁股,地板潮得她不太坐得住,于是蹭到许花朝的身旁,笑嘻嘻地搡了她一把,“事到如今,你还在关心她?”
“我是怕她被人利用。”许花朝露出一个寡淡无畏的笑,挑眉瞥向明戈,眼神通透明亮,“你真以为她做什么我都被蒙在鼓里?她故意疏远我和别人的关系,出卖你的存在,甚至……甚至怨恨着我,这些我都知道。对我而言,保护阿绿固然是一种负担,可也是一种责任。”
明戈挨了一声躺倒在床上,光洁的指甲被她摩挲在指腹,半晌才悠然道:“你若是想知道一件事,那早晚都能晓得。那夜的声音我也不确定,不能胡乱谣传。”她翻了个身,背过许花朝,漫不经心地提醒,脸上的表情肃穆而失落,“只是,那人来历不凡,用秘术跟沈绿交谈良久,想必沈绿有了心结,才会祸端深种。”
许花朝转身忙道:“连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明戈平躺,迎上许花朝的目光,突然正经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人?你问什么我便要事无巨细都交代清楚么?像你这般,别说是走出邺城,我看你连今夜都熬不过去。”说完她便闭上眼睛,只说了句,“你别忘了七日之约,查不出结果,到时候连累我怎么办?”
许花朝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她望着外面的时辰咬了咬唇,孟业给她的令牌躺在手心里凉飕飕的,她想起自己捡来的那一块白玉璧,忽然振作起来。论法术她不如沈绿这半年的进益,论财物她不如过往薛曹厉三任何一家,论人手她身边也只有一个沈绿,勉强再算上明戈,一共两个人。
她好像一无所有,却也无所畏惧,“最坏不过如此,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攥紧令牌与玉璧,她如约来到和霍轻瞳约定的宫殿门前,她等了半个时辰,那日的红衣女子还未来,望着清冷的月光,她不由地抱紧了双臂,蹲在台阶上讷讷地叹了一口气,“我竟然还想着依赖旁人,真是傻气。”
许花朝独自坐着,心里一片澄明。那日霍轻瞳对她说的话回荡在耳畔,一字一句都像是融着千言万语,越是想越觉得意味深长。
邺城的残酷她是经历过的,一同前来的几个孩子,百裁已死归鬼族,在西山的野林子里苟延残喘。也许变成了日日做苦工的小鬼,也许只是被磨光了锐气、徘徊在阴阳两界的阴差。沈绿与百裁关系最好,百裁死后沈绿就异常的依赖自己,有时候那种占有的欲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日子还是这样过来了。
而她呢,蹉跎着时光四五年,心里想着和手里做的却完全是两回事。她一直都没有沈绿的那份狠劲,也不敢抛开一切,和命运赌一把,一味的顾虑和隐忍让她节节败退。
这是来到邺城的第三年,许花朝站起身身手敏捷得攀上屋顶,俯视着邺城大大小小的房屋宫殿,他们日常劳作的劳室四四方方地桎梏着所有人的自由,居住的西长街贫穷清苦却也不至于让他们死去。远远地望过去,那些黑暗里缓慢蠕动的波浪,是从西山野林里翻滚而来的狂风。
她一个激灵绷直了脊背,目光锁定在最前方的鬼魅身上,她的身后隐隐传来异香,有熟悉的赶尸咒在响起,那些鬼如行尸走肉一般攻击过来,踩踏着往日的和乐安宁,从黑暗里涌入邺城街道。
站在制高点,许花朝很快就意识到这些鬼群的去向,不正是自己的家吗?
“明戈?”许花朝翻身落地,矫健如轻燕,不知何处传来的哨声越发吹得凌冽,让人的心神不宁,油然有些烦闷暴躁,那些鬼魂不顾一切地冲进许家,明戈懒洋洋地睁开眼,隔着纸门打了个哈欠。
明戈揉了揉脖子,正埋怨许花朝的枕头太低了,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慢慢地走到窗前,戳了一个窟窿,许花朝的身影瞬间重叠在眼前,在月光下如同有千万个许花朝在同时战斗,而那些鬼魂却毫无动作,就像是在等着她打,却也打不倒。
许花朝沉静下来,推门而入,见明戈还披着外衣站在地上发怔,忙喊道:“往东山跑。”
他们一路向东,这些鬼群也一路追过来,明戈懒懒地说,“不用这么紧张,他们这些还不够我一个指头打的。”
许花朝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拉着明戈往东面跑,良久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狠狠地把明戈塞进一个枯草丛里,自己也藏身道芦苇荡中,尖利的芦苇叶子很轻易就划伤了她的手臂。明戈很听话地陪着许花朝守株待兔,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那些鬼终于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哨声却戛然而止。
许花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