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此事,柳湘莲是现阶段下唯一的人选。
贾琏一叹,也只能如此了。
在楼下等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柳湘莲下楼来,贾琏拉着他,不顾他通红的脸,问他对那姑娘的心意,并把形势分析了,柳湘莲自然是扭捏着同意。
贾琏又叫琉璃去楼上问那姑娘的意思,琉璃去了一会儿,下来说,“那姑娘说了,他和柳大爷倒是情投意合,今生只愿嫁他,其他人,不管是富是贵,是俊是丑,都不愿意。”
柳湘莲激动的浑身发抖,琉璃一说完,就抢在贾琏前面回道:“请告诉秦姑娘,就说我柳湘莲今生也非她不娶。”
琉璃捶了捶腿,揶揄一笑,“你要说你去说去,我可不去。来来回回几趟,腿都跑酸了。”
柳湘莲的脸瞬间红的像个煮熟的龙虾。
贾琏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啦,咱先不管这些。只是,你既然看上了人家姑娘,有几句话我要嘱咐你。”
“大哥请说。”柳湘莲低着头瞅着面前的地缝儿答道。
“既然你以后成了家,以前那些行事,还是改了吧。要不然,你卖完宅子卖完地,叫姑娘跟着你大街上讨饭不成?”贾琏见柳湘莲对那姑娘上了心,就趁机劝道。
柳湘莲猛然抬头,双拳紧握,眼神坚定,“大哥放心,以后成了家,我把家里的银子和地契都交给她收着。日常花用,只找她要,她不给,我一文都不花。”
“这才像话,”手里没钱,柳湘莲就是想眠花宿柳也不行。
贾琏又对琉璃使了个眼色,琉璃眨眨眼,瞬间明白贾琏的意思,转头笑着对楼上喊道,“秦姑娘,柳大爷的话你可听清楚了?以后他手里不放私房,若是被发现阴奉阳违,愿意当着你的面跪搓衣板儿。姑娘要是同意,就回句话,好叫我家二爷放心。”
楼上姑娘的脸色贾琏看不到,但他身边的柳湘莲听完琉璃的话,浑身发烧,张嘴欲反驳,被琉璃一句“怎么,以后还想藏私房钱呢?”给堵了回去。
楼上则是半晌无话,还是琉璃笑着又喊了一声,“秦姑娘,您再不回话,柳大爷就要羞得熟透了。到时候,你可上哪儿找这么俊俏的郎君去。”
一旁的贾琏喷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琉璃这么爱玩笑。一旁的柳湘莲真的像熟透了一样,连手都是红的。
二楼也终于传来一声软软的娇音:“琉璃姐姐,别闹了。”
“那就是答应下了,”琉璃笑得花枝乱颤,“以后可看好了他,要是人手不够,我把我兄弟借给你使两日,他呀,别的不行,找东西倒是一把好手。任柳大爷的私房藏的再严实,也能给你寻出来。”
“好啦好啦,”一旁的贾琏笑够之后,打断琉璃的话,“你再说,咱们的柳大爷就要钻地缝里去了。秦姑娘要找咱们要人,可上哪儿变去。”
接着,贾琏叫琉璃拿了帷帽来给楼上的姑娘送去,叫秦姑娘戴了之后,下楼来,几人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首先,就是定娶亲的日子。因贾珍不死心,又因贾琏要去扬州,就定在十天后,既不会叫贾珍得手,也不会因他去扬州,叫一对儿有情人遭贾珍胁迫。
但,对于这个日子,柳湘莲和秦姑娘都不同意。
秦姑娘道:“二爷的好意我知道,只是现今的情形您也看了,东府那边的管家一直在外面张头张脑,怕是珍大爷并不死心。若是拖十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万一...”秦姑娘顿了下,“后悔不及。不如趁早办了。”
贾琏皱眉,“可若是日子急,一应事务都来不及备办,岂不是委屈了你?”此时的女子才真的是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若是太寒酸仓促了,会让姑娘留下遗憾。
至于情投意合这事儿,又不是现代社会,成亲前能见上一面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贾宝玉和林黛玉那种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精神相契的,比凤凰还罕见。
秦姑娘却摇摇头,“二爷替我想我知道,但是,与其嫁到你们东府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仓促些又有什么?再者,”姑娘又温柔似水的望着柳湘莲,“能嫁给他,就是简陋些,我也甘愿。我家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他家也不是富裕人家,没必要弄那些虚礼。”
贾琏虽然知道姑娘并不是说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当然他对秦姑娘没意见,恨的是作恶的贾珍。
又见秦姑娘为了逃离火坑,就连女人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都不在乎了,深觉贾珍讨厌。
可他也怕夜长梦多。
毕竟,他并不能时时盯着贾珍。
贾母虽能压制贾赦,但和贾珍关系已远,只能说他两句,听不听的,全在他。
贾珍真的想干什么坏事儿,防都防不住。而贾珍那个惯常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样子,会干出什么事儿来,真的不好说。毕竟,原著中,薛蟠那个呆子都不放心贾珍贾蓉两父子。
不得已,只得根据秦姑娘的意见,把婚礼定在三天后。
一会儿等秦姑娘走后,他会跟柳湘莲先去街上置办六礼,去秦姑娘家提亲。
只是,说了这么会儿话,还不知道姑娘家住哪儿,贾琏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呆住。
姑娘姓秦,爹秦业,现任工部营缮郎,还有个才两岁的兄弟,秦钟。
贾琏张口结舌,那这位温柔袅娜、柔顺和善、对宁府正眼都不看的姑娘,就是秦可卿?
又看柳湘莲,他看中的姑娘是秦可卿?
又看房顶,这世界也太魔幻了吧。
但,他俩,合适么?
秦可卿可是和公公爬灰的人啊?
不过,转念又想,刚刚从秦可卿逃跑看,她显然并不愿意进宁府;从她对柳湘莲和婚礼的态度看,也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只是原著中的她没人救,即使逃到家里,亲爹官职不大,压不住贾珍,只能落入贾珍的手中。
从原著中“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句话,还有最后自缢天香楼看,秦可卿显然是个知道廉耻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自愿和贾珍爬灰,她死的时候,贾家上下也不会人人惋惜、个个同情。
就连一向对外人不假辞色的王熙凤,也并不以她的行为看轻她。可见,她应也是个可怜可叹的女子。
再者,现今的秦可卿清清白白、端端正正,还没做那些事儿呢。说不定时移世易,不进宁府,离开贾珍,秦可卿能避免悲剧命运。
至于秦可卿的身份,倒是不用担心。
这一朝的太子是正常病死的,皇帝为此曾经难过的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不顾朝臣反对,执意把太子留下的尚且才四岁的独女破格封为蜀国公主,日常无事时,也常常招公主到他那边说说话。
太子妃等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