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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不要脸地蹭上去各种“占便宜”,闻人卿也没拒绝过。所以这一回,应当也可以再试试?

    到了药庐门口,却撞上了茯苓。

    茯苓似是么想到会遇见她似的,下意识地将手中端着的一包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虽只是一瞬间的事,可白木染却还是很敏感地闻见了一股血腥之气。白木染心中一惊,再看茯苓的神色,却是带了点儿慌乱似的。

    白木染急了,赶紧一把抓住了茯苓的胳膊,问她:“她怎么了?”

    “……小姐无碍。”茯苓回道。

    “那怎么……那你藏什么?”白木染索性直接问了出来,“我闻见有血……血的气味……”

    茯苓却道:“不过是些脏污的东西,小姐用来炼了药要扔出去的。你非要再问的话,就进去去问小姐,恕茯苓不能与你多言。”说完这话,她也不再多作停留,摆脱了白木染的拉扯,就这么走了。

    白木染总觉得心中不宁,门也不敲了,就那么一推,便冲了进去。

    闻人卿正坐在桌旁,翻着一卷书。

    屋子里连个火盆也没有,冰冷冷的,又兼之闻人卿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孤身坐在暗处,更显得清瘦可怜。看得白木染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再细细一闻,屋子里果然有一股淡淡血腥的气味,混杂在各种药气里,虽不是很明显,但却也能察觉得出来。

    闻人卿听见动静,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冷冰冰的一眼,一下便激起了白木染心里的火气来。

    不管了,就用红莲给的法子!

    她再也受不了闻人卿这样看她这样对她了!

    白木染顿了顿,倒还记得先反手将门给关了,为怕旁人进来,又特地栓好了。

    等关好门,白木染便紧走几步直接冲到了闻人卿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书给夺了,扔到桌上,再拉起她来,从上到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全都打量了一遍。

    ——倒是并未看见任何伤口。

    可那一双玉白的手上,却是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白木染抓住了闻人卿的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最终确定了,就是这双手碰过血腥之物。

    “真是……为了炼药?”

    白木染当然不会像那等凡夫俗子一样,觉得闻人卿玉洁冰清的,就绝不会沾染什么血腥之物,也不会如白芷那般单纯天真,连杀一只野兔也觉得心里不舒服。细想一回,确是有些虫兽可以入药,但她又想不通,那等脏污事,闻人卿怎会亲自动手?

    闻人卿十分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你说什么?”

    白木染看着闻人卿的眼睛,而闻人卿也看着她。那一双眸子清冷冷的,却又十分澄澈,看得白木染心中一动,便又拉起她拥入怀中。

    “闻人卿……”

    闻人卿居然并未挣脱她,一声不吭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原来真到了这般时刻,如红莲所说的那般绮念都不复存在了,只觉得抱着了自己心上之人,便比什么都要令人觉得踏实。

    白木染又想,闻人玥笑她只会说空话,倒也没错。

    她想要闻人卿不变成什么“药”,不会在十年之后离她而去,便必定要想出个法子来,至少,要有个明确的计划与打算。到这一刻,白木染的脑子里还真突然就窜出个想法来。

    “有没有办法……将你体内的‘药’给‘毁’了?”

    怀中的闻人卿忽的一颤,推开了她。

    “怎么了?”白木染急了,刚才的氛围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提到这个事,闻人卿就反应过来了似的,难不成……白木染道,“你不会还和你爹一样想着什么闻人世家的兴旺,什么世代传承吧?堂堂世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来‘延续’,来‘兴旺’,来‘传承’?从前有闻人珏,此时有你,往后也还会有别的闻人家的女子要遭遇这样的祸事,就为了什么‘世家’?”

    闻人卿面色无澜,只道:“闻人家的女子,吃穿用度都出自闻人家。如今要担起责任,便说世家可恶?并无这般道理。哪怕是闻人玥,她又哪有的那么多的钱财,又哪来那般任性妄为的本事?我从前看不惯她,并不是瞧不上她的什么疯病,而是她自己也没察觉过,她口中说着闻人珏可怜,而她这么多年来,花天酒地用的都是闻人珏的血泪!”

    “你——”

    即便是白木染也不得不承认,闻人卿所言的确不错。

    可……

    这天下事,却不是凡事只讲道理便可的!

    “我说的对不对?”

    闻人卿却还要逼她,双眸熠熠,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想。

    “……就算你说得对。”白木染也无赖起来,斩钉截铁地道,“可我偏不承认这‘对’!一定有什么办法……若没有办法,你要在十年之后……我也绝不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tat

    第50章 .听从

    白木染是将一颗心都掏出来了, 却好像也还是没能打动得了闻人卿。

    闻人卿只是不言不语, 虽不至于将白木染再赶出去, 但又坐回了她那冷冰冰的凳子上, 拿起了桌上她方才看的那一卷药书。竟然就这样当着白木染的面,看了下去。

    白木染知道她看进去了, 是见她一时蹙眉,一时又沉思片刻, 过得一会儿, 翻了好几页。

    白木染不禁凄苦地想: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闻人卿的!不然这辈子, 她怎会喜欢上闻人卿这样一个性子的女人!是女人也就罢了,对她冷漠她也忍了。可偏偏想了那么多, 猜了那么多, 却还是不知闻人卿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闻人卿到底要让她如何,才肯再接纳她的心!

    此时再想一想,那一个雪夜里, 她缩在闻人卿的怀中表明心迹,而闻人卿竟然随口便应了下来的事, 莫非就是个笑话不成?

    可白木染还是不愿就这么抛开。

    舍不得, 放不下。

    索性冷静下来, 白木染往闻人卿的身侧坐了下来,思忖半刻,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先不说那‘药’的事,单说我病了的事,你可……原谅我了?”

    闻人卿目不斜视, 却道:“原谅什么?”

    “我沉沉睡去之时,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梦见了我幼时的事。”

    白木染既然打算剖心掏肺,便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她说出了她幼时所记的那点事,又说起她从小便流落街头,后来才被朝阳观的余春明收养。其实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关于在流落街头之前的事,白木染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可她病重之时却突然做了那么个梦,梦里的情境居然十分清晰。

    “我也不知那个将我骗出家门的男子,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若是真的,她岂非是被人诱拐?那为何后来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