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音反问自己,应该是有一点喜欢的,但她不能做一个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她轻轻别开脸,没有去看他的眼睛,里面的东西她回应不了。
“我知道了。”他沙哑的语气有些失落,“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离音心脏一抽,有种难言的滋味爬满心头,她伸出手去慢慢抱住他的腰,容奕顺势将脸埋进她胸膛。
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小鸟依人的。
离音看着怀里的大狗熊,心情诡异地变好了,要不是气氛不对,她甚至有点想笑。
因为刚才已经准备睡觉,她没穿内衣,又因为憋着笑,胸膛起伏的弧度有些大,容奕眼里的那两颗凸起渐渐变得立体,他忍不住轻轻一含,在没有尝到什么甜头前松开。
离音只感觉到胸口某处有些热,以为是男人的气息,也没在意,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吃豆腐了。
做这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将人按床上办了,容奕抬头用自己眨红的眼睛幽怨地看她一眼,说了一句姐姐晚安,就顶着胯间鼓起的一团回房。
那晚过后,男人对离音的态度依然没变,碰到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她带回来。
离音瞧着感觉不对,具体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而这个时候,容奕的未婚妻沈云珊回来了。
沈云珊是一个长着娃娃脸,大眼睛,樱桃嘴,让人一看就觉得很乖巧可爱的女孩。
但此时这个女孩,用充满攻击性,满是厌恶的眼神看着你,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沈云珊皱眉,看她的眼神就如看一只腐烂的臭虫,“做人不能这么不识趣,奕哥哥把你接回来是好心,你赖这里不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想用你那伺候过老男人的身体从奕哥哥这里骗钱?我告诉你奕哥哥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脏女人!”
离音:“……”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提着沈云珊行李进来的吴妈听到这些没教养,带着严重侮辱性的话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不动声色将离音挡到自己身后:“云珊小姐,坐了这么久的车您也该累了,是先吃点东西再休息,还是现在就去休息?”
沈云珊明显没有那么好忽悠,往旁边一站,气鼓鼓道:“吴妈你别管我,我还有话和这女人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离音喉咙有点痒,想了想没有说话,这些话对她造不成影响,何况原主之前做的事也有点不光彩,是她理亏在先。
见她得理不饶人,这让拥有良好教养的吴妈接受不了,更何况这段时间小姐已经变了,她头痛的时候还会给她这个老家伙按摩,现在她的老毛病已经很少犯了。
这点小恩小惠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讨好吴妈,主要是容奕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吴妈,吴妈是绝对容忍不了,少爷在乎的人在她面前被她人诽议的!
吴妈眉头又皱起,语气有些重:“小姐是这个家的主人。”
潜在意思是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有人能干涉。”
但沈云珊明显没明白她意思,见吴妈还在维护离音,整个人像点燃的炮竹炸了,她瞪眼睛死死盯着离音,手一指道:“她算什么主人!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无家可归死皮赖脸巴在别人家的女人罢了!”
看破红尘的离音默默为她一口气不带喘儿说出这句话而鼓掌。
不过,她最讨厌别人,拿着手指着自己,她动了动唇道:“别用手指着我。”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涩,但不能影响吴妈激动的心情,她猛地转身过,瞪大眼睛盯着离音的嘴:“小姐,您能说话了???”
天知道,少爷为了请鬼医给小姐看病,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离音被吴妈激动又喜悦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嗯,就是还有点不习惯。”
“不急不急,先不急着说。”吴妈高兴得语无伦次,好像中了几百万大奖,失态地朝外面喊,“三儿你过来,把云珊小姐的行李扛上楼。”
她将行李一搁,喜滋滋道:“小姐,这个好消息您亲自告诉少爷,我去给你煮点润喉茶。”
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不放心将离音一个人留这里,又道:“不知道小姐喜欢喝什么口味的茶,能麻烦小姐和我一起进厨房吗?”
离音知道她在给自己解围,看了一眼因为吴妈一连串的举动而处于蒙圈状态的沈云珊,点点头和吴妈一起进厨房。
等沈云珊回神,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从来不帮那女人说话的吴妈帮她解围,这让她心里有点不安,想了想,她没有跟进厨房,踩着很重的脚步回房间。
来日方长,她就不信赶不走这个贱女人!
喝过吴妈熬的润喉茶,离音回房间坐一会,心里的烦躁怎么都压不下去,她干脆拿着个包包下楼和吴妈说一声就出门。
吴妈想到了什么追出门口:“小姐,要不要安排司机送您?”
离音回头朝她摆摆手:“不用,我就在这附近走走。”
吴妈看着对方不上妆,却依然美艳得过分的脸,有点不放心,回到客厅给容奕打电话。
刚通过花园,走到门口,离音手机就响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点生气,不想接就划了挂断键。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起来,先是一条短信,再接着是电话,离音烦得狠,看也不看直接关机了。
她拦下一辆的士,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下车,漫无目的逛,也不知道逛了多久,天都黑了,她看到一间酒吧。
平时如非必要,她很少去酒吧,即使去酒吧,也不会喝酒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喝酒。
无视四周投过来的各种视线,离音向女酒保要了一杯酒。
等容奕到的时候,离音已经喝醉了,一边手肘撑在吧台上托着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