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与贾琏有龃龉的,都对贾琏的再次到来,还是带着新官职到来,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这些人和庆惠帝一样,对于数据分析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昨日的消息传开后,户部几乎全炸了。
没想到,贾琏说得竟然是真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是年老的官员,还是年轻的官员,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
仅凭几个数字,就能推测出直隶要发生叛乱?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神乎其技?
一个个和庆惠帝一样,都瞪着眼呆愣当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有的人还使劲儿搓了搓耳朵,叫传信的小太监又说了一遍,才确认自己没有幻听。
等小太监一走,户部立即嗡嗡声一片,“竟然是真的?”“真能从数据中看出直隶发生叛乱?”“妖术!”
“这...这...”,一个老眼昏花的即将退休的官员坐在桌子前,翻着账本使劲儿看,看来看来去,也没看出来哪里有兵灾。
户部众人震惊过后,又都纷纷后悔,早知道贾琏是对的,当初贾琏被革职的时候,就该去庄子上看看他,安慰安慰他,好结个善缘。
如今人家重新回来了,还是升了职,此时再上去,岂不是明显的巴结么?
而贾琏仅仅用一个月的时间,从正六品升到了从五品,完成了一些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儿。可以想见,以后的仕途该是多么的畅通。
同时,人家这种升职叫人心服口服,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正是那句话,不服不行!
同时也有许多人心里暗想,当初,如果那个做出这种分析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啊?不仅升职,还能被皇帝记住。可惜啊,可惜......
面对躲躲闪闪的、或羞愧、或若无其事、或羡慕、或嫉妒的各种眼光,贾琏面无表情,和往常一样,大步进入自己的办公地点,整理直隶的账册。
至于他的新职务,需要高亮重新安排,此时的他肯定不能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
不过,贾琏尚未坐稳,忽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叫贾琏上朝去。说是今天早上,有个官员攻击贾琏,说直隶民乱并不是贾琏分析出来的,而是和匪徒勾结,故意串通好蒙蔽皇帝的,建议皇帝,贾琏不仅不能升官,还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小太监是个聪明人,还偷偷告诉了贾琏一声,“杂家的干爹叫我告诉贾员外郎一声,那位参奏您的,一向是三皇子的手下。”
“哦?”贾琏冷笑一声,此次直隶民乱,庆惠帝能看出的东西,他琢磨了一下,也回过味儿来。
那么多的官员,没有一个向朝廷报告的,那是普通的匪徒吗?联想现今三位皇子重新激烈的斗争,那几个匪徒是谁的人,不言自明。
要不然,直隶巡抚为什么要忌惮几个匪徒?不是忌惮匪徒,是忌惮匪徒后边的人。
这几个皇子真是作大死。
想完,又问小太监,“你干爹是谁?”
这明显是卖好的行为,肯定要问一问对方的姓名。
小太监很高兴,点头哈腰说道:“就是大明宫内相李宝荣。”
“哦,原来是李内相。”贾琏装作语带感激地重复了一句。
这位李宝荣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之人,能力一般,但对皇帝的心思一向把握最准。
他此次给贾琏通风报信,也就是说,庆惠帝相信贾琏,并不认为直隶内乱是贾琏内外勾结。
但他相信贾琏,那些官员不会相信他,所以他给贾琏一个辩解的机会。
贾琏此次上朝的任务,就是告诉那些官员们,数据分析是真的存在的,并说服他们。
“我干爹还说,”小太监此时又透漏了一个消息,“陛下有意叫户部的所有人都学习这数据分析之法。”
贾琏恍然,看来,此次上朝任务重大啊。他自辩的同时,需要叫官员们相信,数据分析可以作为辅助手段进入户部。为庆惠帝的这个措施做准备。
往户部外面走的时候,贾琏又幸灾乐祸地望了户部官员一眼,一旦开始学习数据分析,这些官员们,大约再也不能悠闲地喝茶聊天了,好日子基本也就到头了。
当然,这些人恨他,也是可以预见的。
就如同前世学习数学物理化学时,他也恨不得穿越回去,一个炸、弹炸死那些发明这些公式的人一个样。
☆、第 64 章
朝堂上,众人已经争论过一轮儿,此时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再战。
对于数据分析,大致分为两拨。
一拨是以三位皇子为首的、和贾琏有仇的官员,比如户部侍郎彭通,比如那位参奏贾琏的御史何新乔,比如吏部尚书、已经投靠五皇子的王恕。
一拨当然是支持贾琏那一派。比如庆惠帝本人,比如内阁首辅张固,户部尚书高亮,兵部尚书丁寿,刑部侍郎范慎。
范慎并不懂数据分析是什么,只是与贾琏关系好,又发现贾琏并不是无的放矢、瞎胡乱弄,转了一圈儿竟然还升了官儿,对贾琏有信心,跳出来为贾琏助威呐喊而已。
众人已经围绕贾琏的数据分析战过一回,在庆惠帝明显偏心拉偏架的情况下,支持贾琏的那一派大获全胜。
但反对贾琏那一派只咬死了不相信贾琏真有这种本事,并不服气。
双方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于是庆惠帝就叫贾琏亲自过来解释。
贾琏一进入大殿,和范慎微微眨了眨眼,表示感谢之后,并未过多说什么,只请求皇帝拿何新乔家的账本来,他要当着众位官员的面分析一下,叫大家心服口服。
何新乔自然是极力反对,这种东西怎么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谁家账册都不干净好不好?
但皇帝明显偏心,账本还是被拿来了。
贾琏接过,如春风般温暖地对何新乔笑了笑,参奏他?那就要做好被他反扑的准备。
何新乔望着从他家拿来的账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听三皇子撺掇,上折子参奏贾琏,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现今只能祈祷这个账册是假的,贾琏看不出来。
不过,上天显然没有听到何新乔的祈祷,贾琏在众位官员的注视下,只略微翻了几页,就断言“陛下,这账册是假的。”
“哦?怎么说?”庆惠帝完全一幅看好戏的心态。
他对贾琏有信心。一省的账本都能看明白,没道理一个家庭的账本反而看不明白。
贾琏只指着前几页,说道:“这个不用细看,做账的人大约没有仔细做,收入支出稍微一加一算就能知道,现银是个负数。他们家收入一千两银子,却是花了一千一百两。我倒是不知道那负的一百两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们家当了东西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