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到她跟前,初夏抬头看他,脖子酸,“能蹲下来?”
“……”荒川之主默默蹲下,锦鲤也跟着游下来。
初夏:“……”这是怎么了?
即使蹲下了,荒川之主也还是比坐着的初夏高了一个头,初夏掀着眼帘,和那条正好凑到她同等高度的锦鲤对视,“干嘛?”
荒川之主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脸,问:“你以为吾带你回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
荒川之主搔搔脸,一时觉得不太好开口,他有偶像包袱,怎么能说我寂寞了,那你就来逗我开心吧这种话呢。
他想了想,右手一张,掌心赫然浮现一粒金色的球体,“这是那堕神的眼睛。”
初夏惊得一下坐直了,“你怎么会有他的眼睛?”据说一目连是为使洪水改向才失去的眼睛,怎么会在这家伙手上。
不过初夏脑袋转了几圈,打通了思路,她咬牙切齿,“所以你当初降下灾难,就是为了骗走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我h写的不好,然后跑去瞻仰了一下别的书,肉吃得心满意足又有心情码字了,嗝~我一定也要让你们过上吃肉的幸福生活!
50.吾很期待
荒川之主一直为自己多年修成的涵养与优雅而自豪,他认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能得体的应对,永远不会出现意外。
现在,他只想搜罗出所有骂人的脏话一股脑宣泄到这女人的头上。
他!荒川之主!荒川最伟大的主宰!会骗一个区区小神的眼睛?她是不是瞎?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荒川之主深深的吸口气,然后对上初夏鄙夷的眼神时,又吸了口气,锦鲤也跟着吸了几口,鱼身膨胀起来,飘悠悠的缓缓上升到荒川之主的头顶。
荒川之主看看天,又看看地平复心情,最后才看着她说:“这是他逆天所付出的代价,并非吾有意为之。”
这洪水,原本就是大地所赋予的天相,并不是他有意招来,一目连不忍心村民流离失所,想方设法找到他这里。
逆天而行所需代价甚高,幸好一目连当时还是个神明,便舍了一颗眼睛给荒川之主,让荒川之主为其改道。
准确来说,眼睛并不是代价,失去眼睛的痛苦才是代价,失去眼睛后的每一秒,都会为此而疼痛。
“算一算,他这些年所受的苦,也能抵消了。”荒川之主三言两语就把过去的事情说完了,语气平淡,失去眼睛就跟掉了根头发似的。
“他……都没有和我说过……”初夏喃喃出声,回想到一目连安静温柔的微笑,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他每时每刻都受着折磨,却从来没有哼过一声。
初夏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亮晶晶的射向荒川之主,“你说他受的苦能抵消了,就是说可以把眼睛还给他。”
荒川之主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太好了,谢谢你,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初夏一下腰不酸腿不疼,猛地朝他的右手扑去。
荒川之主挑眉,右手一抬,初夏扑了个空。
“嘶——”初夏又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了,她有气无力,“不是说好还他吗?”
荒川之主捏着球体抛着玩,随意的看了她一眼,“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和了。”
“配合配合。”初夏哪里还敢犟,她此刻怂的不行,全身心都随着一目连的眼睛一起被抛上抛下,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嗯……”荒川之主很满意她的识时务,觉得自己应对得非常优雅,“只要你让吾稍稍不要那么无聊,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好的好的。”初夏捣蒜似的一个劲点头,“您放心,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让您身心愉悦的。”
“是么。”荒川之主微笑,心情愉悦,锦鲤的眼睛看起来都没那么呆板了,“那么,吾很期待。”
作者有话说:
期待什么,绞尽脑汁逗你开心的还不是我?
51.她们都死了
夜晚的海底像是被罩上一层巨大的遮光布,一切被笼罩在幽蓝的光线里。
透明的水母排着队一缩一缩的,在各个道路上井然有序的履行自己身为路灯的职责。
明亮的宫殿里,平日被遮盖住的鲛珠凝着着莹莹的光,将屋里照的如同白昼。
亮堂的屋内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物件,椒图坐在壳内,翘着尾巴,尽职尽责的粘着小木箱。
初夏屏声息气的蹲在一旁,眼睛随着椒图灵巧的双手转动。
“王妃,你看这样行吗?”椒图把做好的小木箱递过来。
“椒图姐姐,你手真巧。”初夏把小箱子的暗门拉开看了看,毫无破绽。
“王妃喜欢就好。”椒图微笑。
初夏抬头,“说起这个,你们为什么总要叫我王妃?我只是荒川之主带回来的……额……”她挠挠脸,一时不该如何定义自己的位置,阶下囚?俘虏?
椒图好心的帮她解惑,“那是因为,凡是主人带回来的女性人类,都是大人的女人啊。”
“额?”
椒图看着她,柔美的微笑在初夏看来却非常渗人,“所以您也不会例外。”
“那……她们人呢?”
椒图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死了呢。”
初夏背后一阵发冷,她抹了一把脸,强自镇定,“怎么死的呢?”
“因为承受不了大人的强大,爆体而亡,所以,大人已经很久不曾带过王妃回来了。”椒图垂下眸子,收拾起地上的杂物。
上、上个床就死了?初夏瞠目结舌,怕不是种马转世?
“不过您放心。”椒图看她一眼,好像看出她的担忧,“您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了,一定可以承受得了大人的欲望。”
呵、呵……她一点都不想承受。
初夏内心发憷,总觉得脚板滑溜溜的,是在暗示她抹了油就溜吗?她舔了舔嘴唇,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那、那什么……她们、她们,就是荒川之主带她们回来的,目的,应该……和我、和我的不一样吧?”
“嗯?”椒图歪歪头,不太理解,“有什么不一样吗?”
初夏不知道如何解释,比如以前带回来的女人都是用来床上取乐的,带她回来,额,是为了心灵上的快乐?
“大人其实非常寂寞的。”椒图叠东西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他活了很久很久,非常久,听说,那个时候的人类,还只是我们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