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压低了声音道:“困了很久?那你可知晓这对老夫妇的身份?”
韩锦卿穿着最普通的青布衣衫,背靠着竹枝,淡淡开口,“我也只是猜测,他们以前应是在宫里生活的。”
“宫里?”顾轻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韩锦卿看她一眼,神情慵懒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紫云山啊。”
“紫云山是皇家之地,什么人会被困于此处?”他循循善诱。
顾轻音蓦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皇家中人?”
“我没这么说,但他们应曾在宫里生活过。”韩锦卿悠悠道。
他抬起头,正午的日光有些刺目,星星点点洒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他们在宫里生活,或许还身居高位,无意中知晓了一段秘辛,侥幸免于一死,却被终生幽禁于此。”
顾轻音听得心惊胆颤,“宫中秘辛?”
她为官多年,自然知晓宫闱之事不是他们这些外臣能议论的,其间的血腥和残酷也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
“那这里除了宋氏夫妇,之前从未有人踏足?”她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韩锦卿看一眼她葱白的指尖,漫不经心道:“或许有,也都已死了。”
顾轻音心头一震,她已经完全明白韩锦卿为何想要尽快离开,她看着他,他的神色未变,始终淡淡的,冷静而疏离。
“那我们......”她轻声问。
她抿着唇,韩锦卿的伤势她很清楚,腿骨伤虽轻,但也不是几天之内就能愈合的,而他的左臂至今完全无法抬起,更别提能使上半分力气。
韩锦卿眉间微动,“怕了?”右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顾轻音几经生死,人已沉稳许多,只是这几日在竹林里生活安逸,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机,被韩锦卿如此一说,只觉有些猝不及防的惊恐。
“没想到会和我死在一起?”韩锦卿挑眉,唇角微勾。
顾轻音不答,她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额发,直直看着他,“你后悔吗?”
韩锦卿敛了笑意,与她对视片刻,淡淡道:“什么?”
“那日为了救我,从崖上跳下来。”她轻声低语。
他很久都没有接口,她刚要豁出去再问一遍,却听他道:“我在想,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你更感激我。”
他笑,墨玉般的黑眸中光华跃动,一点一滴都印入她心底。
她终是动容,低垂着头,轻道:“救命之恩,你只要我的感激?”
“不然呢,以身相许?”他声音淡淡,说的轻易,似毫不在意。
她猛地抬头,他灼灼的目光一下便将她的视线攫住,她躲闪着,语气却坚定,“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就算要以身相许,也要先好好活着。”
韩锦卿专注看她,须臾,轻笑,沉沉的笑意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你为了让我继续好好养伤,离开这里,连这话都肯说了,牺牲不小。”
顾轻音不知怎的,忽然脱口而出,“你怎知我是为了离开才说,不是出于真心?”
韩锦卿凤目微微眯起,“真心?”
顾轻音心头猛跳,自知失言,忙岔开话题,正色道:“你一向足智多谋,我不信你真的毫无办法,何必与我说这些丧气话?”
韩锦卿蹙眉,顿了顿,才道:“我说了什么丧气话?还有,原来我在你心里一向是足智多谋的?”
顾轻音咬了咬唇瓣,“你现在可有主意了?你行动不便,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可说出来。”
韩锦卿沉吟片刻,见顾轻音正期待的看着他,眼睛清澈明亮,慵懒一笑,道:“没有,我要回房沐浴,你让宋夫人替我准备水吧。”
番外十三 云松县风月7(打赏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
上官容钦清雅的笑,拉着她坐到桌旁,倒了茶水递于她,低柔道:“我的事,你尽可过问,我何曾说过半句?”
顾轻音饮一口茶水,眼尾挑起来,道:“那你方才又是何意?”
上官容钦眉间绯色浅浅,眸中波光潋滟,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你觉是何意,便是何意。”
“你——”顾轻音将杯子重重放回桌面上,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上官容钦,片刻,道:“我觉得你在吃醋。”
上官容钦入鬓的长眉轻扬,目光在她轻软的腰肢上停留片刻,沿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上,直到与她晶亮的眸子对视,眸光深邃,薄唇轻启,“是。”
顾轻音一怔,因他这么爽快的承认,印象中,上官容钦总是不动声色,对她宠爱有加,但她却总觉得他难以接近,难以触碰。
她反应不及,已被上官容钦拉到怀中,他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际,沉醉温和,“既然你生气,我吃醋,我们不如做点什么和好,嗯?”
顾轻音咬着唇,瞪他一眼,“我可没生气。”
就算之前有,也在他解释后烟消云散了,她可不是那种不依不饶耍性子的人。
她只是觉得有些委屈,每次只要一遇上上官容钦,什么事到最后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她连抱怨一下,都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但他居然会承认吃醋,她之前从不敢这么想,方才也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而已,心里酸酸甜甜的滋味涌上来,她左思右想,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
上官容钦伸出舌尖细细勾勒她的耳廓,让她不自禁的缩了脖子,他轻柔道:“我当你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她嘴硬道,一扭头,却见上官容钦正抿了一口茶,一小股水渍从他唇角溢出,沿着轮廓优美的下颔滴落下来,弄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愣愣道:“你的衣服湿了。”
上官容钦低头看一眼,“的确。”然后,居然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
淡青色的云纹锦袍很快散开,露出内里柔软丝滑的中衣面料。
顾轻音急忙按住他的手,羞窘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不是你说湿了?”他静雅道,目光沉沉看她。
“我,我什么时候......”她说到一半,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且腿根处蓦地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低声道:“可这里是观音庙......”
话是这么说,但腿根处的炙热一点点向上蔓延,小穴内一阵酥痒,热意涌动,缓缓流出一股春水来,浸湿了她薄透的亵裤。
上官容钦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她叉开腿坐在他身上,与他四目相对,他胯下坚硬热烫的男根隔着衣料,正抵着她柔软的花心。
“阿音,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他眸光摄人,静静看她,语调温和清浅。
饶是已然箭在弦上,他依旧是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