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软垫拖过来的冲动,问:“怎么了?”
小严子纠结着说:“宿主大人刚刚被右护法咬了吧,伤口不处理可以吗?”
莫道桑这才想起自己是受了点伤,舌尖探出一点立即勾了满腔锈气入肠,唇上火辣辣的感觉也被唤醒,他嘶了一下说:“小严子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小严子还是坚持:“宿主大人还是处理一下吧。”
莫道桑想想就明白了小严子在担心什么,于是问:“怎么,怕你的左护法大人看见伤心?”
小严子不敢说话。
莫道桑于是笑了笑,干涸的伤口再次裂了开,那抹嫣红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人都妖异起来:“我倒觉得令仪分些心神在这个上头,会好受些。”
小严子于是再次开始了祈祷。
第9章 第九章
承泽殿外头的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甚至林闻天的伤都养了个七七八八来看了几回却仍不见里头的人出来。
原本想着莫道桑像以往一样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可现在的情况让林闻天不由慌张了起来。
不行,他才刚刚…这个人绝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他在想些什么啊,莫道桑作恶多端,随意践踏别人的感情,这样的人,他该亲手将他斩了告慰苍生才是。
可任他如何纠结,此刻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因为那座宫殿周围似乎有什么力量存在着,根本没有人能突破进去,也是这一刻,林闻天才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他因为他的力量被吸引,却也因为这样的力量,他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一步。
小严子倒是没有像林闻天似的想那么多,但他们的着急是一样的,毕竟看着原本强大到可怕的宿主大人现在有气无力的样子,他心都在滴血了,此刻他要是有个身体,估计早就趴在窗子上往外看了。
而莫道桑为了保存体力已经躺了下来,在脑中跟着小系统逗趣,老实说饿肚子的感觉他已经有很久没体会过了,人真是不能享福啊,现在才这么几天,他居然都有些受不住:“小严子,你说莫道桑为什么没有带饰物的习惯啊,真是的,芥子袋那种存食物的东西都得别人给放在闭关的地方,难道他就感觉不到饿吗?”
“宿主大人。”小严子又想哭了。
“打住,小严子,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听你嚎,”莫道桑说到这里也叹了口气,“好了,是我太贪心,想一件事能收到两个人,不过令仪那边,上次伤得他有些过,不装装可怜怕是不好哄啊。”
小严子有句话实在不好明说,就是宿主大人既然知道不好哄何苦当初那么狠心,他想了想,换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宿主大人,你说左护法大大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不过来。”
莫道桑像是早就猜到了些什么,眉梢挑了挑显得格外邪气,他说:“因为有人不想他过来。”
小严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白牙森森的右护法大人,抖了抖继续问:“那宿主大人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吗?”
“放心,快了。”
尽管还想问,但看宿主大人已经闭上眸子他知趣地停了下来,还是忍一忍让宿主大人好好休息吧,他迟早会知道的。
确实,这时候前头山上,温琼华已经回来了。
在林闻天一筹莫展的时候。
林闻天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这个多年的同伴产生过这么复杂的情绪,诚然,他能在这个位子上坐这么多年并始终保持平和的心态,他是欣赏的,毕竟这一点他也做不到,但是论起与教主的羁绊,他又是嫉妒的。
他可以救他,为了减少一些被魔教祸害的百姓,但实在不想靠这个人去把莫道桑带出来。
若进去是这个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期待教主会出来了。
于是没有考虑出结果之前,林闻天将那晚目睹了一切的所有人都派人看守了起来,同时,快速制造出教主闭关的假象。
再对身边的随侍吩咐道:“翰飞,请左护法休整后过府一叙。”
对此,尽管莫道桑是意料之中的,但对自己要多饿的时间还是默默在林闻天头上记了一笔。
准备着以后再慢慢算这笔账。
林闻天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此刻他正赶着将自己处理好的几件事情的某些关键点一一想法子破坏掉,一条条命令随着他的暗卫被带出去,确认这些足够拖上温琼华好几天,他才堪堪停了手。
另一边,温琼华回山便要第一时间去见教主,可却被下面的人告知莫道桑已经闭关,同时右护法有事相请。
于是他只得先将事情交代给带在身边比较熟悉的宋思齐,派他去水域巡查整治,至于名声魔教是不在乎,但没道理因为栽赃要被正道算计上,于是那边也得解释一下。
解释的方式也很值得斟酌。
温琼华此刻衣上带尘,发髻也有些散乱,暂时处理好就放下鹿卢去了卧房梳洗。
他出来后便将湿发用几乎从不佩的发冠束起来,整张脸露出之后越发显得肤色如玉,英朗俊秀。
然后就动身准备往林闻天住着的院子走,在路过草丛的时候顿了一下,之后,神色如常出了院子。
就好像方才的那一下只是错觉。
两人住得地方还是有些距离的,然而他走了没多久便遇上了迎上来的右护法。
一番见礼寒暄后,两人一起进了屋内。
门阖上,里面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门才被重新推开,一脸倦色的左护法被林闻天送了出来。
“今日多谢左使了,余下的案册在下会命人稍后送到,近期的值守之事,就由我这个粗人担了吧,左使只管安心理事,劳烦之处,还请左使多多担待。”
“职责所在,右使不必在意,但在下疑惑,教主才出关不久,为何没几日便再次闭关。”
“教主想些什么,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又怎么参得透。”
温琼华于是正了正神色:“在下想问右使一句,还请右使如实相告。”
林闻天眯了眼闪过一丝怀疑,脸上却是诚恳的:“在下定知无不言。”
“不知右使对恢复了的教主,抱的是什么样的态度。”
“在下还当左使要问什么为难的事呢,教主执掌魔教,无论如何,在下自当尽忠。”
温琼华根本不想听这样的回答,但也没有深究,于是说:“在下这便先回去了,还望右使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自然,没了教主,魔教如何立足。”
两人相互见礼,再分开。
只他们的脸上,在别人看不见后都挂上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与此同时,偏僻的大殿内。
莫道桑已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