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确定,此时张大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他那个样子,就好象我要是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他立刻就会像烟雾一样在我怀里消失无踪。
摸着他的额角,我在他发上印下一吻,伸手打开那个小盒子。紫渊也转过目光,盯着我手里盒子里面的东西。
盒子不大,刚刚可放进两颗龙眼般大小的药丸,一黑一白,黑白分明,黑的那颗表面漆黑浓重,黑得就像三更的夜色一般,而白色的那颗发出柔和的晕光,显得晶莹剔透。
紫渊搂着我腰的手臂缩紧了点,抬头问我:“王爷……嗯……雨颀,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吃的。”我将盒子推到他的面前:“选一颗你喜欢的颜色。”
紫渊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捻起白色的那颗道:“这个有什么作用?”
我用手拿起盒子里剩下的那颗黑色的说:“一颗补药,一颗毒药。”话音刚落,我手中的那颗黑色的药丸被紫渊抢了过去,他双眼里透出哀怨:“为什么?”
我笑嘻嘻的说道:“你身体一直很差,所以我专门到宫外请人帮我带的这个大补药,说是吃了以后可以强身健体,美容养颜,那个长生不老什么什么的。”
紫渊道:“我不是问那个,我问的是这个毒药,为什么?”说着将手里那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口里:“如果你讨厌我,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决不犹豫。”他的眼中满是凄凉的寒意。
“你真是白痴,”我见他将药含在口里,立刻用手按住他的后颈,贴上他的唇,用力橇开他的牙齿,伴着他口中的津液将药丸用舌头一卷而出:“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啊。”
“好苦。”我将药丸咽下后发出由衷的感叹:“以后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要吃这种东西了,真是比黄连还苦。”
摸着紫渊发愣的脸,我将那颗白色的药丸送到他唇边:“听话,吃了它。”看着一动不动的紫渊,我恶作剧得逞的裂嘴大笑:“骗你的啦,不是什么毒药。”
忽然身子一斜,我被紫渊用力推到床尾,脑袋还不小心撞到床棱上。我揉着脑袋感叹道,我家紫渊平时看上去还是蛮听话乖巧的,原来却是个外柔内刚不好惹的家伙。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对紫渊解释道。
“我虽然救了你一次,但是我却不能保证你以后的安全,这个皇宫里,我的身份虽然很高,但是要杀你的人,却高过了我。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实现我对你的承诺。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这药叫‘生生不离’,生也不离,死也不离。药分两种,一黑一白,白即是生,黑即是死。两个人分别吃下一颗药丸,从此他们的生命就被系为一体,同生共死。以后就算太后想杀你,她也得先顾及我的性命安全,所以说,这一时半会,你是安全的。
“紫渊,我已经吃下了这个黑色的死药,这白色的生药,你希望我找谁吃下去,或是你希望我和谁同生共死?”
话讲到一半的时候,紫渊已经如缠树的藤一样,缠上了我的身子,紧紧用力的搂着我。直到问他‘你希望我找谁吃下去,或是你希望我和谁同生共死?’的时候,他才抬起了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脸,趴在我胸口,扯着我的衣角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可以吗?”
我沾了他的泪水道:“不找你,你要我找谁去?”将白色的药送到他嘴边,看着他慢慢的咽了下去,皱着眉头的样子。我问:“很苦是吧?放心好了,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吃到了,我保证。”
紫渊在我怀里摇摇头轻声的说着:“很甜呢。”
残月莲夜 第一卷 雨送黄昏花飞落 第三十二章 出宫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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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歇,翻腾不止的湖面也渐渐放松了身体,任清凉的风在水面上吹出一圈圈的涟漪,花儿随风而过,落下满池馨香。
我半躺在相思榻上,衣带散乱,眯着眼手不自觉的摸在腰间玉佩上。离我不远处的书桌旁,凌烈正穿着整齐的行头,端坐在椅子上批改奏章,我和他一句一答的没里头的搭着话。
凌烈低着头看着折子,轻声的说:“那个内务府的徐泔路在那次争位的战斗中死了,真不知道该让谁来顶替他的位子呢。”
我眨了眨眼睛说:“龙皓可以不?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你认识他?很熟吗?”凌烈的声音飘来。
“一般般,见过几次,不算很熟。”有些心虚的说。
然后就寂静无声了。
“我说皇上啊,您可别岔开话题,最开始我提的那件事,您也发表点意见好不好?别老是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啊,我在这里都等了半天了。”我躺在榻上光着脚丫子,在干净的墙壁上踏出一个个脚印。
凌烈头也不抬,指尖的毛笔不停息的运转着:“想也别想。”
“哧”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了他一眼:“我可不管,母后已经答应了。她答应我放我出宫去江湖上闯荡,从此以后我想回皇宫就回来,不想回来就可以……”话还没说完,我就收到凌烈刀锋般锐利的目光。
他瞪视着我,看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问:“你用什么手段让母后答应了你这个荒唐的要求的?”
在榻上翻了一个身,我将玉佩含进口里,吐字不清的说:“能怎么样,和她做交易呗,我答应她任意一个要求,她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凌烈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的搁在墨玉笔架上,靠在椅背上双手叠在胸前,英气的眉拧在一起:“你和母后谈交易?”满口的惊疑语气:“说来听听。”
用牙齿咬了咬,很硬的玉咧,我坐起身来,将松开的衣带拢了拢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皇上也知道上次我为了保那个紫渊,和他一起吃下了那个‘生生不离’的事,谁知道我这样做,惹母后很不高兴呢。”
“那是当然,堂堂王爷,怎能如此胡闹。”
我呵呵一笑,继续说:“可是我告诉了母后一件事,然后提出了我的要求,最后我又答应了母后的一个要求,然后事情就办妥了啊。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耸耸肩。
“说清楚点。”凌烈的语气一紧。
我点点头:“说清楚可以,不过皇上要做好心理准备,可别被吓到。”见他眉头几乎皱成个川字,心里偷着笑了笑开始称述起来。
“我跟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