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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如果他没记错,在数十年前,谢家灭门惨案开始,谢家就已经全全覆灭。

    那位中年男子仰天长叹道“谢钺啊,不是我说你。人,活在这世上,需要什么,靠的是什么?是脑袋啊!哈哈哈哈.....”

    谢钺不由得一怔。

    中年男子“好了,大家就不浪费时间了。来人,给我绑了。”

    谢钺虽疑惑,可却哪里任由他们绑就绑。谢钺直立而起,青筱出鞘,朝前一横,两名刺客已倒在面前。

    “哟?这么多些年了,武功大有长进!不过,我不是记得你不喜武吗?”中年男子戏谑笑道。

    此次对方想必是有备而来,人手不及他们。两人又拖着重伤,还是走为上策。谢钺一把抓起赵晗的肩膀,往西边跑去。

    “来人啊,取谢钺首级者,赏金百槲。”

    谢钺手已经冻僵了,但却仍坚持持着青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钺仅凭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在搏斗。

    血,又是血。他见的太多了。仿佛天都在下着血雨。

    死,不能死。他还有许多许多事未做。不能。不甘。

    山间传来炊烟香........

    闻之,竟令人落泪。

    “谢将军,你.......快醒醒啊........”赵晗在一旁带着哭腔道。

    谢钺恍惚做了场浮生大梦。梦如戏。戏终人散,主角们纷纷下台,不留一丝痕迹。只留下耳畔边的戏声悠悠飘扬。

    “我.......”谢钺强睁开眼,抬起手,抹去了赵晗的泪花。

    “男子汉大丈夫,哭算什么。”谢钺安慰道。曾几何时,谢钺也这般把自己关在将军府里,大哭一场。

    “谢将军,你终于醒了。我们我们到了。”赵晗破涕而笑。

    谢钺“哦?此处是何处?”

    赵晗“我也不知。那晚救了我们的将军不是和我们说一直向西走吗?一路向西,就是这儿。”

    谢钺缓缓抬头,他正躺在青石阶上。往上是烟雾缭绕的山。其中,谢钺模模糊糊看到两个金匾的大字:西山。

    世人皆知,当今江湖前四大帮:天下第一大帮是北华北帮主,第二大帮是南枝南帮主,第三大帮就是现在在谢钺眼前的,帮主名唤西折。这第四大帮是东珠东帮主。

    谢钺又是一愣。裴葺?第三大帮帮主?

    作者有话要说:

    旁友们,我真真要努力学习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情

    远处传来放箭的声音.......

    “噗.........”还没等到谢钺挡在那人胸前,那人就已被暗箭刺伤。污黑的血从左胸口一汩一汩的流出。

    “谢将军,我........我.........我可能.........”赵晗躺在谢钺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谢钺抢过他的话头,速道“你可能什么啊你。等着,现在我就去西帮,你会有救的。”

    谢钺早已不顾自己身上到底有几处伤口,是否还在流血。他一心便想救下赵晗。或许,赵璞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赵晗如若有一丝希望的救,他也绝不会放手。

    毕竟,哪怕前方只有微渺的连一丝都不及的希望,为之去努力,也是足够的。

    谢钺背起赵晗,顺着青石阶,连滚带爬的到了山顶。

    山顶。也就是西帮。这里仿若世外桃源。江湖人人传道,这西帮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其帮主更是少已出世。更有其者谣传西帮主是一个品貌非凡,雅人深致的偏偏少年郎。

    谢钺摇摇头,这些八卦都是好多年前在将军府时与赵璞去逛庙会时听他们摆的。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纵使是偏偏少年郎也会变成一个白花花的大胡子老爷爷。

    谢钺“有人吗?这里有一位重伤需要医治的人,大家同时江湖混的,开开门吧。”

    半晌,侧门轻轻开了一个缝,有一个极小的声音从那缝里传来“是哪位侠友负伤呐?可是打从东边而来?”

    谢钺连忙点点头,一个劲儿说是。

    那门顿时打开了许多。谢钺还未看清那开门人的长相,刚刚跨进门,身子一软。后面的事,谢钺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裴将军就无话可说吗?”一个黑影站在窗前问道。窗子打开,黑影随即又淹没于浓墨的夜色中。

    今晚,未下雪。

    裴葺举起茶杯吹了吹茶气,轻声笑道“不知这位公子何出此言?裴某做事求的是问心无愧。关于谢将军的事,裴某是真不知。”

    那黑影也伴之一笑。但那笑与裴葺有区别。如若说裴葺的笑如一杯水寡淡无味,那黑影的笑边就是裴葺手中的茶,苦涩无比。

    “那是我打扰了,告辞!”黑影一抱拳。从窗子翻出,上好的轻功,自地而起,往更加黑暗的地方飞去。

    裴葺放下茶杯,随后又伴随着一声笑。要问人世间情究为何物?当属眼下。此人可以做自己做不到的事。譬如他来去自如,譬如他可以轻松地表现出来喜欢一个人,譬如..........

    “小钺!”

    “谁?”

    “你叔叔们来看你了。快起来!起来啊!”

    “娘--------”谢钺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搓捻着手掌,出了些潮汗。或许对于谢钺最难忘的是什么?或说谢钺的梦魇是什么?

    不是当日被逐出族谱,也不是谢家灭门,更不是离京离开赵璞。是娘。

    “少侠可醒了。害茉离好等。”近前有一女子端着脸盆进来。听这语气,怕像是在撒娇。敢情这堂堂西帮,是这种货色?谢钺不禁心中暗暗想到。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感觉。不过这些伤对于谢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倒不是他上战场。而是他从小病就多,这点,他疼习惯了。

    谢钺“诶,姑娘,不知我此番躺了多久了?”

    茉离笑笑道“足足有半月呢!”那笑容很甜,真真是甜到心尖儿上了。可谢钺无心思去欣赏这些。

    谢钺又急急问道“那半月前与我一同来西帮的那位,至今如何了?”

    茉离皱皱眉道“不怎么样吧!帮里头的大夫今日受帮主之令,已经前去问诊了。如果此番再救不醒他的话,就.........”

    “诶,你听我说完呐!”

    谢钺哪里还顾得上,直接鞋都未穿就冲出房门。在西帮里打了几圈转,都未找到赵晗所在的屋子。

    “这位少侠看上去面熟?是否是数月前到在门口的那位?”一位老者悠悠从谢钺身后走来。

    “正是。敢问老者,那位与我一同进帮的少侠现在身在何处?”谢钺急忙道。

    只看那位老者摆摆手,摇摇头“无救了。”

    谢钺登时睁大眼,怎么可能?自己还没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