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自相残杀……他想杀了她,她才从奈何桥上跑回了人界。”苍凛声音压得更低。
武烈又一次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好在台上比试正到热烈的时候,周围鬼省鼎沸,他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为什么会这样?”方才那个消息太过震惊,他消化了一会儿才又问。
苍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之前那场战争,似乎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那我们,要试着联系她吗?”武烈问。
苍凛眯着眼睛盯着又赢了一场的纪开,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分不清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既然她之前跟纪大人有联系,那我们守着大人,她总会再出现的。
到时候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再说。”
比试终于全部结束,纪开度过了身体精神高度紧张的一天,下场的时候只觉得脚仿佛踩在棉花上,整个鬼都是飘的。
教官对他们进行了最后的训话,晚上要搞什么庆功宴,但身体不适的人也可以不去,毕竟还有很多受了伤的。
纪开虽然没受伤,但是三个月来头一回休息,他当然是要去看看他日思夜想的张晗,不打算去参加庆功宴。
有了苍凛的那句话,他现在已经是准校尉了,教官们对他态度都很客气,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去,只叫他好好休息,第二天还要去罚恶司报道。
纪开对教官的态度依然是十分恭敬的,他认真的一一跟教官们道谢告别,才回宿舍去换衣服。
教官们看着他的背影都满意的点头。
张晗晚自习下课正猫在路边的烧烤摊等烧烤,冬日的夜晚已经很冷,虽然自从有了将军的内力和那神奇的力量,他已经不怎么怕冷了,但还是学着周围的学生缩着脖子捂着耳朵。
纪开悄悄的落在张晗身后,正好看见张晗缩着脖子原地蹦着,他歪了歪头,这么冷吗?
作为鬼,他是感觉不到春夏秋冬冷暖寒凉的,他暗暗在体内运起烈阳功法,他现在已经把这套功法练的很熟了,每天承受烈火焚身之痛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短暂的运功并不会很痛。
耳朵骤然被一只热乎乎的手捂住,张晗愣了片刻,随即激动的转身,一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三个月不见,第一次谈恋爱的张晗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张晗也顾不上周围人怎么看他了。
他激动的拉着纪开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变了,但看着他看向自己那温柔深情的眼神,他又知道,什么都没变。
纪开还是他的纪开,永远是他的纪开。
“你回来了。”你张开嘴很久,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
张口的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看着纪开的眼睛他就知道,他什么也不用说,纪开都能明白。
四个字,简单的音节,每一声都敲在了纪开的心门之上。
他像一个远行许久终于回到家的旅人,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整个灵魂终于踏踏实实的落在了实处。
在张晗对着空气中的纪开说话的时候,周围的学生就开始见了鬼似的盯着他了,以往只有张晗不会介意,但这次,竟然连纪开都懒得介意这些了。
他伸长手臂,将张晗紧紧地抱在怀里。
周围低低的议论声散开,张晗却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紧紧地靠在纪开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手掌贴着他的背,感受着他身上几乎跟正常人无异的温度,眼泪决堤而下。
他不知道这几个月纪开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非人的疼痛,才练成了烈阳。
只是稍微想想一下,他就心痛的双腿发软。
纪开感觉到胸口被什么浸湿了,不由得鼻子也有些发酸,他把脸贴在张晗头顶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拍着他的背,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张晗闷在他怀里点点头,一人一鬼手牵手转身离开了。
留下不明真相的撸串群众才原地震惊的看着张晗牵着空气哭唧唧的走开。
“行为艺术吧。长得那么帅,看起来是艺术系的。”一个女生咬了一口冷掉的鱼豆腐,总结道。
旁边的男孩子把手里还热着的烧烤跟她的换了,拍拍她帽子上的毛线球,不屑的说:“长得好看就是行为艺术,长得丑就是神经病,是吧?”
女孩子咬着热腾腾的鸡排,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家里灯已经关了,张晚应该已经睡了。
张晗偷偷摸摸的打开门,悄没声儿的拉着纪开躲进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一人一鬼躲在被窝里低声说话,像是小时候不肯睡觉躲着大人偷偷玩儿的小孩子。
几个月没见,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不知说到几点,才迷迷糊糊的相拥着睡着了。
大概是神经紧张太久一放松就容易犯糊涂,一宿的时间,纪开只顾着跟张晗说那些有的没的,竟然忘了跟他说玄孟的事。
第二天醒来他才想起来跟张晗说这事儿,当然忽略了后来带玄孟去参加校场比试的事没说,只说自己在忘川边救了玄孟,以及玄孟查到了张晗魂魄线索的事。
张晗听完沉吟一刻,决定去一趟道观。纪开练成了烈阳,已经没有那么怕阳光了,加上冬日里的阳光本就不强,于是只戴了帽子墨镜就跟张晗一起往道观去了。
还是一样曲折的路,到了城乡结合部张晗又带着纪开凭感觉走了很远,终于找到了云孟观。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老爷爷,老爷爷笑眯眯地跟张晗打招呼,完了还冲纪开笑,说:“小伙子厉害啊,烈阳这么快就练成啦?”
纪开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于有人能看见他这件事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老爷爷带着他们往道观里面走,一边走一边絮叨:“她回来就说你们会来,但她受了些伤,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来了吃些茶点就回去吧。她短时间内出不来。”
“她伤的重吗?”纪开闻言拧起了眉,玄孟腿上的伤看着可怕,也只是刀伤而已,外伤是不需要闭关的。
所以她逃跑的时候一定又受了伤,是谁伤了她?
那些魅吗?
她之前说那些魅中有人有职位,最后却没说完究竟是谁……会是那个魅吗?
老爷爷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大门的。
不过她留了东西给你们,说你们也许用得到。”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道观里面,跟上次一样简陋的一间瓦房,正中老旧的木桌上放着两张黄色的符。
张晗捏起一张,问那老爷爷:“她有没有说这是干什么用的?”
“你贴了这个,就能下地府,她说下面有你的一魂,你得亲自去,魂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