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被人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连欢好的时候都在下意识的逃避自己的视线?是心虚吧,可叹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到最后别人都登堂入室了,才狼狈不堪的逃离。
一个连注视妳都不敢的男人,妳还奢求他的精神和身体忠贞?贺时莲觉得,过去一年的自己,委实愚蠢到可笑,可笑到可悲。
虽然贺时莲没有说话,可梁衍却感觉得出来,贺时莲透过自己,在看着别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躺在他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梁衍的脸色一时不好看了起来。
“妳……”
“我想要。”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贺时莲怔了怔,梁衍愣了愣。
大抵是女人此时的眼睛太明亮也太悲伤,像破碎的玻璃,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梁衍到嘴边的,那恶毒、刻薄的言词,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这太诡异了。
他竟然会顾忌一个女人的情绪至此?
梁衍眉头皱起。
贺时莲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将身子往男人的胸膛上靠。
淡淡的香气,窜进梁衍的鼻间。
是和着汗水的玫瑰味儿。
梁衍的神智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女人沙哑的声音穿透耳膜。
“我想要你。”
“想要你狠狠的干我。”
“把大肉棒插进我的骚穴,把我操的一夜都下不了床。”
二、深闺少妇与黑道少爷(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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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深闺少妇与黑道少爷(07)
男人与女人,激情与放纵。
在贺时莲数不清第几次泄了身后,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不要了,不要再干了,好酸……嗯,好麻呜……好胀……嗯……我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啊啊……”
嗓子因为一整夜放浪的呻吟,早已嘶哑。
有些失神的眸子里,泪光滢滢。
可男人犹如不知餍足的野兽,仍然在她被操得都红肿了起来的小穴里头孜孜不倦地耕耘着。
“不要再干了?刚刚是谁叫我再干深一点,再深一点的?”男人色气的舔着她柔软的耳垂,低声道。“还有,不只要深,还要重,要快,要把小穴塞得满满的……”
“不,不要再说了嗯……啊啊……顶到了……嗯……顶到了啊啊……”
贺时莲再一次尖叫出声。
她张着失神的大眼睛,承受背后男人一下比一下还要重,彷佛打桩机般要将肉棒给牢牢定在小穴里头的撞击力度。
换做平常,贺时莲估计早晕了去。
不过因为春药的作用,哪怕她现在已经很累很累,身子几乎要软成了滩水,只能靠男人撑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勉力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她却还是清醒着。
清醒着被干。
贺时莲的人生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性爱可以这般酣畅淋漓。
像是艳阳高照的午后,突然下了一阵狂风骤雨,又像是万里无云的夜空,突然绽放无数朵炫目的烟花,她的整个人,全身的感官,都被溺在了欲海里,享受着彷佛无止尽的,美好的激狂与快感。
和身后的男人相比,林扬在床上,简直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不论是肉棒的尺寸,还是技巧的丰富。
突然,贺时莲的乳尖被狠狠拧了下。
她吃痛的嘶叫出声。
回头,委屈的眸子看向哪怕正处在极乐的欢愉中,依旧波澜不起的脸孔。
贺时莲心下暗惊。
如果不是从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绷紧的肌肉,以及那猩红的,依稀带了几分兽性的瞳孔,贺时莲根本不会觉得这男人是在和自己做爱。
他的表情,太冷静也太沉着。
这样的男人,委实可怕。
“妳怕我。”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男人一开口,便让贺时莲心尖发颤。
她转过头去,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奈何,男人的手指箝制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偏着头,迎着男人叫人头皮发麻的视线。
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
坐在酒吧正中央弹着钢琴的他,虽然清冷的如寒梅飘渺,却又散发出一种叫人难以抗拒的温柔,然而眼前正在自己身上做活塞运动的男人却像极了潜伏在森林里的野兽,凶猛、矫健而又孤傲。
眼神锐利的,似乎随时可以将人给撕裂。
“不……”贺时莲近似呢喃的轻声说道。“我不怕……”
男人身上的气息的确让贺时莲感到危险,一种不曾见过却本能恐惧的危险,但在经历了和林扬这令人作呕的几年婚姻生活后,贺时莲想,身后的男人可怕归可怕,可也比那些人面兽心的禽兽好多了。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救了自己,也救赎了自己。
这样一想,恐惧的情绪,竟是渐渐消弭了下去。
梁衍一直注意着贺时莲,自然也观察到了她毫无来由的情绪转变,还有那声“不怕”。
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梁衍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地出现,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无法确定她是否怀着别有用心的目的来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已经完全的挑起了自己的兴趣。
不论是她美妙的身体,还是她这个人本身。
“哦?妳不怕我?”
梁衍下身又是狠狠一撞。
贺时莲软着身子,娇娇的叫出声。
“嗯啊……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