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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见过他一面。”

    “哦?你们见过?”

    “有一回我无意遇见他,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他头上的扶摇玉镰很好看,就问他能不能送给我。可是被他冷冰冰地拒绝了。”说着,薛音书露出惋惜的神色。

    “那是他母亲颜夫人的遗物。”吴消寞也冷冰冰地说。

    薛音书笑了笑:“是吗?可是这世上还没有人拒绝过我。”

    说着,她雪白的右手抚上身边魍袒露着的胸肌,柔软的手心游走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魍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气息却微微急促起来。

    薛音书却始终看着吴消寞,微笑着说:“哪怕是命,也有人心甘情愿地给我。”

    吴消寞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女人,俄而笑了出来。

    “我发现有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什么话?”

    吴消寞提了提嘴角,带着戏谑地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薛音书尖尖的指甲慢慢陷入了魍紧致的皮肤里,魍的脸上微微露出痛苦的神色,但她一直保持着无辜而诱惑的笑容,对吴消寞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危险表面下其实充满了你想不到的刺激?”

    吴消寞也保持着微笑,摇摇头:“我的确很喜欢刺激,但我却不喜欢拿命来开玩笑,不论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薛音书终于放下手,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指甲。

    吴消寞顿了顿,又说:“至少——我得先想想办法活过接下来的九天。”

    作者有话要说:

    适当的女配有助于情节的推动。

    嗯。

    第12章 再入朱楼

    1.

    春意渐浓,阳光和煦。微微风。

    路边的许多无名小花已经开得很欢快了。有湛蓝色的,有米黄色的,像小米粒一样,一簇簇地拥在一起。

    那些落寞了一整个秋冬的树现在也抽出了嫩芽,新叶在春风中微微颤动着。

    街上的人也都换掉了臃肿的冬衣,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采。

    ——这些充满生机的事物,这些充满希望的人。

    ——这就是生命,没有差别的生命。

    然而吴消寞的生命从昨天开始,就只剩下三分之一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另外的三分之一在阴阳派手里,三分之一在老天爷手里。

    吴消寞想,还有三分之一,不算太坏。

    吴消寞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花弋翱不知去了哪里,颜玖还在洵灵山庄。他现在想喝酒,然而身边没有一位共饮的朋友。

    吴消寞昨晚想了很久,但最后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九天的时间去找秋南涧,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就算只有一天,他也不会放弃。

    吴消寞想了想,决定再去一回朱楼。

    2.

    这次他选在了白天来到朱楼。白天的朱楼是一座茶楼。

    吴消寞没有喝茶,他惯于喝酒。

    ——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只会用喝酒的方式饮茶,饮进去的茶是苦的。

    他又一次走过了九曲回廊,推开那扇不变的门,看见柳一湄已经坐在了六折屏风的前面,屏风纱布上的画已由腊梅换成了含笑花。

    吴消寞看到她,微微惊讶后又恢复平静,道:“你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柳一湄微笑道:“我在等你。”

    其实,自从那一天吴消寞和颜玖离开后,柳一湄就开始了等待。

    她的发髻已经插上了当初那支射向吴消寞的金簪,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金簪夫人”了。

    吴消寞坐到她对面,掏出来一叠银票,道:“我要问关于秋南涧的问题。”

    柳一湄道:“一个问题,五十两。”

    吴消寞揶揄道:“怎么?当初时肃的问题一个可要二百两。今天我赶上折价了?”

    柳一湄道:“秋南涧的问题,原先一个二百两。”

    吴消寞疑惑道:“那为什么……”

    柳一湄淡淡道:“因为你是吴消寞。”

    吴消寞笑了起来,道:“你好像很喜欢用这个理由。”

    柳一湄也笑道:“因为这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吴消寞沉默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娇媚而成熟的女人,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俄而他低下头,轻轻道:“是足够了。很足够了。”

    柳一湄道:“我知道你想问秋南涧在哪儿。”

    吴消寞点头:“是的。”

    “我还知道你中了阴阳派的十方血莲,只剩九天的时间。”

    “是的。”

    “如果九天后你还没找到秋南涧,你就会死。”

    吴消寞道:“你说的都对。”

    柳一湄犹豫了一会儿,叹息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秋南涧到底在哪儿。”

    吴消寞虽然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亲耳听到柳一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紧紧地揪了一下。

    他原先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现在却一个都问不出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他留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红木桌上,便起身要走。

    柳一湄突然喊道:“等等!”

    吴消寞回身,疑惑地看她。

    柳一湄仰起头,望着他,问:“你不坐一会儿吗?”

    吴消寞俯视着她,从她水灵灵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模糊的恳求。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的。

    ——何况这个女人是柳一湄呢?何况这个男人是吴消寞呢?

    于是吴消寞又坐下了,说:“我正想坐坐。”

    柳一湄这时拿出了一壶酒,道:“我知道你爱喝酒。”

    吴消寞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壶酒,说:“可我记得你不喜欢酒。”

    柳一湄倒满一杯递给他,道:“很多时候,只有酒能安慰一个无助的人。”

    吴消寞道:“除了酒,还有朋友。”

    柳一湄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问:“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吴消寞毫不犹豫地点头。

    “算!”

    吴消寞一开始以为柳一湄只是陪着他喝酒而已,可是他错了。

    她不是为了陪他而喝,她自己也需要一个人陪她喝酒。

    ——那样喝酒的人,不单单只是为了把酒装进肚子里,而是要让眼泪流进心里。

    吴消寞凝视着她,心想——柳一湄又有什么伤心事呢?

    他们无言地坐了许久。

    柳一湄突然问:“你不走吗?”

    吴消寞反问道:“酒还没喝完,我为什么要走?

    柳一湄道:“可是你的时间不多了。”

    吴消寞道:“所以更要珍惜这样的时光。”

    这里有酒,还有朋友,就算他第十天还是没有找到秋南涧,他也不会感到遗憾的。

    3.

    酒已经喝完了。

    柳一湄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