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身边陪笑倒酒。
在这种莽撞的甚至可以将自己葬送的情况下,阮橘的第一想法是:手机在口袋,好运符也在。
粉丝说她是欧皇,鹤先生也说这一世她的气运有所改变,那她能不能赌一把?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在场众人受惊的一瞬间选择用手机拍照,然后冲过去把小女孩拉了下来,顺便给了裤链大开的中年男人一脚。
这一脚踢的极狠,阮橘拽着小女孩撒腿就跑,到了门口,之前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却将门给堵住了,笑得红光满面:“来、来一起喝一杯嘛!大明星!你看,这里头,还、还有许多你的小姐妹呢!都是同行!”
谁他妈跟那些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的人是同行!阮橘不跟他废话,照着男人裤|裆又是一脚,这都是小宋教的,变态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里,看准机会不要留情,就能给自己争取逃走的机会。
男人哀嚎一声,如同一只肥猪倒在地上,阮橘趁机弯腰把小女孩抱起来,绕过去夺门而出,谁知却猛地撞到一堵肉墙,撞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说好的欧皇呢?
没等她看清楚是谁,就有一双修长的手扶住她的肩膀,然后将她放到一边,阮橘才看见这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成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像是保镖。
对着那种肥猪能跑,可这种训练有素的保全人员如果也能逃掉,那她不仅是欧皇,可能是上帝。
出乎阮橘意料的,来人并没有抓她,而是走到了中年男子身前。然后他有些忧郁地回过头:“小姐还是先出去吧,接下来的画面怕是十八禁,未成年是不可以看的。”
两个保镖做出请的手势,阮橘犹豫了几秒钟,出去了,然后保镖把门关上了,阮橘带着小女孩不知道该不该走,大概过了几分钟,房门又被打开,之前的男人优雅地擦了擦手走出来,阮橘发觉他白衬衫的袖子上沾染了一丝血迹。他自己似乎也发现了,有些懊恼:“弄脏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这话是对两个保镖说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阮橘听到了哭号声,她有点害怕这个男人,就带着小女孩往后退了一步。男人见状,对她微微鞠了一躬:“这个孩子可以交给我吗?”
阮橘迟疑未决。
“我已经通知了她的母亲,今天这件事,是她的叔叔趁着她母亲出差做出来的,为的是讨好里头那个老不死的,抹去自己亏欠的一百万公款。”男人细细的跟她解释。“但是这种事,小姐最好还是不要参与,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是……”
“嘘。”男人竖起一根指头点住薄唇,他长得只是清秀,可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魅力。“不可说,不可说。”
他的视线落在阮橘手腕上的檀木珠上,始终保持着距离与敬意:“小姐快回去吧,出来的够久了。”
阮橘的外套穿在小女孩身上,她知道了对方是鹤先生的人也就放了心,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起身走了。
而等她走后,男人弯腰将小女孩抱起,拂过她的眼睛便让她陷入了沉睡,然后轻轻一摇头:“真是可怜的孩子。”
想要在这个黑色多过白色的世界活下去,没有人保护是不行的啊。
阮橘抓着手机,迎面遇到了小宋,小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急切地问:“没事吧?你有没有事情?!”
“我没事。”
“放心吧,交给那人来处理,绝对没有问题。”小宋转而搂住阮橘肩膀。“他是明面上的,专门处理这种事的,犯到他手里的人基本上是宁可自杀也不敢面对他。”
小宋刚才跟男人打了个照面,只不过她的等级低一些,“不要这么消沉嘛,世界还是挺美好的。”如果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堵住嘴巴的话。
阮橘皱着眉:“他会怎么处理啊,对方有权有势,就算判刑也顶多几年而已。”
“法律是必须要遵循的。”小宋严肃地说。“可法律之外的事,只要先生不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是办法讨回来。其实类似事情有很多很多,只不过大部分人都看不到而已,我们只能力所能及的让这个世界变好一点。违背法律和原则的确是不可以做的事,但先生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我们手下人额外做点什么呢,总之大家有分寸,不会留下把柄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阮橘微微睁大眼睛,小宋用力点头。“你要相信我啊橘子,我不会骗你的。”
她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最后的结果肯定能够令人满意。
因为无意中撞见这种事,阮橘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回到酒店后洗漱完毕就躺在床上发呆,她并不是被养的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很小的时候,福利院经常会有人来看孩子想要做领养人,可阮橘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一些衣着光鲜的人会让孩子们站在他们面前,像是挑选货物一样察看他们的容貌身高智力。长得漂亮的孩子格外容易被领养,也格外容易遇到心怀不轨的人。
院长妈妈死死地保护着她,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阮橘为什么还要怨天尤人呢?前世被关起来的十年,她恨过陆爵恨过白锦川甚至恨过轻信白锦川的自己,可到了后来,她只记得院长妈妈温暖的手,还有弟弟妹妹们叫姐姐的声音。
明天还要继续跑路演,凌晨五点的机票,可阮橘怎么也睡不着。她爬起来找到手机,在通讯列表里看了半天,才发觉这个时间点,竟然没有一个能让她联系的人。并不是交情不够深,而是她知道让别人承载自己的情绪是很不公平的事。可就在这时候,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今天晚上星星很好看。
是鹤先生。
阮橘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可是夜空很黑。
会亮的。
他说。
阮橘想起那个小女孩,想起也许还有无数个孩子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里遭受着无情的摧残,她心中堵的难受,如鹤先生这样的人,一生默默无闻与世隔绝,生死不知,可如那个中年男人,有钱有势,背地里坐着肮脏龌龊的事尚且不知悔改沾沾自喜,人世间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阮橘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院长妈妈教导不可以在别人面前掀起自己的裙子,不可以让人触碰到自己身体的特殊部位,在教导孩子如何保护自己的同时,院长妈妈也会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