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央央地看着她,他觉得两个人很来电,尤其是在拍戏的时候,那种来自灵魂的触电感让他第一次知道爱情的奇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深入的去探索,他觉得阮橘就是个很好的对象。因为在跟其他女演员合作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来自灵魂的暴击。“那你们会有分手的可能吗?如果有,会是什么时候呢?”
要不是知道这个人一根筋只知道拍戏没有恶意,阮橘会以为他是在诅咒她。她吸了吸鼻子,灌了一大口小宋煮的红糖姜汤,真的,太难喝了,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大概是我跟他都死了的时候吧。”
奥古斯特顿时苦恼起来,“我觉得我们两个会很配,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你出戏太慢了。”
奥古斯特:……
对她感到有灵魂暴击的是奥德烈,让他感到灵魂暴击的是玛格丽特,又不是她跟奥古斯特。阮橘很懂这种不能出戏的感觉,她让小宋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姜汤递过来,真诚地说:“喝杯姜汤冷静一下吧。”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
面对好意,奥古斯特是很难拒绝的,他看着颜色有点奇怪闻起来也很奇怪的姜汤,还是鼓起勇气喝了一口——如果不是他修养到家了,他真的想要喷出来,开的什么鸡脖子玩笑,这玩意儿有毒吧?!
阮橘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青白交加,问:“好喝吗?可以防感冒的。”
这么随便的找她一起谈恋爱,她又不需要谈个恋爱感受一下。
奥古斯特颓唐的走了,静姐拍了阮橘一下:“行啊你,桃花遍全球啊。”
阮橘说:“都说了他是没出戏,他还以为自己是奥德烈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出戏?万一是真诚的呢?”
“不可能。”阮橘一口否认。“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微微弯腰了,左手被背在身后,那是奥德烈的习惯性动作。因为他是典型的西方绅士,面对淑女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去迁就她们的视线,奥古斯特先生虽然也很有礼貌,但不会那样。”
静姐跟小宋服了,一个优秀的演员,基本上观察力不输给侦探。阮橘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很可爱,静姐手痒的正想去掐她脸,结果她又打了个喷嚏。这下静姐有点犯愁了,刚淋完雨立刻换衣服吹头发喝姜汤,可还是喷嚏打个不停,这基本上就代表了阮橘感冒了,而且没有个三五天不会好。
因为坚持锻炼,阮橘身体素质很好,但架不住每年秋冬季节都要习惯性感冒一次,吃药也没用,因为她的感冒严格按照流程来:第一天鼻子痒痒打喷嚏,第二天失去嗅觉嗓子开始嘶哑,第三天疯狂流鼻涕,第四天开始好转,第五天基本痊愈,吃药也就是加快了进程,能把五天缩短到三天。
“来了来了,今年的感冒来了。”小宋喃喃着。
阮橘很讨厌感冒,感冒期间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她苦着脸:“我就说淋雨戏要不得吧……去年鹤先生把人家保护的可好了。”去年就没感冒!
静姐无奈地说:“是是是,我没照顾好你,我的错我的错。走走走,请个假去,你这样子明后两天肯定不能拍了。”
之前拍《荣安太后传》的时候因为在雪地里穿着夏裳跪了很久,所以也导致了那年的感冒,去年因为在鹤园,不知道是风水好还是吃得好,总之那是阮橘第一次秋冬感冒季全身而退,今年的感冒来的有点早,这会儿按照华国气候算的话还不算入冬,但她已经开始喷嚏连连了。
当天晚上因为吃了药果然开始流鼻水,阮橘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她手头放着一盒抽纸还有一个废纸篓,专门给她擤鼻涕用的。擤的多了人中那里都火辣辣的疼,吃什么都没滋味儿。柏国的饮食习惯她不喜欢,热狗香肠偶尔吃吃还好,天天吃真是受不了,所以小宋明智地从国内背了许多泡面跟火锅底料,每天阮橘都开小灶。
但是今天,她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来。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还摸索着抽纸要擦鼻涕,然后手突然被人温柔地握住,阮橘以为是静姐或者是小宋就没在意,她咕哝了一声,沙哑地说:“想喝水……”
然后这个人把她抱了起来,喉咙里有清甜的液体浸润,阮橘闭着眼咂咂嘴,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无比熟悉。她的大脑大概当机了十几秒,然后猛地睁开眼,彻底清醒。“鹤先生……”
阮橘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眼前俊美的男人仍然对她微笑,还伸手给她整理因为睡觉翻滚弄得凌乱的头发。“软软,好久不见。”
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也不知道是生病导致的脆弱还是被之前陆爵吓的,反正她一直坚硬的外壳就突然出现了柔软的漏洞,比拍哭戏的时候还多愁善感,眼泪哗哗的流,她好久没见到他了!
鹤延年抱着她轻轻晃着,温柔地问她:“要不要再喝点?”
想起刚才那甜滋滋的东西,阮橘眼泪立马停了,乖巧点头:“要。”
等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阮橘又揉了揉眼睛,发现他看起来跟她出国前没什么变化,眼睛仍然是温润的。“你怎么会来?”声音好难听……
“我出来工作,来看你。”
工作?阮橘顿时睁大眼。
鹤延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低头在她粉颊上吻了一下,手指磨挲着她因为感冒而滚烫的脸蛋,他的手很冰凉,整个人体温都比常人要低,阮橘很喜欢,就主动把小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的身上还带着风尘寒霜的气息,但神情仍旧从容,抱着她的臂膀也一如既往有力。阮橘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有年轻女孩子的样子,平时真的是早熟又老成,他像是蔚蓝又宽广的海,无条件的接受和热爱她的一切。“睡吧,睡一会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走?”
“你睡着了我再走。”
阮橘嗯了一声,掀开被子:“那你也来睡吧。”
鹤延年犹豫了两秒钟,还是脱掉了鞋子上了床,把她抱进怀里,阮橘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哪里知道很快就睡的昏天暗地,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就走了。
静姐跟小宋居然都不知道他来过,按理说夜里她们会过来看她的情况,也不知道鹤先生怎么躲过去的。
他的事情她从来不问,他不想她知道,她就不去知道。就好比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