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睡乱的头发。
起床整理东西时,看着放在上面行李架上的行李箱,于瑶有些犯难。
来的时候,是一位放行李的大哥顺手给她放了上去,箱子有点沉,现在她的腰肿的厉害,好像弄下来有点困难。
不过也不好意思开口再去找那位连姓名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大哥帮忙。
犹豫片刻,咬了咬呀,挽起袖子,抓住栏杆,不顾腰间传来的疼痛想要一鼓作气爬到最上铺去搬箱子,咬咬牙看能不能拿下来。
可刚想抬脚,她的肩膀就被人摁住。
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此时的他,微微撸了把袖子,扶了下眼镜,笑着开口道:“我来吧。”
说完抬脚爬上了床铺的梯子,修长白皙的手,抓着黑色的把手,轻轻松松的把她的箱子提了下来。
弄得于瑶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帅气的俊脸,觉得都他整个人都帅出了新高度。
就在这时,旁边出现了个阴影,转头看去,竟然是睡在她对面下铺的女孩,此时她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模样。
语气乖巧的冲着上面喊了声:“哥哥,你能把我的行李箱也一块带下来吗?我有点恐高。”
易炀站在梯子上朝下看了看,笑道:“你推理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恐高?”
虽然嘴上调侃她,但手上也没怠慢,抓起另一边的一个红色箱子递了下去。
不过这话还是让那姑娘弄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说:“我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从易水大大的小说中学到的。”
旁边的于瑶听了,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在等着火车到站的几十分钟,还是没忍住,给易水萧萧发了个消息。
“我又碰上你的小读者了。”
正坐在走廊上的易炀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又看了看正坐在下铺边低头发消息的丫头。
拿起桌子上的烟盒,起身。
在抽烟区停下,随意的倚在车厢上,点着烟,左手夹烟,右手掏出手机。
“嗯,我也遇到了。”
“不过也是,你可是大神,之前我还在微博上看到过一个关于对你读者的一个统计。”
“?”
“就是你的读者人群和人数分布,据不完全统计,将近一个亿。”
易炀将夹着的烟放进嘴里,眯着眼睛,回道:“假的,我现在新开的这本《佛牌》首点不过三十万,上亿...太假。”
“......”
于瑶看着他发的这句话,拿着手机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回什么,知道他这话不是炫耀的意思,可看到这数据,还是觉得自己放佛受到了了几万点的暴击。
首点三十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她现在这本在网站月榜也是前二十的书,总点击也不过是才一百多万,人家的第一章的点击就占了自己的三分之一。
又不甘心的爬去某点网站,看到他不到二十万的字的文,总点击竟然过了两百万,不由唏嘘。
同样是二十万左右的文,差距有点大呀。
不过点开新人榜的第二名才知道,原来不光是他和自己差距大,和低下的第二名更大。
第二名是二十五万字,据说是想养养数据所以还没有上架,可总点击也不过十几万。
“你的数据有点变态。”
“还好。”
“其实一直觉得你有点欺负新人,人家的新人榜是给刚签约的作者,而你本身就有了几十万读者了,去某点还没发文就被签约了,编辑对你更是青眼有加,这明显就是自带金手指加入我们网文行列的。”
“......”好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看了下时间道:“火车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
说完关了手机,放进口袋,讲抽了一半的烟按灭,随手抛进了垃圾桶。
再出来的时候,下铺的丫头已经没了人影,竟然在跟他发消息的时候,已经拉着行李箱背着包去下车口等着了。
下了火车,扶着腰,拉着行李箱的丫头,一瘸一拐的出了站口就坐上了一辆车。
来人开了辆宝马,想来是她那个在北京的作者基友了。
坐上副驾驶,于瑶终于受不住腰上的疼痛,往后放了些椅子,半躺着抽冷气。
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的女生坐回驾驶座就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腰疼,昨天晚上下来时撞到床棱上了,今天比昨天还疼。”
听了这话,女生非但没安慰她,反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出息,坐个火车还能撞床楞上,你怎么不上个厕所掉马桶里呢。”
于瑶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但心里腹诽,如果我告诉你今天你的易水大大会来参加作者大会,说不定你现在会激动的把车撞树上去。
不过,为了自己自身的安全,还是没敢说出来。
同样坐上了出租车的易炀,就跟在她们车后面。
打开手机,回了那中二病女孩的微博:“还是那句话:小说写的在真实也不是现实,做好自我保护。”
因为腰伤的实在有点厉害,于瑶到了晋江开年会的酒店就泡了个热水澡来缓解,可看到镜子中腰部皙白的皮肤一大片青紫,还是忍不住猛抽冷气,好像看到后更疼了。
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附近药店买点祛瘀消疼的药,毕竟晚上还有晚会要参加,她可不想第一次参加晚会就扶着腰参加。
到了楼下,发现很多人都围在了隔壁网站,其中也包括给她送到房间就急冲冲跑出来的基友粗茶。
忍不住走过去问她:“茶茶,这么冷的天气,你们站这里做什么?”
她围着一条灰色围巾,露出半张脸,脸颊通红,眼眸微润,语气都有些颤音:“其他作者说,我家易大今年年会也会来,怎么办,我好激动,童童你看我今天的妆怎么样?有没有花,眼影打的均匀吗?腮红重不重,口红是不是已经被我吃光了?”
于瑶:“......又不是相亲,你在乎这个做什么?”
低头正在包里翻找口红和镜子的粗茶忍不住反驳她:“你懂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