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看过玄哲,开小组会议也没有跟玄哲单独说过话,都是整体性的指导,基本不在办公室里办公,都是跑回家里工作,也不在校园里游荡,凡是有可能遇到玄哲的地方,然然都拒绝出现了。玄哲发过几条问候的微信过来,然然都没有回,心里想着,就这样冷着就好了,早晚大家都会冷静下来的。
研究所新一批的研究生已经确定下来,就在这周,然然和吴有天教授一起带着学生去x市参加学术会议。
到了酒店,所有人安顿好之后,同学们相约一同去吃晚餐,然然推说要做报告,草草在楼下酒店餐厅解决了晚饭。
接下来连日的学术大会,然然都是跟学术的同僚一起聊天,研究论文,晚上便和几位同僚一同吃饭,或是宵夜,每一天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然然的报告做得很精彩,吸引好多人与她探讨问题,只要中间有休息时间,然然身边总是围了好多人,有学生有老师,没有片刻的空闲。
虽然然然很忙,但是每天都会在会上关注学生是否按时出席,让她安慰的是,玄哲看起来一切如常,每天都是早早来到会场,认真听报告。
第三天一早,然然象之前一样在大会前点了点学生人数,结果发现少了两个人,玄哲和洛霞,一直到晚上大会结束,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这让然然有点诧异,吴有天教授基本不怎么管学生,管理学生的责任自然落在然然身上,然然给洛霞拨了电话,但是没有人接,这让然然有点担心,然然问了问与洛霞同住的小芳,小芳支支吾吾地说洛霞好像吃坏东西,在房间休息。至于玄哲,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然然想打电话犹豫着没有打。晚上会议结束,她决定去洛霞所在的房间看看。她刚想敲门,发现房门是虚掩着,里面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没事,我把衣服脱了就好了。”
然然顿了一下,心里想“洛霞有男朋友了?而且是同行的同学吗?”
洛霞说道:“在这里脱吧,我刚给你买了一件新衣服,正好换上。……我帮你擦吧,这边都湿了……”
然然一惊,觉得自己偷听的行为很不好,赶紧离开往电梯走去,这时洛霞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玄哲□□着上身走了出来,后面洛霞拿着毛巾紧跟了出来,他们来的突然,然然躲闪不及,玄哲猛的停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然然。这时,洛霞追了上来,看见然然,脸一红,轻轻叫了一声,“老师。”说着,洛霞把手里的毛巾递给玄哲,玄哲接了过来披在身上。
然然看着洛霞一脸娇羞的样子,不由得气上心头,大声训斥道:“资助你们出来开会,不是让你们来度假,是来学习,你们在做什么?”
洛霞被然然的气势吓到了,马上低下头去。一旁的玄哲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反手楼住洛霞的肩,说:“学姐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她。总不能让人带病开会吧。”
然然被玄哲的态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们……!”然然的目光忽然被玄哲脖子上的项链吸引住了,“那半颗珍珠?”然然从珍珠移到玄哲的脸上,突然的发现,让她完全陷入沉默。
洛霞看到气得脸发红的然然,连忙说道:“老师,是我们不对,不会有下次了,今天报告的内容我们会找同学补上的。您别生气!我们跟您道歉!请您原谅我们!”
然然没有再说什么,紧紧地盯着电梯的数字,着急为什么电梯还没来。感觉象一个世纪那么久,电梯终于到了,然然立刻进入电梯,按下自己房间的楼层。
“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乱,都是少男少女,互相吸引很正常,很正常,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逃呢?为什么,为什么。”洛霞左一个我们,右一个我们,让然然觉得很刺耳。
然然好容易走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房卡,打开门,忽然斜对面的房门打开了,跑出去一个身影,然然侧头看了一眼,由于光线不是很好,然然隐约觉得跑出去的象是小芳,“小芳不是跟洛霞住一个房间?难道除了我和吴教授,还有同学安排这一楼层?回头问问洛霞。”一想到洛霞,然然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把自己整个摔到床上,完全不想动。
之后,大家一同坐飞机回学校,然然推说有事,将飞机改签,自己单独返回。
接下来的几天,心情一直很糟糕,上课没有了谈笑风声,同学们都感到课堂上的压抑和无聊。
周末,一整天然然就在床上趴着,动也不想动。到了晚上,然然觉得身体都有些软掉了,忽然很想到银杏树林里转转。
夜晚的银杏树林很静,树叶终于黄了,风儿吹过,树叶轻摆,就好像是舞动的长裙一般,然然坐在长椅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心情舒畅了一些。
再深吸一口气,那股熟悉的樱花味。
玄哲缓缓走了过来,他怎么总是能找到自己呢?
玄哲缓缓坐在椅子上,轻声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因为你说过你喜欢银杏树叶黄的样子,终于等到了。”
“你有事吗?”然然冷冷的说。
玄哲似乎没有被然然冰冷的话给影响,轻声说:“你怎么了?我发了好多信息,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没有回复?还是说,怕你的男博士生气?”
然然还是冷冷的说:“我回不回复很重要吗?你那么忙,需要照顾好你的学姐。还有报告要记得做。”
玄哲看着然然,轻佻地一笑,说:“那是,学姐身体不好,我当然应该多去看看,再说学姐平时对我也不错,对我既温柔又体贴,我正应该表示我的关心。”
“那你去关心她吧!半夜三更跑来等我做什么。”然然有些急了。
“哦!学姐担心我们把您惹怒了,影响我们之后课程成绩,所以让我来找您说请。”
然然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压住自己的失望、伤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你可以走了,你们的私生活与学习成绩无关,我无权干涉。还有,”然然顿了顿,“大家虽然都是成年人,你们也应该多注意,干柴烈火,别惹出什么事。”
玄哲猛的转头,低头看着然然,厉声说:“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你为什么生气?你可以和你的男博士在一起亲亲我我,就不担心我生气吗?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对我若即若离,忽远忽近,连日来是你对我冷淡得象冰。你一会儿离我很近,可当我想靠近你时,你又会放置一座山在我面前,让我看不到,听不到,”玄哲顿了顿,“是不是这就是你的游戏,折磨我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好弥补你曾经被男人背叛所受到伤!”
然然瞪着玄哲,说:“这就是你眼中我的?一个喜欢玩欲擒故纵游戏的人,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