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什么实际问题。
季鱼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再去想那些怎么也理不清的问题。
她睡着以后,海坤才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
他把手机收起来,双臂紧紧地环抱住女人,半边脸贴着她的头顶,眼睛看着天地交接的地平线。
不久前,井字巷发生的事情,像电影的蒙太奇画面,在他脑海里掠过。
他们到底是怎么从那场枪林弹雨中逃脱出来的,他已经无法去复原完整的情形了,因为实在太凶险。
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勇气再重复一次。所以宁愿忍受她不在他身边的苦。
海坤去之前,确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没有逃出来,就让铁叉的人活捉。他确实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贾永成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深入三戟叉内部,是最快捷的办法。
至于黑鲨会怎么对付他,他也只能见招拆招。
这个人远比铁叉狡猾,凶残,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鲸类等海洋生物,都可以用歹毒来形容,只要有黑鲨在,后患无穷。
他必须除掉他!
海坤现在担心一个问题,如果贾永成真的和捕鲸者勾结,季鱼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他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痛。
在井字巷折腾了一天,海坤也有些疲惫,两个人身体这么靠着,相互取暖,这种感觉,他有些迷恋。
海坤不得不承认,他越来越贪恋两个人这样在一起的感觉。
所以,他更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也许有朝一日,他们能过一种现世安稳的普通生活。
身体很温暖,心底有渴望,在这种情形下,他所有的刚硬和防备都不知不觉被卸下来,没多久,也睡着了。
天色从深黑,渐渐变成浅黑,蓝黑,灰白。
最终,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出现了第一缕曙光。
海坤睡觉一向警醒,天边出现红光的时候,眼皮受到光的刺激,他立刻就醒了。
许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手臂有些酸,想换个姿势,站到她另一边去,刚一动,季鱼也醒了。
“是不是手很酸?”她坐直了脊背。
海坤“嗯”了声,站直身体,移步到她另一边,换了一只手搂着她,让她继续睡。
季鱼靠着他,却已经睡不着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两个昨晚就这么靠着睡了一晚。她一个梦都没做,中途也没有醒。
“海坤,你睡了吗?”她摇了摇他的手臂。
“没。”海坤注视着东边的地平线。
红日喷薄而出,缕缕金光,像利剑一般,射向广阔无边的大地。
火一样的红光,瞬间浴满天地间。
他看过很多次海上的日出,但这种火山日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季鱼眼睛被光线刺激,伸手挡住眼睛,坐起来,看到他的侧脸,微眯着的眼睛,瞬间又打开。
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都闪着光,像是火山喷发出来的焰火,在熊熊燃烧。
季鱼又想起他们在小艇上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想起第二天早晨,海上初升的太阳,以及璀璨朝阳下的男人。
她忽然有些激动,胸腔内莫名涌起一股暖流,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单脚踩在脚踏板上,另一只脚跨过车身,踩在另一边脚踏板上。
季鱼整个人站在了摩托车上,比他高出了一些。
她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有点烫。
海坤转过头来,侧头含住她的唇。
昨晚中断的热吻,转眼又续上了。
唇齿缠绵许久。
季鱼扭着身子,腰有些酸。
她想停下来,却突然感觉到,停住的车子,动了一下,她也不用扭着身子了。
吻却没有中断。
她微微睁开眼,发现他也跨了上来,与她面对面,他腿长,竟然可以夹着车子,直接站在地上。
季鱼想起昨晚被他弄得睡死过去的经历,感觉很没面子,覆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往下一压,把他按下去,坐在了摩托车上。
她两条腿一一跨过他的双腿,站在他身后的脚踏板上,往下坐。
季鱼还没坐下去,男人突然钳住她的腰,托住她全身的重量,不让她往下坐。
他不让她坐,她却偏想跟他唱反调。
季鱼上齿咬住下唇,两只手摸索着,找到他的裤头拉链头,把拉链拉开了,隔着一层布料,抓住男人滚烫得仿佛另一座火山的膨胀部位
“”海坤被她握住得那一刻,倒抽一口冷气。
女人指尖冰凉,手心却滚烫,冷热同时作用在最敏感的地方,他身体几乎要炸一裂。
海坤理智瞬间滑到崩塌边缘。
他拖着她的腰,往后移动些许,把她放下来,推着她往后倒。
季鱼背躺在油箱上,油箱盖咯得她背疼,她又坐起来,刚起身,肩膀被他一手按住,不能动。
等她感觉到一条腿凉凉的,她才觉察到,他把她的牛仔裤脱掉了一条裤腿。
季鱼再次被他拉着坐起来。
两个人的吻终于断开,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季鱼余光发现,她身上仍然披着他的外套,但从她的肩膀滑到了腰处,衣服足够长,遮住了她大腿以上的部分。
他连同衣服,把她整个人抱住。
“季鱼,”男人声音沙哑,吞咽了两下嗓子,喉结上下浮动,仿佛在启动某个开关,“你先回国,我很快回去。”
季鱼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离别的意思,心里一阵刺痛。
她当然已经了解,他们的船走什么路线,什么时候到什么港,停留多久,都是计划好的,多停留一天,就会多一天的费用。
出钱的是投资人,不是他们自己,所以他们能做主的空间很小。
鲲鹏号原本昨天就应该离开,因为遇到海上风暴,耽误了一天,在南舟岛停留的时间也往后推了一天。
所以,他们今天要离开南舟岛。
季鱼胸腔内的暖流,瞬间变成了一股寒流。仿佛他冷冽如水c深邃似海的黑眸中,涌出了一股冰冷的巨浪,从她的眼睛,灌入她心底。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再次去吻他。
季鱼一只手扶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到外套内,摸索着找到他已经扯满了帆的桅杆,除掉最后的障碍。
她再次站在了他身后的脚踏板上,一手抱着他的头,一只手仍然停留在外套内,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一点点往下坐,一直坐到底。
他抱着她的双臂,突然用力,季鱼感觉腰差点被他拧断。
“”
“”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张了张嘴,却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