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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是蒙羲拿来的, 如今刚验完就急着出去,他不得不多想。

    她明白他想多了, 便直言道:“公子放心,香儿只是想去县令府。上回玄姐姐鬼门关走了一遭,想去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慕容烟脸上的阴云散去, 展开暖人的笑颜, 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牌子递给她:“这个还是带在身边吧。”

    她开心的接过出府令牌, 告了退,回到自己房里。

    婉婷从她一进门的脸色就看出是有好事!

    “姑娘,那药竟没事?”

    她带着一丝苦笑:“应该是无毒吧, 但是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我是当真想不通昭王打的什么算盘。”

    婉婷也是想不通这位昭王殿下怎的忽而要人命,忽而赠人药?于是她又想出另一种可能。

    “姑娘,有没有可能这是昭王诱您出府的一计?”

    “他不想派杀手也不想利用官府, 但他知道您急求此药去救人,所以料定您收药后会急着出府去送药!”

    这种可能性她也早就想过了。虽说紧张的好似过了头,但她毕竟想不通素昧平生的昭王为何在意她的小命。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担心这药即使没毒性,也不见得就有效!”

    “那姑娘您还?”

    “不管怎样都要送去,是用是弃让他们决定好了。”

    ********

    琉璃阁内,昭王殿下昼寝方醒,上官雀刚被召进。

    近日殿下梦魇不断,夜难安寝。常常是上半夜美梦,梦到凉妃美美的揽着他画莲花,或是眼含深情的读那莲花赋。而下半夜噩梦,无一例外均是梦到凉妃狠心扔下年幼的他。

    上官雀见昭王此刻只着一件寝衣坐于床沿,额头还冒了细汗,便急急取了件棉袍子给他披上。

    这才恭敬的行了一礼,禀道:“殿下,药已是送去了。”

    他知这是殿下近来的一个心病缘由。

    “蒙羲可有怀疑?”昭王问道。

    “殿下放心,蒙将军知道澹台姑娘就是殿下要找的懂莲之人,是以对殿下的恩赐并未多作他想。”

    “恩,不过这事儿也瞒不住他多久,很快她就会找上门来的。”昭王说完冷笑了两声,眼底终是显露出一抹悲凉。

    ******

    晚秋的旭日初露,一片金辉喷薄而出,煞是耀眼。

    清风苑的早晨较瑞园儿宁静些许,因不挨着小果园,鸟儿也少。

    澹台香今儿起了个大早,披上一件藕荷色狐毛领的袍子,便混在一大帮婢女队伍里出了太守府。

    上回蒙羲府上发生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是以挑了个府里下人们出门采办的日子,这样即便有盯梢的也可以蒙混过去。

    待她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甩开人群往晋阳县令府方向走去。

    这么早街上还未见有马车,她心想着这样也好,汀罗的风景也是许久未看了,且走且欣赏吧。

    晋阳县令府内如往常般,几个婢女早起忙和着屋里院内的打扫。

    自服毒事件后,尉迟玄与上官大人的关系便是明开了,府里下人们也一直猜度大人何时会给她个名份。

    上官尧现下虽还未提迎娶之事,却也不再让她做那些下人的活了,连住处都搬到了他隔壁的厢房。

    那次他真是怕了,怕她再有想不开……

    大门敞开着,澹台香直接迈了进来,院子里打扫的婢女似是换过了,一水儿的生面孔。

    她扫了一圈儿才看到正在浇花的小怜,便开心的大喊了声:“小怜!”

    小怜闻声见是她,也有些兴奋,放下喷壶就迎了过来。

    “香儿,你好久不来了!我都想死你了!”小怜刚热情的拉了下她的手,便意识到她竟两手空空……

    眼中的热情瞬时冷却了不少,显露出一抹失落。心道前几次回来不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么?

    她满心想的是一会儿见到尉迟玄,该如何跟她分析这药水的利弊,自然也就没在意小怜的态度转变,直接问道:“玄姐姐呢?”

    “玄姑娘搬去大人隔壁的厢房了,这会儿想是还没起床呢吧!”小怜的话带着几分忮嫉和冷漠。

    “那我去找她!”

    自打养病以来,尉迟玄就被大人勒令辰时三刻前不许起床。开始是不习惯的,后来总被灌些益气安神的补药,便也越发嗜睡了。

    一阵叩门声将屋内之人叫醒。尉迟玄打开门一看,不免倒退半步!“香儿?”

    自打解毒后就再也没见过,尉迟玄知道以她的性子,不把药拿到手是不愿再上门的。那么如今她来了……

    “玄姐姐,”她苦笑了下,就从腰间袋子取出那小罐子药水,以拇指食指捏着它的两头儿:“这药有一半的可能是能祛除你背后之物的百花散。”

    说完,就见尉迟玄眼中泪光点点的盯着那瓶子,之后又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两行清泪便滑落了下来。

    她挽着尉迟玄坐到圆凳上,自己也靠近坐了下来,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与玄姐姐听。

    听到毒酒的那段时,尉迟玄皱着眉头紧攥着她袖子,急的要扯烂似的。

    最后她说道:“我已让太守府里的神医验过了,只可断定没有常见之毒。所以,这是一次赌。”

    说这话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上官大人已站在了门口。

    上官尧先前是不想打断她,所以没有唐突着进来。现下既然故事讲完了,他便迈了进来。

    香儿依过去那样向他行了个常礼,而她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上官尧也是受不得的,便还了个礼,几人重又围桌坐下。

    “澹台姑娘的话,方才在下从门外已是听的清清楚楚。”他颇觉惭愧的拱了拱手敬道:“是在下无能,护不了玄儿周全!才害姑娘以身涉险……”

    香儿却比他还要惭愧,叹息道:“大人说哪儿的话!玄姐姐一家人救香儿在先,可如今想帮姐姐却又是没有十足把握,这药香儿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这药!”

    就在上官尧和香儿二人踌躇间,尉迟玄已是做出了决定。两人却仍是一筹莫展,不知该赞同还是拦阻。

    最后香儿劝道:“玄姐姐,我知道你有多想试这药,只是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咱们谁也猜不到。若只是没效果倒也无妨,大不了再想其它法子,可我就怕……”怕里面有什么验不出的奇毒。

    “毕竟那个昭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道?他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有什么事儿干不上来!”

    “香儿,”尉迟玄笃定的看着她说道:“妹妹,你既然将药拿来了,便是要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我了。”说完,她温柔且坚定的笑了笑。

    香儿点了点头。是啊,拿都拿来了,再矫情这些又有什么用。况且千代是有名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