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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现,厉安安迈出了步子,果然心里脑海里闪现过的感觉与画面一出现,那道裂缝逐渐扩大,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拱门。

    厉安安踏进了那道闪烁出巨大白光的门里。

    猫安安紧跟其上,想一起进去,但当雾退散,他仿佛处在了另一个时空,那里全是光亮,没有一点黑暗,但除了亮白的光,什么也没有。

    少年的自己不见了……

    “厉安安!”他大声呼喊,但是少年的自己消失了。

    “少年厉安安比你聪明,他会替你找到回到现在的钥匙。毕竟你们都是同一个人。”那把声音又说。

    猫安安觉得被耍了,但还是忍着怒气问:“少年的我去哪了?”

    “你自己觉得呢?”

    突然,静静哭泣的眼睛,绝望的脸庞在他脑海里闪过,只是一瞬就懂了,“我回到了巴黎寒冬的那个秀场。大雪封路。我在车里换衣服,静静就站在街角的对面。她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但我对她背过了身体。”

    “是。你回到了那个秀场了。”顿了顿,声音又说:“你现在想去哪里吗?”

    猫安安最想的就是回到原来时空,把他为静静准备的戒指带回过去,交给少女静静,并对少女静静说出他就是厉安安的现实。

    这样想着,前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门。很实在,很真实的感觉。猫安安奔了过去,伸出爪子触摸,是真实的木门,他用力推开,闯了进去。

    他变成了另外一只猫,一只身体娇小的宠物猫。他猛地想起,这是《心魔》的拍摄地。当初,他就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并非安静邀请他演的。当时他还在巴黎,但他的公司已经上了轨道,虽然投进了他全副身家,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然后当他想尽办法要重新回到安静身边时,同在巴黎留学的陈莉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安静在为新片海选男主角,这部片也是面向全世界发行,拍摄地点也是在法国,参与的都是欧美的金牌制片人与演员。并且把剧本提前给了厉安安。

    正因此,厉安安日夜研究那个角色,甚至将自己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子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与外界隔离,反复揣摩男主角的心理,最后终于用演技赢得了这个角色,也带他重新走进了安静的世界。

    他与安静在剧组长达三个月时间。他用尽一切方法想赢回安静的心。可是安静除非是公事,否则一律不回应他,当他如空气。

    他甚至准备了一颗钻戒,想送给她,并向她求婚。当时是在片场里,大家都散了,他没有什么时机了,于是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可是被安静用力一拍,滚进了房间深处,找不到了。

    事后,他想,这间屋子属于安静名下房产,找不到也就算了吧。总归是给了她。

    如今,他要把这颗钻戒重新找回。他希望,找回钻戒;如同他和安静糟糕的过去都将结束,一切重新开始。

    “要回到你想去的地方,你需要付出代价。”那把声音自空中再度响起。

    猫安安本能地回答:“只要能回到安静的身边,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当猫安安的话说完,片场的一切像发生了逆流,看不见感受得到的什么东西在流动,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说话声、脚步声一一出现。

    门被推开了,扛着不同摄影器材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猫安安看见了安静。

    穿着一套黑白灰的香奈儿格纹套装,干练精神。

    他忽然想起,不同拍杂志大片时,当时的季节是在冬天。

    但当时的他,在演全luo的戏码。

    第77章 钻戒

    《心魔》一片里, 男主角是个亚裔的警察。但同时也是一个地下判官。他亲眼见到受害人被虐杀, 但因为西方国家司.法.体.制的不同,凶手获得了无罪释放。因此,到了夜里, 他就会代替法官,自己去执行私法。

    涉及到人.性、伦.理和心理, 等一系列深刻的东西,还触及了司.法.制.度和游走在灰色地界, 所以这个警察的内心是封闭的。他没有父母, 也没有妻子情人,更没有朋友,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一只黑色的猫。

    他每次遇见世间不平, 法律无法制裁坏人时, 就会回到家里,将全身衣衫褪尽, 拿出一副带倒刺的鞭子反复地抽打自己的背部, 实行鞭刑。发泄完毕,然后就去执行私法。

    他为自己实行鞭刑的戏一共有两幕,一次比一次凌虐得更为厉害。第一次是站着的,用力反抽自己的背部,用的是远镜头, 只能模糊看到整体的轮廓,且刻意调暗了光线,他隐没于明与暗之间, 只有那只黑猫看着他。

    第二次,他是坐着的。他整个人被黑暗所吞噬,窗户开着,只有月光透进来,打在他一边脸侧,其余也还是在明暗的交界,就像他的使命,他的灵魂,他这个人。

    这部电影将会在欧洲进行首映,所以安静一刀也不会切。在前一个晚上,她和厉安安讨论剧本,为了真实和凸显男主复杂的内心,她提醒他将会全luo演绎鞭刑,让他别有心理负担。

    当时,厉安安的眼睫颤了颤,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头来注视着她。安静也不避,看着他眼睛,不带任何情感地说:“放心,到时会清场。只有正副导演、打灯师和美术指导。他们都是男人。而我,你可以将我当成男人来看待。在导演这一行里,所有的导演,其实都是男人。”

    厉安安短促地笑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分戏谑,仿佛在说:“是吗?”

    顿了顿,厉安安忽发奇想问:“你以前也拍过类似的戏?”真实意图是:你也看过别的男人的luo体?

    安静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低头研究明天的导演剧本,说话声不高不低,没什么情绪起伏:“你在接这个角色前,已经看过了角色剧本,也知道会有全luo镜头,但还是来了海选,所以你不会介意这个问题。是我的话多余了。不过作为一个导演,其实我只想要你放轻松,明天的戏要着重突出内心的挣扎、狰狞、扭曲,和保留的最后一丝为泯灭人性,这两幕戏一句台词也没有,有的只是鞭打的痛苦与兴奋的那种感觉,肢体语言和眼神演绎要非常准确到位。你要明白,这不是激.情戏,也没有女主角,只是你的内心展现。这样讲解,你能明白吗?”

    笑了一声,厉安安说:“你在岔开话题,静静。”

    “厉先生,请叫我安导。”安静不动声色纠正,并将自己对剧本做的亲笔批注递给他:“你不是科班出身,但难能可贵的是,你对每一件事都很认真,对这个角色吃得也透,剧本给你,你今晚再好好琢磨琢磨。”

    “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