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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帝给送入冷宫,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渴望蓝天,却飞不高。

    想起了紫渊,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西苑外面的那片金桂林。花已谢,雨已落,朝朝暮暮人且忧。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坐在桂花树下,喝酒赏花的时光,也许很难了吧。

    看着窗外还绿着的树,只有点点白雪飘在枝头上,像白色的鸟,给沉静许久的静默林子,带来了一点儿的灵动。浓密的树林遮住了我眺望远方的视线,除了绿色,就只剩下了雪的白。

    在这里我就和蹲监狱差不离,更过分的是,在监狱里我还可以和狱友说说话、聊聊天、打打牌之类的,而在这里,除了一个看管我而且不说话的小单子之外谁都没有了。

    有一次我不停的找话题和小单子说着话,可是我无论怎样逗乐,小单子最多也只是抿着嘴笑了笑,连声音都不发出。当我一个人演独角戏演到心里的怨念累计到极点时,我终于受不了,心里的怒火爆发了。我伸手打倒了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小单子,用膝盖压在他的腹部,双手禁锢住他的动作。“说话,再不说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我对被我压在地上的小单子大吼了一声。也许是我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小单子不在挣扎了,张大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我,然后慢慢张开了嘴巴……里面只有半截舌头……

    后来我就再也不再逼迫小单子和我说话和听我说话了,也从那天起,我就很少再开口讲话了。从此这个房子里就变得寂静了。

    窗户是向西的,看不见日出,只看的到日落。而且在冬天,见到太阳的机会就更加少了,难得看到一次美丽的黄昏,我总是会抱着被子,倚在窗棱上,看着天上晚霞的红色,也感受着寒风的凛冽。

    每当看到西边日落一次,我的心里就增添一份抑郁,相信再过不久,我准会被逼出精神分裂来。

    屋外的天色一直再变化,从早到晚,从黑到白。当我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原本在奇轩宫养成的习惯也渐渐被磨灭掉了,成天除了睡,还是睡。很多次被梦惊醒,张开眼睛的时候,窗外是一片浓墨。很黑,黑得我连自己都看不见。一次次的惊醒和一次次的黑暗,让我慢慢忘了光明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阳光了,很久了。

    没有计算过我住在这里的日子,只知道很久了,久到有时候我都忘了自己是谁。思维慢慢被黑暗吞噬掉了。

    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好在火炉里的碳火一直都旺盛的燃烧着,稍稍的减轻了我身体上的寒冷。以前的这个时候,我定是躲在奇轩宫里,裹着最暖和的皮裘,喝着烫的火热的烈酒,环儿和于阳在旁边陪着我说着逗乐的笑话,哥哥时不时也会给我送来一些名贵的珍宝,母后也会送来最温暖的衣裳,左翔会从家里带来最干醇的美酒。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过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现在这里的生活让我回想起了了前世的那种为生活奔波劳碌的生活,只是那时侯虽然不是很富裕,可是心里上还是开心的,并且行动自由,和这里不一样呢。无论到走哪里都是牢笼,整个皇宫就是巨大的牢笼。

    一次醒来,依旧是半夜,窗外凛冽的寒风,震撼着树林里的树枝,听起来很恐怖。起身拉紧了被风吹开的窗子,脑袋里面没有的睡意,披了衣裳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支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跳动着的烛火。

    原本差点被风吹熄的火光,现在正在黑暗里稳稳的跳跃着,拉着我黑黑长长的影子爬上了墙,随着火焰的每次跳动,让我的影子也在墙上翩翩舞蹈。像蝴蝶,扑火的蝶,在黑暗中盘旋舞蹈,致死方休。

    舞动的蝶啊,灵巧的蝶啊,黑色的蝶啊,在冬的夜里开始做茧,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其中,屏弃一切罪恶的黑暗,重生,只为自己。

    沉沉的,静静的,我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蝶。

    也许上天觉得我现在的状况还太好了,所以立刻就招来了报应。在桌上趴着睡了一宿,第二天就病了,身上烧得烫烫的,头很晕,但是意识却是非常清楚。

    当小单子给我送来早饭的时候,我坐在床角,被子披在身上,开口对他说话,这是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我第一开口说话。

    嗓子有些痛,哑着声音对小单子说:“我病了。”

    也许是他习惯了这个房间许久的沉静,突然听到我的声音显然是吓了一跳,原本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食盒“咣当”一声就盍在了地上。然后他整个人就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发抖,我没有想过要吓他,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有。

    “去帮我找点药来,如果还不希望我死在这里的话。”我瞅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无奈,扯出了笑容来:“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

    小单子连忙回了神,对我福了个身,转身跑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扯起嘴角,笑容有些苦。

    很快小单子就拿了药过来,零零散散一大包,不过每个瓶子小包上面都有贴上纸条,写着药效什么的。看着这个架势,有点乐,有一种回到现代的感觉,病了就买一大包药回来,对着药效将药和着水吞进口了。

    小单子脸上挂着抱歉,我挑眉看见了,咽下一口他递过来的热茶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不怪你。”

    自从我病了,小单子对我到是更加的殷勤了,每天跑进跑出的,不停的给往火炉里加炭,不停的供应着滚烫烫的热水,整的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到比屋外那冰天雪地暖和了好几度。我挺喜欢这样的,身上没什么力气,没事就更喜欢窝在床上了。

    有些黑白颠倒的生活,时常在黑夜里醒来,张着一双眼睛环视着整个房子,原本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的眼睛,也在这么些日子里,慢慢适应了。再黑暗的地方,也可以看得清楚。在黑暗中生活的人,眼睛是极好的,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痛。

    不知道是我身体不合作还是我当真对古代的药一窍不通,明明是按纸条上面的药效分量吃的,可是病却一点没见好转,更有日益严重的趋势。

    小单子坐在我床头,焦急的望着我,一双眼睛里满是忧虑,无奈说不了话,我也不理会他,他只能坐在旁边干着急。我的头晕晕乎乎的,睡觉的时间更被我拉长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日子一天天在指间溜走,一直弄不清楚的药,被我一气之下,全部混在一起,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