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还真怕了你们呢。”龙皓有些无奈的坐在一边,手了拿着个精致的茶杯在慢慢品茶。
看着他有些皱起的眉头,我凑到他身边坐下,同样也执起一个茶杯在手里把玩。忽然想到那个青衣佩剑的少年,抬起头向龙皓问道:“我深居皇宫十几年,一直对外面的世界不熟悉,不过你也知道,越是不知道的事物,越是让人好奇,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着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龙皓迟疑的望了望我,然后转回身子瞅了瞅谢流玉那同样惊异的脸色,而后才想了想开我对我说:“你想听的是江湖上的那些事情吧?不过也是了,像你这个年纪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年纪。”
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江湖是美丽的,在深夜的街头独自挥舞着刻着自己名字的剑,像风一样潇洒,江湖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友至爱喋血黄沙,为报仇也只能十年面壁。这就是江湖。
在江湖里,你可以和你的爱侣双剑合璧。也可以凭着自己的绝顶聪明,练就绝世的武功。或者开山收徒,成为受人景仰的宗师。也可以打一把自己的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成为传说中的孤独剑客。
眼前好象浮现出杨过和小龙女携手同行的画面来,漫天漫地的白雪飘摇,唯有相握的那双手心里传来阵阵暖人心扉的温度。我轻声的感叹着:“真好呢,好让人羡慕。”忽悠的又想起了和凌烈的约定来,怒气从脚底席卷而来,将顷刻的喜乐之气压了回去。我还要再等一年多才能离开吗?手指握拳拽紧。
谢流玉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听着龙皓向我介绍了一些事情,也有些按耐不住的岔进来道:
“江湖上有喜有悲,不过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很多的人倾身的投入江湖之中的。当今的江湖上,有三大门派占据的首要的地位,其中包括南阳的霄华寺,冥成的清韶宫,还有缁泽的迦炎教。霄华肃静持稳,一直以来都镇守着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其寺中尤其以方丈地位最德高望重,任何江湖人士都对他极尊重,他的面子,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人,没人不给的;再就是清韶宫,听说他们行事乖僻,不按常理,而且他们门派下的弟子亦正亦邪,很难管束,但是各个功夫却都是极好的,虽然如此,但是弟子们还是很听长辈的话,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们的话,还是很好相处的;至于迦炎教,由于身处边疆,弟子在江湖上出没的也不是很频繁,熟悉他们的人不多,只是因为十年前,迦炎教出了一个杰出的人物,将当时的大魔头击毙在绍芷山上,使得武林除一大害,才让迦炎教在武林中声名雀起。
“目前武林上下还是一片和平,没有出现什么大风大浪,朝廷与武林上的人士的交往也密切了一点。不过如今新皇刚刚登基,这件事到是在江湖上惹起了一阵不小的冲击,好在皇上英明,稍稍给他们一些甜头,立刻就拉拢了不少的贪财之徒,也保得苍澜的一时安宁,待到皇上慢慢稳定民心,把持好朝政之后,再慢慢的对付那些目中无人的人。”
我惨白着脸对他难得的露出笑脸,道:“可不可以多讲讲武林中的事情,朝廷上的事,从小听到大,我一直一直都听着,听到耳朵都磨茧,听好耳朵都生疮,听到万分痛恨,听到想杀人。”
谢流玉白了我一眼,一副看着白痴的模样瞅着我,道:“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而朝廷上的那些事情,可是他们求之不得的重要情报,你到好,当作垃圾似的。”
有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捏紧的拳头几乎挥到他的脸上,还好他后来的话转移了我的注意,将我的怒气暂时的压了回去。
“如今这个武林之中,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消息说,二十年前死于雪山之颠的剑圣林峰楠的尸骨被人找到,随着尸骨一起被掩埋的那本绝世武功秘籍《寒雪神功》也被人从他的坟墓里给挖了出来。那林峰楠曾经凭借着一身奇功,大败宿敌几千人,最后获得剑圣的称谓,可想而知,现下武林人士对那本《寒雪神功》的关注了。想必现在江湖上,为了争夺了秘籍,一定已经死伤了无数人了。
“而且听说武林盟主阳洪天为了平息这场斗争,决定在他七十大寿之时,也就是明年这个时候,将所有的武林人士召集到他的紫云山庄去,目的是为了探讨解决这场纷争,而不让更多的正派弟子为了这本秘籍而白白害了自己身家性命。”
我闭上了眼睛,暗自平息着胸中的烦闷,大口大口呼吸着屋子里甜闷的百合香,谁知越放松,心里那种割心般的痛楚却越来越明显。本来我只是想听听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让自己许久不见阳光的心,经过故事的熏陶,可以得以放松,得以解脱。何奈,越是听到后面,越是锥心般的痛,就像一只有着修长有力的翅膀而且渴望飞翔的鸟儿,被人关进了笼子,然后关他的人告诉它,要它再等一年,一年过后再放它出来,再让它飞翔。那种天天望着碧蓝高耸的天空,而不能震翅高飞的痛楚,只有鸟知道,也只有它知道。
“够了,不要再讲了,我不想听了。”我从矮凳上倏地站了起来,捏在手上的茶杯被我一个动作带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谢流玉勾起嘴角,斜眼看着我,冷冷一笑:“刚刚可是你让我们讲的,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现在你到好,听完了,还冲我们发脾气,真是好心没好报。”左翔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轻声问道:“雨颀,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怒气冲天的甩开他的手:“放开,屋里太闷了我要到外面去呼吸一下,不然会被憋死的。”
满腔的怒火再得不到一个宣泄口,我怕我会疯掉,心底的那根弦已经张紧得无法再绷紧了,否则会断掉,我也会疯掉。
还没踏出一步,就听到谢流玉在我背后冷哼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咯蹦”一声,我听见心里的那根弦丝断开的声音,满腔的怒火瞬间烧到最大,从脚指到头发,全部都在叫嚣着,手指的关节被我捏得咯咯直响。我转过身,红着一双眼睛瞪视着谢流玉,嘴唇微张:“……再一遍……你再说一遍……刚刚……我没听清楚……”
所有的人忽然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龙皓紧张的看了看谢流玉,身子朝他那边侧了侧,谢流玉张大了嘴巴,有些慌张的看着我的神色,嘴唇微微有些发白,左翔靠了过来,试图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