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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玛!

    李明明虎虎生风地朝着代战公主和薛平贵杀过去,为今之计只能抓住他们俩。

    魏虎带着大批兵士追了上来。

    功夫高也怕人多。

    “公主,你投降吧。”魏虎淡淡地道。

    代战公主看着周围一圈圈的弓箭手以及越聚越多的唐军,看看魏虎,再恨恨地看看李明明,扔下了武器。

    魏虎安排收押俘虏,李明明则蹲下看伙长、大嘴巴赵四、高个子憨牛……他们都静静地躺在地上。

    伙长有一儿一女,是个晒娃狂魔;赵四爱讲黄段子,但对上自己,就脸红,话都说不利索;憨牛升了一级,终于不再为吃不饱饭发愁了……

    李明明走到代战公主和薛平贵身边,用剑鞘拍拍薛平贵的脸,对代战公主冷冷一笑,“敢杀我的人,我让他——偿命!”

    代战公主怒道,“大胆!”

    “更大胆的事还在后头呢,”李明明轻声道,“你慢慢等着看。”

    第66章 进长安献俘

    代战公主毕竟是一国公主, 又是女人,魏虎等不难为她,只是看管起来。但薛平贵得照旧地戴枷坐囚车。

    代战公主对此很不满, “我一国驸马, 岂容如此折辱?”

    黄叔敏彬彬有礼地笑道,“公主容禀, 薛驸马于西凉,是驸马, 于我大唐, 则是叛徒, 刑囚是应该的。”

    代战公主的抗议提醒了李明明。

    李明明经过泉林关时,特意找当地的牢房借了唯一一副铁枷,给薛平贵戴上, 换下了原来的木枷。

    代战公主气得睚眦俱裂。

    李明明学着黄叔敏的口气,“公主容禀,铁枷换木枷是因为怕有自不量力的来劫囚,这么一枷, 对方想带走薛驸马,只能把他用锯子切开,脑袋、身子两拿着走了。”

    代战公主几乎厥过去。

    原本, 对薛平贵,李明明只是替王宝钏出气,想把他捉回来,并不一定非要致其于死地, 毕竟背叛发妻,罪不至死——至于他会不会因为叛国罪被皇帝砍了,那全看大唐与西凉的博弈,活着,是他的运气,死了?那是他叛国的代价。

    现在李明明自己差点被他杀了,这么多熟悉的同袍也因他而死,李明明已经下决心要杀!了!他!而且还得让他受点罪再死。

    至于代战公主,李明明恶毒地想,你再想回到过去权倾西凉的时候是不可能了,我们怎么会给你报仇的机会呢?

    对李明明这样明晃晃的报复行为,魏虎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黄叔敏摸着下巴,一脸的后怕,“有的小娘子啊,真是不能得罪!”

    那铁枷让薛平贵吃足了苦头,不多时日,便被煎熬得形销骨立了。

    代战公主倒是一直很康健,李明明猜,她是憋着一口气,硬挺着呢。那就挺着呗。

    时入隆冬,天降大雪,行路艰难,献俘的队伍死赶活赶,终于在新年元日之前回到长安,没晚了给皇帝的“贺正礼”。

    大唐王朝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各种乱象丛生,再无复盛唐时的繁荣。李明明一路行来,很有感触。

    皇帝感触就更深了,这快过元日了,陇西报了雪灾,赣南又有暴民作乱,还能不能好好过个节了?

    各地的贺表,写得倒是花团锦簇,但具体有多少是真的,皇帝不敢深究。毕竟,就连黄门侍郎作为祥瑞贡献的“凤凰”,都是雉鸡假扮的样子货。

    这里面唯一真正能显出皇帝文治武功的,便是魏虎的“献俘”。

    听说魏虎等已经到了长安城外五十里,皇帝笑着连说三个“大善”。

    即便与王允等不和的,此时也不愿扫皇帝的兴,纷纷吹拍了皇帝一番。

    哎呀,真是很长时间没这么舒心了。皇帝高兴了,便要给让自己高兴的人做脸。当下派太子及重臣们出城迎接“朕的大军凯旋”——其实大军还在边关呢,就回来三千人。

    远远地,李明明便看见了迎接的人。

    太子一抬手,鼓乐奏响。为表示重视,太子带着重臣们步行,迎了上来。

    魏虎等众将下马,大步走上前去。

    魏虎一躬身,“征西元帅魏虎,幸不辱命,守住了泉林关,夺回全部关外城池,擒获妄开边衅的西凉公主及驸马,回长安献俘,并贺陛下元正。”在路上的时候,魏虎得到报告,最后一城也被拿下了。因为有实际的功劳,这汇报就特别实在,一点水分没有。

    太子把住魏虎的手臂,笑道,“勇德果然允文允武,是位难得的能臣。辛苦了。”

    太子又与别的将领打招呼,见到白衣银甲的李明明,笑道,“这便是三娘吧?”

    李明明躬身施礼,“臣王宝钏参见太子殿下。”

    “好!好啊!”太子倒是没把住李明明的胳膊,但是也颇为客气,又问李明明伤好了没有。

    “劳太子殿下顾问,已是大好了。”

    太子忙着跟诸将拉关系、树立个人形象,魏虎也与朝中重臣们寒暄,不管是不是一个阵营的,这种时刻,都是一团和气,亲得很,大家的政客素养都是很及格的。

    重臣们也看李明明,她的身份、经历、军功决定了她不可能“泯然众人矣”。

    李明明站在王允面前,轻声道,“阿爷——”

    王允倒霉催的,生个不靠谱的闺女,为个野小子,跟自己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虽说“养不教,父之过”吧,但这惩罚也太严重了。李明明很同情这位当爹的。

    王允盯着李明明看,比原来黑瘦了许多,眼睛里既不是过去的娇俏,也没了非要嫁薛平贵时的偏执,只是一片坦然,还有坚毅,仿佛能顶天立地一般。

    三娘,终究是成人了。

    王允点点头。

    李明明笑了。

    看到女儿的笑脸,王允摇摇头,叹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太子带着众臣,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与大军一起进城。

    路旁围观的百姓很多。有的是因为快过元日了心情好,有的是因为已经好些年没见过献俘的了,这回看了,下回再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更多的是因为“王三娘呢?哪个是王三娘?”

    “王宝钏”出名,全拜皇帝所赐。

    皇帝找人写了一篇《王宝钏传》。

    宰相家的小娘子看上穷书生,百姓表示:喜闻乐见!

    书生被敌国公主招了驸马……嗯,这就有点传奇了。

    宰相家的小娘子千里奔袭,征战沙场,把驸马逮了回来!

    快捂住我惊掉的下巴。这跟大家拟想的不一样好吗?

    若是一味的忠孝节义,其实没多少人感兴趣;若是太过香艳,只困于內帷情爱,好些时候不好拿出来说,而“王宝钏”的故事,有情爱,有忠义,有沙场征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