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慢慢开口,拥着对方轻声开口,说的内容无非就是这些年的错过的生活细节,阵阵热气呼在自己耳边,舒子亦抵着他的颈窝,不禁一阵鼻酸。
“我走了。”唐白双手扶在她腰上把她抱下来,俯身轻轻蹭蹭她的鼻尖。
舒子亦点头,乖乖松开了他。
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道别,门“砰”一声关上时,心里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空落落地漏着风。
——
年后,今夜的拍摄进入了收尾阶段,再和高俊安见面依然略显尴尬,好在大部分时间好好拍戏就行,也并没有过多的顾虑。
“梳子,下一场戏准备一下。”张导的助理和大家混熟了,平时也跟着大家一起叫她梳子。
“哎。”舒子亦点点头,揉了揉酸痛的后颈。
“舒姐,我给你按按吧?”丢丢看到她的动作,很快站起来,期待地看着舒子亦。
她放下手里的剧本,可怜兮兮看着丢丢,“还是别,我怕被人拍到说我耍大牌。”
梦姐都被舒子亦的话逗笑了,笑完下意识瞥了眼坐在另一边的高俊安,轻轻皱了眉。
今天拍的是南昭在大理一家酒吧唱歌的场景,电影全程都是现场收音,连唱歌也是,舒子亦拍戏之前花了很长时间学唱这首歌,结果一开嗓……
“cutcutcut!”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张导这次都憋不住脸上的笑意了,“表情动作还是到位的,就是这个唱歌……”
他适时停下了没说出来的话,周遭的人都一副“我懂”的样子。
舒子亦自认这些年丢脸的镜头拍了不少,但唱歌丢人真的是第一次。
“对不起啊,我唱歌真的不好听。”她想到大家因为自己还要再补拍,有些抱歉。
“没事。”张导拍拍手,“大家集中精力,我们再来一次,你别紧张,后期还是可以修一修的。”
话虽这么说,但舒子亦先天条件有限,这场简单的戏足足拍了3个小时才算完成,大家都累坏了,舒子亦歉意更盛,回酒店之前还跟大家鞠了好几个躬。
“《蔷薇》马上进入宣传期了,你们几个主演今晚有微博问答的活动。”梦姐给她报备今晚的行程,不出意外看到了舒子亦马上耷拉下来的脸。
梦姐摊手,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没办法,等电影拍完才有得你忙的。”
毕竟之前电视剧的宣传,下一部剧的试镜,全部都要提上日程了。
拖着还没好的脚回了自己房间,舒子亦来不及卸妆,就开始了微博问答。
刚刷新微博,提问的第一个人头像是蓝鸢某张街拍图,舒子亦一挑眉,看到这个人提的问题:
“白莲花当得还开心吗?”
她划过这一条,心如止水。
梦姐已经眼疾手快地挑出几个和电视剧剧情有关的问题,舒子亦就当甩手掌柜,一个个回复她选出来的。
……
@小梳梳梳梳子:请问@舒子亦 ,安琪对剧中郎景和祁东的感情分别是怎么样的!ball ball小梳子翻我牌!
舒子亦点击转发,斟酌了一会儿,在手机上飞快打着字。
@舒子亦:翻你牌啦!这部剧的前半部分中,安琪是很喜欢郎景的,毕竟青梅竹马,说不喜欢是假的,但是后面祁东出现,安琪才慢慢察觉到自己对郎景的感情并不是爱情,是祁东让她认识自己,认识爱,这是我对安琪两段感情的看法。
……
活动只有一小时,但提问的人实在太多,舒子亦手机屡次死机,所以还特地延长了10分钟。
刚结束,丢丢捧着手机跑进来,“舒姐,这个高俊安到底想干嘛啊?”
她叫的是自己,却把手机给了梦姐,舒子亦坐在床上,强行凑过去看。
界面停在高俊安的微博上,他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是:
“在现实中,你会选择薇薇还是安琪?”
高俊安:“安琪。”
舒子亦和梦姐经历过这段时间高俊安的奇怪表现,现在已经成为了佛系女孩,见怪不怪,只有丢丢一个人干着急。
“等等,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急?”丢丢看着该干嘛干嘛的两人,突然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因为我们习惯了。”舒子亦为了演《今夜》特地剪了刘海,现在已经长长了,她拨弄着眼前的头帘儿,“毕竟我,舒子亦,魅力max。”
丢丢做了个几欲作呕的表情,决定加入佛系女孩的阵营。
……
舒子亦的粉丝这段时间忙着给《蔷薇》和《今夜》打call,没时间跟黑粉撕,高俊安和蓝鸢的粉丝找不到人骂架,慢慢地也消停了。
《今夜》本来剧情就比较简单,主要美在细节动人,伴随着最后一场戏的结束,整部电影也就此杀青了。
开机有开机宴,杀青自然有杀青宴,剧组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拍下最后一张合影,一大伙人浩浩荡荡赶往之前订好的酒店。
开机那天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这次舒子亦刚落座,岳行龙就紧挨着她坐下了。
岳行龙只是挂名,在片场的时间并不多,谁知道偏偏今天来了。
舒子亦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岳行龙察觉到身边小姑娘的反应,却只在酒杯后勾起嘴角,眼里透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世故。
舒子亦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丢丢今天没有带解酒药,哪知道偏偏就是今天岳行龙来了,刚刚梦姐才支她去回酒店拿药。
“听张导说小梳子表现得很好啊,来,老岳我敬你一杯,小梳子愿不愿意赏这个脸?”岳行龙端起酒杯,甚至站了起来,分明是一定要她喝了这杯酒。
“我受伤了,不好喝酒。”舒子亦得体地浅笑。
“行,那咱们换啤的。”岳行龙对后面的服务员打了个手势,不多时,服务员斟来满满一杯啤酒。
至少这个没有那么容易醉吧。
喝之前,舒子亦这样想。
刚喝完这杯酒,丢丢匆匆赶来。
“舒姐,梦姐说有事找你!”她用一贯拙劣的借口把人叫出来。
“抱歉。”舒子亦起身走出包厢。
新鲜空气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