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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妃子大臣皆列坐大堂桌前,中间献舞的舞妓身姿曼妙,动作轻柔,引得四周的人连连拍手称快!

    白千渔来的早,径直坐在离皇上最近的位置,将裙边理好,接过一旁宫女倒的酒微微一笑,就连宫女脸都红了三分。

    今日举办宴会,白千渔穿着一身大红墨缎朝服,朝服以金丝勾勒出牡丹的模样,远远望去,只觉得与众不同,格外好看!

    宴会上,江氏已经完全没了身影,而随后而来的孟仰直逼距离宁远清最近的白千渔,开口道:“白将军,怕是坐错了位置罢!”

    白千渔抿了抿杯中的美酒,斜眼望着孟仰一本正经道:“白某觉得这个位子甚好,孟丞相不如再去找个位子落脚罢!”

    一时间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孟仰怒道:“黄口小儿,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叔叔,白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女儿,没大没小!!”

    白千渔扔下酒杯眼睛直愣愣的瞪到孟仰的心里去,冷笑道:“白某倒是觉得,若论战功,这个位置孟丞相更应该担待不起!”

    孟仰气的憋红了脸,指着白千渔道:“你……你……”

    白千渔拨过他的手指,站起身接着道:“不仅如此,我在战场上救了你的儿子孟诚一命,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这又当如何算啊?!孟大人!”

    孟仰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白千渔甚至觉得他要气晕过去。

    宴会因为这两人气氛异常紧张,坐在宁远清身边的唐妍川显然有些坐立不安,几度想要伸手去示意宁远清,可宁远清没有半分要调和的意思,反倒饶有兴趣的望着白千渔。

    另一旁的孟语巽望了望宁远清又望了望争吵的两人,刚想开口便被唐妍川抢先一步。

    唐妍川冲身边的太监道:“去,在白大人的对面设一坐席”随后冲孟仰笑道:“孟大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莫要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心情!”

    孟仰冷哼一声瞪了眼白千渔便坐了过去。

    宴会进展到一半,孟语巽突然冲宁远清笑道:“皇上,当年川妃以天籁琴音得以入宫,自那之后便再也不见川妃抚琴,今日难得您高兴,不如就让川妃为您抚上一曲,如何?”

    宁远清握了握唐妍川的手笑道:“爱妃,身子可还方便?”

    唐妍川颔首笑了笑应道:“不过三个月罢了,哪来那么娇贵!”

    白千渔皱了皱眉头起身向皇上请求道:“皇上,臣自幼与川妃交好,这曲不如让臣与川妃一同呈上!”

    宁远清微眯着眼睛透露着一丝危险,随即大笑道:“哦?有意思!那便让朕看看,你和川儿能奏出如何的曲罢!若是不好听,朕可要罚你的酒啊!”

    白千渔谨慎的扶着唐妍川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着,走到舞妓架好的七星琴边,刚要坐下便被白千渔拦了下来,白千渔问一旁的舞妓要来软垫,将唐妍川安置好,这才准备自己的道具。

    白千渔走到门口守卫的身边,抬手就将那人腰间的剑拔了出来,转身回到唐妍川身边。

    白千渔望着宁远清的方向漠然开口:“还是那首曲吗?”

    唐妍川没有犹豫便道:“是!”

    春暮雨,这首曲,是唐妍川亲自编的,白千渔是她的第一个聆听者,从前每次白千渔练剑的时候,唐妍川都会在一旁弹奏这首曲子,不论多少年,春暮雨都是两人不变的记忆。

    剑尖流转,在空中挽过一个剑花,白千渔的眸子永远追逐着弹琴的那人,四眸无意间相对,多少情意全都揉碎了藏在那琴音里,揉捏在了那人手中。

    一曲终,一舞毕!

    众人看的惊叹,意犹未尽!就连舞妓也甘拜下风,不似自己的柔媚,那种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气势不由得让人佩服!

    宁远清咬着牙拍手笑道:“好!果真好!不过,朕还是要罚你!”

    白千渔将唐妍川小心扶了起来,笑道:“为何?”

    宁远清盯着白千渔道:“大殿上不得携带武器,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白爱卿你这是明知故犯,想朕如何罚你?”

    白千渔当然知道,行礼道:“臣觉得,明知故犯应罚鞭笞五十,只有同军营一般严守法记,才不会再有人犯乱!”

    唐妍川刚想替白千渔求情便被白千渔暗中用力示意不必如此。

    宁远清点点头:“白爱卿说的有道理,宴会结束会自己去领罚罢!记得下次莫要再犯这等错误!”

    白千渔行礼道:“臣遵旨!”

    整个宴会,白千渔除了喝酒连头都没抬过,更别提始终望着自己的唐妍川。

    刑房里,白千渔面对执刑的两个太监连个眼都没抬,鞭子一遍遍的落下,白千渔仿佛醉了一般大笑:“打重点!皇上是没给你们饭吃吗?连甩个鞭子都是软绵绵的!”

    两个执刑的太监哪见过这阵势,以往的犯人那个不是鬼哭狼嚎,哭着喊着别打了的。而且白千渔虽为女子,表面上被人称作战神,可是士兵私底下都喊她做阎王,军纪严明眼中不容半点沙子,所以她带过的兵可谓是前所未有,她打过的仗那可是所向披靡。

    白千渔满身的鲜血,五十鞭打完已经晕了过去,执刑的太监赶忙把她放了下来。

    另一个太监跑出刑房向宁远清以及从白千渔进去就一直挺着肚子跪在宁远清身边替白千渔求情的唐妍川禀告:“皇上,五十鞭奴才已经打完了,白大人她现在已经晕了!”

    唐妍川冲进屋子抱着浑身是血的白千渔低声哭着,瞪了一眼宁远清便艰难的扶着白千渔回了寝宫,不许任何人触碰白千渔。

    而宁远清的脸色更是难看。

    唐妍川剥开白千渔那满是鲜血的中衣,心疼的将白千渔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清洗包扎好,这才和衣躺在白千渔的身边,躺在她的怀里。

    白千渔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微微颤抖伸出手胡乱的挥舞着似乎抗拒着别人的到来道:“别过来……你们……走开……别过来……”

    唐妍川赶忙伸出手抓住白千渔的手,像是给予她安慰那般。却只见白千渔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越抓越紧,捏的唐妍川的纤手发了红,虽然很痛却没有吭一声,只是侧着身皱着眉头望着白千渔。

    “爹!”白千渔突然睁开眼,身上痛的爆炸,一睁眼便望见唐妍川,发现自己将唐妍川的手捏的变了形赶忙松开,摸了摸头道:“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我哥哥来接我吗?”

    唐妍川坐起身子道:“我看你伤的严重,便擅做主张将你带了回来,你放心,我已经让宫女通知你兄长,他已经到府了!”

    白千渔想要活动下胳膊却生生被疼到了,那两个死太监,下手居然这么重。

    “别乱动!”唐妍川接着道:“我跟皇上提起你明日出征的事,皇上同意将你出征的时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