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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肩膀:

    “回来啦?”

    “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哈哈哈,我留校了,做教员,了不起吧,咱们这批只留下十个诶,其它的都卷铺盖去工厂了。”

    “都去工厂了?”

    “也不是都去,其它地方也选拔了不少,反正都是平安的分部吧,你不是分配到了外联部吗?我看过红榜。”

    “有吗?外联部?”

    吴九山一脸的茫然。

    “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明天再去毕业办问一下呗,估计现在都下班了。”

    同学热情的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

    “还没有吃饭吧?我带你去吃。”

    两人一起去了教员的食堂,天色还早,食堂里的白炽灯已经亮起来了。依旧是熟悉的餐具,熟悉的餐桌,熟悉的晚餐。

    吴九山和同学交流了一会儿,才真正的心胸畅快起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平安的学生却是不同的,做一届的平安学生,做一生的平安员工。每一个人都会有用武之地的。平安学校的钢印,并不是刻在证书上,而是刻在血脉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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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2关张大吉的四马路布店

    吃过饭聊过天,同学才知道了吴九山现在连个住处都还没有定下来,立刻邀请说:

    “你明天还要考试,那就住在我那里,我现在是单身教员,一个人住一间房,我打地铺你睡床,不过说实在的,你也是太认死理了。  现在你跟了高校长,又分好了工作去处,就算不考试又如何,咱们这一批,头一年就调出去的,也不是没有。”

    吴九山对同学是说真心话的:

    “我就是觉得你们都考试了,我也要考试一下才踏实!”

    因为对这间学校在心里上的极度认可,甚至达到了理想主义的高度,所以学校的每一个仪式,对他来说都是神圣的。毕业典礼已经没有可能补齐了,毕业考试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同学笑着使劲拍吴九山的肩膀,对于他的坚持,倒是有一种心领神会的理解。

    两人还是按照做学生时代的习惯,吃过饭去大澡堂冲澡,然后回到寝室,继续读书。因为是每个人都分一间,所以单身教员的宿舍面积不大,然而同学把他学习过的课本都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书架外面镶嵌着玻璃推拉格子,擦拭的一尘不染。

    可见他对这些教材是极为重视的,死板刻薄的教材,是被同学们视为圣经一样的存在,平常里的玩笑间,也会带一些教材的内容出来,只有同为同学的人群才能理解的玩笑,被一代一代的累积下来,产生出通用的精粹和经典。

    吴九山问同学借了课本,两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在灯下夜读和背诵。记忆也是有技巧的,一本书同时的默诵十遍,记忆的效果并比不上默读一边,闭眼背诵一边,不断刺激大脑神经。这些方式和方法,也是平安的同学最熟练习惯的。

    十点半睡觉。依旧是学生时代的作息,早上五点半起床,出去锻炼,吴九山站在了同学的教员队伍里。很快被发现,周边的几个教员都是面熟的,其中的两三个还都叫得上名字。这就是可以留校的十名同学了。

    锻炼完了依旧是晨读和吃早饭,唯一不同的是,吴九山在九点不到的时候赶去万先生的办公室考试。

    又是一天的奋战。中午由万先生管饭,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吴九山就只剩下一门功课没有考了,他本来还是意犹未尽,但是又一次被负责锁门的教员赶了出来。

    跟老同学们聚在一起吃了晚餐,吴九山说:

    “我这次来还有的差事,要替郭小壮见一下他的同学,听说现在在药厂上工了。”

    同学连忙说道:

    “这个我知道,当时他们找来过学校,是我们一个不错的同学接待的。后来他们没有通过入学考试,写信到东北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吴九山很高兴的说: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详细的消息,我正发愁,工厂那边可比学校复杂,一万来人那!”

    同学就写了在工厂做技术的一个熟人编号,让他去药厂门口的传达室找人。

    吴九山快速吃完了饭,其它的几个教员非常惋惜,说是还可以带他去参加点娱乐活动那。吴九山笑着摆手:

    “以后还有机会!”

    站起来,拱手转圈的辞别诸位教员,出了学校大门,找一辆黄包车赶往药厂。此时的药厂已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挨着平安学校只有两里地远,另一部分却是要过白渡桥,到黄浦江的另一侧。

    吴九山先生到了老药厂,找他做流水线技师的同学,然而药厂是三班倒的制度,这个同学恰好是不在班上。

    跟他做接替班次工作的同事也非常热情。指点了吴九山搭乘固定的员工班车去新药厂,新药厂的值班室值班人员虽然仔细又热情,但是一万来人的大厂子,没有工号和班次,只有名字是很难找的。

    值班室里有个号称是过目不忘的保安人员也很发愁:

    “那怕你说一下这几个工人的相貌特征那,我也能找的到。”

    吴九山也是帮同学办事,并没有见过这几个人,所以也是无奈,只好拱手道谢,约定了明天再通过同学打听清楚了再来。去门口招呼了一辆黄包车,打算去四马路。

    黄包车司机上下打量他一眼:

    “哎吆哎,我倒是想赚您这份钱,只不过路也太远了些,跑到地方,我这两条腿儿怕就是废掉了。”

    吴九山向来行车坐船,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已经见识广阔胸有天地。想着都是上海市里,所以一下子忽略了人力车和汽油车的不同。他拱手谢过黄包车夫。

    只好再次搭乘一次平安的班车坐顺风车,走去班车站坐电车回市区。本来还有点惭愧办私人事件用工厂的便宜,没想到这个药厂的班车居然是要收费的。

    看来做了工人花销就要比做学生高了,不过工人可是有工资的,大方程度和学生的几块钱补助又是不同。

    吴九山十分受平安高层的偏爱,腰包足够鼓起已经远超普通工人,所以不太计较花钱。到达市区之后又换一次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