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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短,案子破过不少,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见过,应该懂这些。

    再说,谁房里都会有个大些的包裹背东西用,他并不能凭这个定人家的罪。

    反正,从披风这里,范慎不会有任何收获。说不定,还会被引往别的地方去。

    除了披风这个,为了不发生别的意外,比如玉佩掉现场了,戒指被撸走了,玉簪坏成两半了,衣服被划破了,等等这些乱码七糟的事儿,贾琏那天把身上的配饰全都去掉,一个铁片都没戴。

    至于衣服,从里到外,甚至里衣、靴子、袜子,贾琏穿的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和王熙凤分居那天凌晨打晕一个路人,从那人身上扒下来的。

    他一直藏在府外,如今才翻出来用。

    至于簪子,那日他把头发披散着,并没有扎起来。陪着他那恶鬼脸,更应景。

    至于范慎刚刚拿出的那块儿布料,不是披风上的,那可能或许是他那天穿的衣服上的。

    也有可能压根儿不是他留下的,而是别人的。那是一条路,任何人都能走。

    但无论是不是,那件衣服他已经扔给了一个乞丐,或许早被扑腾的不像样儿了,这会儿想找也找不到。

    贾琏一开始谋划的时候,原本想把衣服还给原主人,后来想了想,不行!

    这样做,明显告诉丢衣服的人,他就是借他的衣服用一用而已,将来贾府的事儿一出,那人如果不笨,一定会犯嘀咕。到时,可能会发生贾琏无法预料的事情来。

    于是,就多跑了两条街,把衣服扔给了一个熟睡中的乞丐。

    他原本想给那个被他打晕的人一些银子,后来也忍住了。

    这么好心的人不多,能舍得给钱的也不多,钱一给,嫌疑人范围急剧缩小,他还是会很危险。

    最后,只得心里默默说一声抱歉,扒走了那人的衣服。

    范慎从衣服这里下手,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毕竟,天长日久,证据早没了。

    至于范慎可能会找那四个婆子全都提到的恶鬼面具么?

    贾琏倒是真心诚意希望他找去。

    那其实不是面具,而是唱戏的往自己脸上画的颜料。

    原来的贾琏不知道为什么,在书房里放了一些。他知道后,拿来往脸上一画就成。事后一洗,踏雪无痕,那是真的连点痕迹都没有。

    而那些颜料,几种配在一起,每一样儿都不会少很多,即使查也查不出来。又不是做化学实验,烧杯上都有刻度尺,少一毫升都能发现。这些颜料,就是少一指,也没人看得出来。

    而婆子们之所以把戏曲脸谱全都说成是面具,是因为,他往脸上画的,不是普通的平面图,是现代社会非常流行的一种3d绘画。

    前世时,他的学校为了让他们那个专业的毕业生扩大一下就业范围,基本上都要学上那么一点动漫设计、平面设计这类的画画课程。当然和那些专业的比,不多,只有两个学期,一个学期一门课。其中就有一门课的老师在同学们强烈要求下,讲过几节的3d绘画要领。

    他虽然手残,在纸上画的不咋好,但用电脑画的还不错,原理也基本掌握了。

    此时在额头上画个唬人的恶鬼的角,叫那些婆子在月光下都以为那是面具上的角、而不是画上的,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面具这个,贾琏相信,绝对会把范慎引向不可挽回的歧路上。

    毕竟,3d绘画这个,是超越了千年的东西。范慎是绝对不可能想到的。

    贾琏以后也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把这个画出来叫人家怀疑他。

    再说,他手残,画两个恶魔的角和牙齿几乎要了他的命,实在没闲心去研究这个。

    至于声音那个最好办,把硬纸折成口腔大小的筒形,塞进嘴里,再捏着嗓子,用鼻音说话,经过圆筒的各种声波传递,那声音,绝对不会叫人想起他来。

    本来他仅仅想捏着嗓子,但试来试去发现,总会有那么一点他声音的底子在,不得已只能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所以白天的时候,那四个婆子才异口同声说,贾琏不是那个黑衣人。

    而断案如神的范慎范大人如果仅仅想从披风、面具、声音、身高、身形这几方面调查,注定会死的很惨。

    他光、着身子披块儿布、披头散发的爬了四回墙,不是叫范慎来抓他的。

    其实本来他连这块儿布都不想用自己的,想再偷一块儿。但是吧,裸、奔这事儿,首先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而他如果什么都不穿,偷到布之前,他那么个样子一旦被人发现,绝对跑不掉,反而更加不安全。还不如用块儿布蒙起来。

    至于那块儿布以后的命运,一句话,顺其自然。反正大家族的公子,特别是男人,基本不咋管这些事儿,不用特别在意,说得多了反而显得有鬼。

    至于偷玉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四个字:偷梁换柱。

    那天早上,赖家的筵席上,贾宝玉出来逛的时候,他拿着玩具逗他玩儿,中途宝玉说要告诉他个小孩子的秘密,那时候,他就一手搂着他,一边用墙挡着,趁机把玉换了。当然,贾宝玉并不知道。

    贾宝玉的玉非常罕见,贾琏并没有发现和它完全相同的。他倒是在给柳湘莲采买成亲用品时,发现一块儿极像的,然后装扮成大胡子叔叔,用一串儿糖葫芦,叫一个才六岁大的小孩儿帮他买了来。

    之后,熬夜悄悄用画画的不宜褪色的颜料画了几笔,改了一改。

    颜料一干,如果不是特别熟悉那玉的人仔细看,不会发现那玉是假的。

    而贾母并不能时时跟着宝玉,即使跟着,以她现在老花眼的视力,只要不趴近点儿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那玉已经被掉了包。

    那几个丫鬟虽然紧跟宝玉,但人多杂乱,宝玉又不是个安生的主儿,来回的跑,只能注意宝玉有没有磕了碰了、那玉还在不在,并没有功夫辨真假。

    再说,长久以来,也没有人打过那块儿玉的主意,大家心上就未免都有些懈怠。

    所以,贾琏从赖家起身去柳家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贾宝玉的玉还好好的挂在胸前。

    而贾母、王夫人等,也一直都说,贾宝玉的玉“是在午饭后被偷的,那时候,丫鬟们还见过,只是午饭一过,就不见了”。

    没有一个人说早上就变了样儿。贾琏也完美的把自己摘了出来。

    等中午时,那张婆子偷出来的玉,已经是贾琏掉了包的假玉。

    但她只是浆洗衣服的头儿,并不经常接触贾宝玉,也没有发现那玉被换了,而是按照他的吩咐,把玉挂到了河边的矮树上。

    玉到了河里,颜料见了水,自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冲刷干净。

    贾母等人一到,玉一被捞上来,无论是谁,看一眼就知道,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