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走到了她身边。
只听炎山君喃喃道:“奇了,这沐凡歌还真是命大,受了幽冥之花居然还能醒来。”
“你不认得我,我是空空城城主,炎山君。”那炎山君又道。
“谢谢你……”沐凡歌感到自己受到了无尽的煎熬,时刻都会昏死过去,她的唇抖了又抖,每说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帮……帮我一个忙……”
“什么?”炎山君好奇地将耳朵凑近了点。
“别……别告诉江轻石……我为他受了……幽冥、幽冥之花……”沐凡歌抓紧时间说道。
炎山君眼中满是诧异。
这个小姑娘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醒来第一件事却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做了好事?
这什么情况?
“唉,我真是老了,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完全搞不懂,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看在你这个女娃娃还算重情重义的份上,我答应你便是。”其实这个炎山君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这番话说起来却老气横秋。
“谢……谢谢你……炎山君……”沐凡歌的眼睛再次缓缓阖上。
“放心吧,既然你是在我的地方受了那魔族的攻击,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我想你醒过来也有很多事要解释,不是吗……”沐凡歌在意识抽离之前最后听到炎山君说道。
听了沐凡歌的话,木镯中的吱吱却涌上一股隐隐的担忧,没想到主人竟然为了那个江公子做到如此地步,她嘴上不说,可江轻石在她心中的分量,恐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得重。
它不讨厌江轻石,甚至对他还有一丝好感,可是它也不希望主人会因此而受伤。
“九霄众仙班,婉转舞骊歌,仗剑琉璃腕,神木金光澈……”
沐凡歌意识再一次漂浮了起来,她见状连忙在心中默念着木镯的口诀,不多久,神识便再次出现在了木镯空间的床上,这次她的身影却比方才去时还要淡了很多。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吱吱忙凑到她面前。
“我……觉得很疼……”沐凡歌的脸上透明苍白,“不过现在好多了,这里让人很舒服。”
“那就好,主人,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说着沐凡歌再次缓缓合上了眼睛,吱吱在她睡着之后忽而从老鼠慢慢变大,幻化成一个七八岁男童的模样,头上梳着双髻,甚是可爱。
只见他在她身边盘膝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眉心浮起一片树叶的形状,接着木镯空间中四散浮动的淡粉色灵力忽而都汇聚于他体内,他将这股灵力在体内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尽数推向了沐凡歌,沐凡歌瞬间被一股柔和的灵力包裹了起来,就像在襁褓中那般,微蹙的眉心终于舒展了几分。
而在木镯空间之外,沐凡歌再次失去意识之后,炎山君却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木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沐凡歌疗伤的这段时间,修真界又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大事,而她依旧无知无觉地呆在木镯的空间中,丝毫没有预感到变故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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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沐凡歌的神识终于修补完毕,再次在木镯中醒了过来。
吱吱早就预感到了她的苏醒,适时地变回了老鼠,依在她身边,它已经许久不曾合眼,它也累了。
沐凡歌感到身上轻松了很多。
“吱吱你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沐凡歌注意到了吱吱,它平日里若是看到自己醒来,必定会雀跃地跳起来,这次不知怎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主人,你没事就好。”吱吱勉强道。
“那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不行,你的肉身还没有恢复,主人,你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继续修炼。”
“可是我的感应不到我的肉身和经脉,这样如何修炼?”沐凡歌疑惑。
“主人你可以试试炼神。”吱吱道。
“炼神?”沐凡歌不解。
“对,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了,炼神比炼体难得多了,却也更有效,只是一来没有几个人能神形分离,二来炼神需要一个清净不被打扰的环境,需要有人护法,主人,你现在正好有此等条件,为何不试试呢?”
“好,那么,该怎么做?”
吱吱又让她取下书架上的书,这下她随便取下一本封面上便是三个字的,吱吱便让她依上面之法修炼。
转眼间又两个月过去,沐凡歌整整昏迷了三个月。
她的身体已经被炎山君治疗得七七八八,像炎山君这样境界的散仙,平日里已没有别的追求,除了处理些城内的事物之外,他一有空便来查看沐凡歌的情况,他注意到,除了那次沐凡歌自己醒来以外,其余的时候,她的识海一片宁静,半分气息也无,就好像魂魄不在一般。
不过炎山君这个人向来自负,他倒要看看这个姑娘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因此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要救醒她。
沐凡歌刚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很虚弱,只能躺在床上,后来才慢慢好了起来,能下地行走。
这期间只有风怀情来看过她,据说江轻石在她醒来的第二日便离开了空空城,从头到尾都不曾露一次面。
也是,炎山君信守承诺,当真替她隐瞒了实情,因此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救风怀情受了伤,连风怀情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弄得风怀情和风家上下都对她感激不尽,不仅风怀情自己时长陪伴,而且就连风怀情的母亲都曾专程带着他们风家滋补良药来看过她,那药她勉为其难地收了,人却以身体欠佳为由,避而不见。
她记得当日只叫炎山君隐瞒自己救江轻石的事,肯定是炎山君胡言乱语,添油加醋,这才让风怀情产生了误会,搞得现下尴尬万分。
“咦,你这姑娘,除了生命力特别顽强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一日,沐凡歌脸色稍有好转,被几个道童抬到外面晒太阳,炎山君正从外面回来,见状好好打量了她一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炎山君混迹三界几百年,什么样的仙子仙娥没见过?肉体凡胎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只听他又道:“奇的是,不止风家那小子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而且江家那个从未露面的小子也是旁敲侧击,恨不得一天能写一百封信笺给我,左右不过是打听你的消息,你究竟是怎么惹得那鼎鼎大名的风江二公子都对你情有独钟的?快跟我说说。”炎山君一脸八卦。
这个炎山君长得一副仙风道骨,正人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常常令人摸不着头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沐凡歌脸上一红,只得道:“炎山君说笑了,我与他们,不过都是道门中人,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应该的。”
“听说,是你盗走了万象卷轴?”炎山君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