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时候与他目光纠缠。
低下头,吻了吻白缎透着茫然的眼眸,曹钰莹轻笑一声,声音暗哑:“早安啊,我的小驸马。”
白缎:“………………………………”
——你等等,先让我缓一缓!
虽然昨晚醉的人事不知,但强大的精神力仍旧在白缎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况时,迅速反馈给了他希望知道的答案。
白缎想起了昨晚自己如何醉醺醺的走入婚房,如何傻乎乎的看着“妻子”卸妆脱衣、如何……被新婚的“妻子”压在了身下,在床上、在浴桶中……胡搞乱搞。
一时间,白缎整个人都有些崩溃,然而让他更加崩溃的还在后面——他感觉到自己下腹的位置贴上了一个坚硬的、炙热的棒状物,而白缎也立刻回想起昨晚这东西是如何深入自己的体内,将自己搅得一塌糊涂。
如此鲜明的记忆,惹得白缎刚刚开荤的年轻身体有些微微发热,身下的器官也仿佛应和那般,随之微微抬头。
顿时,白缎俊秀的面孔猛地涨红,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两下。
曹钰莹关注着恋人的每一丝表情,见此轻笑了一声:“驸马当真是年轻气盛,昨晚妾身还没有满足你吗?”
虽然明知道这是强大的修复液的功劳,但曹钰莹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戏恋人的机会。说话间,他没有揽住白缎的那只手顺着两人的身体暧昧下滑,然后快准狠的同时握住了那对紧密依偎在一起的 “兄弟”。
白缎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轻喘,想要伸手去挡,却又迅速沦陷于对方高超的技巧之下,待到在曹钰莹的手中攀上高峰,这才又羞又窘、自欺欺人的捂住了脸。
曹钰莹也随之发泄了出来,轻笑着拽起被侍女们仔细叠起、暂时放置于床脚的嫁衣,拭去两人下腹处白色的液体,然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勉强接受了这一事实的白缎在片刻后也终于将掩面的手放下,看向斜靠在床头、坦然裸.露着精壮的胸膛、丝毫没有半分女子模样的“妻子”,嘴唇微微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曹钰莹眨了眨眼睛,“我本就是男子之身,自小假扮成女子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白缎默然。婚礼前的一段时日,他详详细细的向自己的父亲了解了一些朝堂与后宫的事情,自然知道妖妃乱政、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在后宫中步履维艰的状况。想到其余几位非贵妃所出的皇子的下场,白缎并非无法理解曹钰莹假扮成公主的做法,但是……但是……“你怎么能骗我,还对我做出、做出那种事?!”
“哪种事?”曹钰莹危险的目光在白缎白嫩的身体上扫过,引得他忍不住又往被褥里缩了缩,“那种事……你昨晚不是很得趣么?难道你不觉得欢喜?”
“我……”白缎想要反驳,但回忆到昨晚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素来诚实的他又无法昧着良心撒谎。
“更何况,早在你我第二次于桃林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曹钰莹脸上的表情落寞下来,语气也变得沉重哀伤,“我说过,倘若我骗了你,你也不许恼我、嫌弃我……你是答应了的。”顿了顿,他眼眶一红,“难道我不是女子,你就厌弃我、不喜欢我不成?或者说,你要将我身为男子的事情宣扬出去,让那妖妃得知,将我推入火海,眼睁睁看我也被她弄傻、弄残甚至弄死吗?”
“当然不会!”白缎被曹钰莹那说红就红的眼眶与哀怨言辞所描绘的景象吓了一跳,嘴比大脑还快,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便瞬时间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他就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一巴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曹钰莹这混蛋肯定的假装的,亏他竟然这么蠢,被如此三言两语就糊弄出了承诺。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回答,曹钰莹的眼眶顿时就不红了,嘴角也微微上勾,抬手挑起一缕白缎的长发,放在指间把玩:“妾身就知道,妾身的小驸马怎么舍得妾身受苦。”
白缎额角蹦出一根青筋,迅速将自己的发丝夺了回来,同样坐起了身体:“你、好好说话!”
“妖妃未除,妾身仍旧还需做女儿打扮,驸马可要多多习惯才好啊~”曹钰莹轻笑了一声,软着身体趴在了白缎肩头,朝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满意的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廓迅速染上殷红的色泽。
——简直比他口中的“妖妃”还要妖妃。
“你、你——”白缎不善言辞,哪里怼得过身经百战的曹钰莹,只气得张口结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由于这个人是曹钰莹,所以白缎内心深处并不觉得与一个男子结为“夫妻”、甚至被男子压在身下缠绵恩爱有多么的难以接受,但自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却让白缎知道这是多么的离经叛道、不容于世俗。
倘若曹钰莹没有以女子之身嫁给他、并迅速上了全垒,白缎大概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才能够坦然接受。但如今,婚结了、床上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白缎一方面不得不认命,另一方面却又纠结彷徨。
尽管曹钰莹并非女子,但白缎发现,自己似乎仍旧还是喜欢他的,毕竟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深刻感情,绝非一时半刻就能轻易抹杀——更何况两人……还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贵妃尚在宫中虎视眈眈,无论是责任感还是对曹钰莹的好感,都让白缎无法暴露他的性别,置他于危难之中。所以,白缎便仍旧需要与曹钰莹假扮成一对恩爱“夫妻”,让所有人都相信两人和睦美满——哪怕连白御史都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因为白缎当真担心自己的父亲会气晕过去。
虽然暗自决定要帮曹钰莹继续打掩护、维持他“公主”的身份,但白缎却并不甘心自己就这般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让他觉得……自己对于曹钰莹而言,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欺骗他、“嘲弄”他、利用他,将他置于如此……尴尬无奈又有苦难言的境地。
按捺下心中的酸涩,白缎板起脸来,努力让自己显得冰冷无情一些,然后推开了靠在自己肩膀上柔弱无骨的曹钰莹:“我可以继续帮你,做你表面上的‘驸马’,但我们的关系也仅止于此了。你不要再做这些引人误会的举动,也不要再……戏弄于我。”
听到白缎冷漠的言辞,曹钰莹心中一个“咯噔”,顿时意识到自己似乎玩过了火,真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