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饭,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我在庖厨里悄悄的看了几眼,哎呀,画面可吓人啊。”
“怎么了?晴凝你慢点说,谁和谁打起来了?为什么事。”谢苓安慰道。
“好像,好像是我们白马观……治死人了啊。”
紫韵连忙反驳:“不可能啊,十村八店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道长医术高明,怎么会治死人呢?”
“是啊,他们说道长医术没问题,是药。对,是药有问题。”
“药有问题,又不是我们配药了。”谢苓立马抓出矛盾的地方。
晴凝也怀疑道:“是啊,可是,那些人说,药是道士给的。”
“他们说便是了吗?也许是自己后来配药的时候配错了呢。”紫韵气鼓鼓的回道。
“对啊,而且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打人呢。”
谢苓阻止了洛繁的话,然后问道:“你仔细说谁和谁打起来了?道士们不会打人的呀。”
“是那几个闹事的和今天上山的香客打起来了。”
为什么香客要和闹事的打起来,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不是冲我们来了,为什么要拿香客动手?”
“因为那些香客说道长绝对不会治死人的,大汉觉得他们在挑衅,就把他们几个人收拾了。”
难道道长真的治死人了,谢苓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可能的?
说话间,一行已匆匆往外走,听到一阵喧哗声。几个人连忙躲在大殿柱子后,看前院发生了什么。
“晴凝你说,他们为了什么?是为了钱吗?还是为了一个说法?”
“似乎是为了钱,也要说法。”
“我表弟死了,你们赔钱!”
谢苓便看到正中间一个八尺大汉裸个膀子,抓着卫石的衣袖不放。卫石连忙把笤帚护在胸前。卫石年纪小,哪受得了这个,见到大汉凶神恶煞的,身体直抖。
“喊你们道长来。”
几个胆大的刚要上前,大汉便抓住卫石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卫石手中的笤帚“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卫石眼前放大了一张硕大无朋的凶脸,吓得竟然哭了起来。
“哼,原来道士就这点胆子。”
“别去。”洛繁按住了想要蠢蠢欲动的谢苓。
“我的儿啊,看到了花开,却再也看不到花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突然开始情绪崩溃,抹起了眼泪。动情处,站都站不稳了,扑倒地上,哭了起来。
大汉见状,鼻子出气,愤愤说道:“姑姑,你可得找他们好好讨要说法。”
“谢苓!”洛繁在后面想要叫,又不敢叫,只得跺脚。
“你们应该说清楚才是。”谢苓已经冲上前,站在卫石旁边,忍不住说道。
大汉哈哈一笑:“哪里来的小矮个?”
“我,我不是小矮个,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欺负弱小。”
那汉子听了,立刻把卫石放了,对着谢苓笑道。
谢苓被盯得很不自在,整个面目都在向另外一边偏去。
卫石连忙躲在了谢苓身后,大汉上前一步,谢苓下意识地手张开互住了卫石。
“行,你不是想让我好好说吗。那我就好好说,我表弟,本是好好的人,怎么送到你们这儿之后就不行了呢。”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
“废话,好好的人就不送过来了。”卫石在谢苓后面小声抗议。
大汉连忙露出一副要捶卫石的表情,卫石连忙又躲了回去,谢苓尴尬地笑着。
其实这件事谢苓也很奇怪,杜道长一向医术高明,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但是对方又煞有介事,谢苓有些犹豫。
“可能是别的地方出了差错吧,我想问问,是谁治的?”
“还能有谁?最有名的杜道长,我们就是冲他来的。”
“是不是后面照顾不周,或者后配的药不对呢?”谢苓弱弱问道。
大汉听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骂道:“明明是你们的错,却赖在我们头上。我看我也不用跟你这个女里女气的矮个子废话了,今天我们只跟姓杜的说。”
“我……嘿嘿,嘿嘿。”谢苓敷衍地笑着,然后悄悄扭头问卫石,“喊了没有啊?”
卫石低声说:“有的,有的。”
这时候,不知何时站起来的老妇人哭泣说道:“我家儿啊,多么能干,就这么走了。我俩本就是孤儿寡母,现在孤儿没了,寡母还怎么活呀。”
谢苓连忙看向老妇人宽声道:“这位奶奶,您别动气,别太过伤心,会伤身子的。”
这时候,突然观外传来异响。
大汉自信笑道:“全是自己兄弟,看你们今天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一时爽,补作业火葬场。补了一晚上作业的作者表示我错了……
☆、奇力壮汉
眼见着观外就要来好些人,谢苓一边对着大汉讪笑,一边低声问卫石:“杜道长呢?”
“杜道长刚去山间采药了,一时回不来。”
杜道长暂时回不来也是好事。“那郭道长呢?”
“郭道长前几日不就是去闭关了吗,要真想请他,估计还要师姐你去。”
“喂,我说矮个子,你挡在这个小道士面前有什么意义呢?”
谢苓还是维持着今早打扮,一身乌衣、面容硬朗。只是单薄的身躯和明显的身高差距,在陆京那种身型纤弱贵公子面前还好,在如此的健壮大汉面前,实在是气势薄弱。
“我……我,我只是气不过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孩子!”
“哼,想帮忙吗,刚才那么多说理的都被我打伤了,送去给你们观那些庸医去治疗了,我还怕你一个?怎么,想试试?”
谢苓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人,后面的人她更是应付不过来,只能劝道:“听足下的意思,应该只是想解决这件事吧,这样对峙似乎也不利于解决问题,我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行,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过,你说话管用吗?不管用就从我眼前消失。你也别护着他了,我看着都累。”
“算了,贵儿你别为难人家了,姑姑就是想要一个说法。”老妇人眼窝深陷,眼角似乎已经被眼泪磨出了泪痕。说话声也是时断时续,微微颤抖。
说话间,观内已经围着好几个男人,有二三十岁中年人,有比老妇人小一点的老翁,甚至还有几个或怯生生、或胆大的孩童。
这大概是一个家族都出动了吧……
“这位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此人声音朗朗,语带温和。谢苓发誓这一定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
“裴师兄!”卫石瞬间就扑了上去。
令谢苓想不到的人——裴修竟然出现了。
大汉见裴修道士打扮,又成熟许多,不免内心生疑:“你说话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