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小女友,想着给她一个爱的蹭蹭,没想到,她见到的是一个背着大书包、红光满面的小女友。
当时,陆小北问她:“这是什么?”
小娅兴奋极了,“你不是要去比赛吗,我跟老师请了假,陪你一起去。”
陆小北:“你跟老师请了什么假?”
“看牙齿,我最近牙龈肿得厉害,说要洗牙。一天抽血,一天洗牙,理论上可以在南城待两个晚上。李老师同意了,假我都请好了。”小娅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全国性质的赛事,我想给你加油。”
陆小北:“胡闹!”
陆小北对小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堪称狂风暴雨,“你高一第一学期快期末了,你以为高考还很远吗?你以为高一期末考试不重要吗?你还背着包要跟我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带你走。你觉得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了,万一你妈妈打电话给李老师,问你近况,李老师说:‘跟你去看牙齿了呀。’请问,你有几个妈妈,可以带你去看牙齿?我比赛前,不刷题,不做建模,提议来云塔镇看你。看你给我准备的这个惊喜吗?!”
陆小北很少这么说小娅,直把小娅说成一个鹌鹑,噤若寒蝉的。
最后,小娅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回的宿舍。
好吧,回忆结束。
这次,小娅回的不是宿舍,而是去陆小北家里,去拿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今心的地雷~
第49章
小娅之前还担心, 她去陆小北家里, 陆小北父亲会说她什么。但小娅真的到了陆小北家里, 才发现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她压根没有见到陆小北父亲。
小娅按照陆小北给她的地址找到陆小北的时候,是一个年轻女人开的门。那女人年纪不大, 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但小娅知道, 她是陆小北的后妈, 今年已经33了。这下, 小娅真的不知道该称呼阿姨,还是姐姐的好。
不过, 陆小北的小后妈还蛮和善, 看到小娅,立刻笑了起来,“你是小北的同学是吧, 她跟我说了,我去给你拿钥匙。”
小娅站在玄关的地方, 客厅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正好奇地打量她。
小娅对着小男孩笑了下。
很快, 小娅的小后妈就把钥匙拿了过来,“麻烦你了,还要给小北送去。”陆小北跟家里说,她有东西忘记在家里,需要同学帮她带去, 所以让小娅来拿钥匙。
小娅:“谢谢您。不麻烦,队长平常也照顾我们很多。”
小娅从陆小北家里拿了钥匙,就又回了她们同居的房子。她数着冰箱里的水饺,如果每天只在家里吃一顿的话,那等水饺吃完,陆小北也回来了。
小娅没料到的是,等冰箱里的水饺吃完,她没等来陆小北的人,只等到她的电话,“抱歉,小娅,新公司的事情很多,我这个周末必须加班。你在你父母家里住两天好吗?”
小娅:“队长,我都要变成望妻石了!”
陆小北:“我尽量下周回来。”
小娅“哼”了一声,“下周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去魔都找你了!”
陆小北:“好。”
这日,小娅正扳着指头算陆小北回来的时间,突然收到了莫以晨的电话,“喂,以晨,今天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很轻的呼吸声。
小娅等了一会儿,又道:“以晨,以晨,你听得见吗?”她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莫以晨:“小娅,你快来,相宜出事了。”以晨没有哭,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死寂,像是一座荒芜的城。
相宜走得完全没有预兆。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风和日丽,空气带着冬日常有的冷意。相宜从录音室回宿舍需要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她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遇上了一辆大卡车。
司机由于疲劳驾驶,没有注意到她。
路口也没有监控,不好确定事故的责任。但无论责任人是谁,能赔偿多少钱,相宜都回不来了。
她的生命绽放成一朵血红色的花,永远凋谢在大学城。
在手术室外,相宜的妈妈哭得不能自已,值班的护士紧张地看着她,就怕她突然哭晕过去,再撞到什么就不好了。
莫以晨没有哭,她第一次知道,有一种疼痛是把心脏撕开,再拼合回去,再撕开,再拼合,周而复始。
小娅到医院的时候,相宜已经被送去太平间。值班的小护士告诉她:“交警说了,建议家属别看。车祸去世的,太惨了。小姑娘的妈妈直接哭晕过去了,倒是小姑娘的朋友,一定要看,说要做最后的道别。交警拗不过她,就让她去了。太惨了,还那么年轻,听说是单亲家庭呢,她妈妈可怎么办。”
小娅走到手术室外,相宜一家还没有离开,相宜妈妈倒在一个女性亲戚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你才二十一岁,你怎么这么残忍。妈妈不要你赚钱,不要你优秀,就要你好好活着……”
那边是一家子人,不少人双眼红着,哭着,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眼看着就要大学毕业了,还长得这么好看,这么乖巧,突然没了,搁谁谁心里受得了。
另一边,莫以晨静静地站着,她半倚在墙上,双目空洞,小娅走到她面前,她也一动未动。
小娅轻轻地叫道:“以晨。”想到相宜去世,那样如花的女孩,想到莫以晨,把相宜视作最重要的人,小娅的声音也忍不住带着哭腔,“以晨。”
莫以晨的眼神还是死寂的,但她紧紧拽着小娅的手,把她拽得生疼。
小娅没有吭声,她不怕疼,她怕以晨刚才的状态,那样的冷寂,那样的没有生机。
那三天,不说莫以晨,连小娅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她除了打电话给陆小北,说了相宜的事,就是一直陪着莫以晨。
有时候,相宜妈妈会来找以晨,也不说什么话,就是抱着她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流干了。莫以晨则是木木的,她没有力气去安慰相宜妈妈,只是由着她,看她把自己当作一个木偶,需要的时候,拉扯两下,陪她回忆回忆相宜。
那血淋淋的伤口不断被撕扯,永远不会好。
追悼会的那天,来了很多小娅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除了相宜家的亲戚,还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相宜高中也转过一次学,在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相宜人缘不错,两所高中都有人来参加追悼会。
小娅跟相宜的高中、大学同学站在一边,他们属于相宜的朋友。
原本,莫以晨也跟他们站在一起,相宜妈妈把她拉到前面去,“你是我干女儿,是相宜的亲人。”这些天,她的嗓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