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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妱姬简直就要流泪感动,差点喊出了“三生有幸遇曲郎”这种羞人的话了。她下定决心,这样的人才一定不能错过,必须举荐给大王!

    窦途看着她激动又得意的样子,心里打了个冷颤,默默地把宋致和妱姬一对比——很好,还是驸马可爱一点。

    一行人往长沙国都城临湘城去,一路风餐露宿,天黑就在野外露营,或者遇见村落就找个地方住。

    宋致赶了一天的路,内大腿的肉都快磨破皮了,疼得她下地的时候都快站不稳了。一群人当中只有窦途和她一样苦命,他们都不像咸宁公主,从小训练,也不像妱姬和她的侍女,强悍得快赶上军中士卒。以前宋致一个人弱只能被嘲笑,现在有窦途一块,她先嘲笑了一番窦途,然后一瘸一拐地被咸宁公主半扶半搀地送到茅屋里。

    她们在距离江陵一天路程的一个小村落落脚,茅屋的主人是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女孩,和和气气的,见她们都是弱女子,还有两个文士,连忙拿出几个碗来,盛水给她们喝。宋致没有心思喝水,抽着凉气被送到稻草床上坐着。

    老婆婆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进来,站在门口打量着宋致的情况,苍老的声音带着慈爱:“姑娘,这是受伤了?”

    咸宁公主起身,回头对老婆婆一笑:“老大人,我家表妹骑马受伤了,这村里可有什么卖药的地方?”

    老婆婆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露出没牙的牙床来:“有!有!你等着啊!”她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外喊着小女孩的名字,“孩子,去拿前两天晒干的那副药来,快些!”

    咸宁公主听见外面孩子的喊声和快速奔跑的脚步声,老婆婆又转身进来,咸宁公主迎了上去,连忙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草药道:“多谢老大人。”又从怀里掏出一把五株钱递给她,“这是小子的一番心意。”

    老婆婆推拒了,咸宁公主好言哄道:“这些就给孩子买点吃的。老大人不肯收下的话,小子就不收您的草药了。”

    老婆婆皱着眉,想了想收下了,道了声谢,退出了出去。咸宁公主走到宋致面前,愣住了。

    她脸色纠结,欲言又止。

    第52章 听个墙角

    宋致咳嗽了一声:“我自己来吧。”她也尴尬得不行。

    咸宁公主认真地道:“你的手还在抖, 你确定不会伤到自己?”

    宋致一噎, 哑然无语。她骑了一天的马, 抓着缰绳的手确实已经无力了。算了算了, 反正都是女人,敷药而已, 说得好像前世就没有被护士检查过身体似的。

    虽然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宋致脸色开始泛红, 抓着裤子不肯解开。

    咸宁公主叹息地蹲下来, 解开她的腰带, 仰着头问:“我很快上完药的。”

    宋致一咬牙,闭上眼睛, 点了点头, 自暴自弃地解开衣服,褪下裳裙,只保留了一件里裤。

    停了一会儿, 迟迟等不到咸宁公主动手,宋致睁开眼睛偷偷一看, 咸宁公主低着头, 脖子染上红霞。

    她舔了舔舌头, 紧张地把里裤也退到了膝盖上,万分羞耻地慢慢打开腿。

    咸宁公主很冷静地,像现代有职业操守一般的护士,把草药贴到泛红的伤口上,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宋致被药一刺激,那个湿湿冷冷地贴在伤口出的感觉,简直让她咬牙切齿,差点掉眼泪,下意识地抓住咸宁公主的肩膀,红着眼眶,哭出声来:“停停停!好痛!你拿开!真的好痛!嘶——”

    咸宁公主脸都黑了,按住她合拢的腿,咬着牙道:“闭嘴!”

    宋致见她狠心地继续敷着伤口,伤口传来的刺痛让宋致寒毛直竖,头皮发麻,整个唇都在哆嗦,眼角晶莹湿润,牙齿打颤,磕磕碰碰。她痛心疾首地指责咸宁公主道:“你快拿开!真的好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疼疼疼!”

    咸宁公主对宋致这种比她还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人表示鄙夷,按着宋致的腿,沉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再乱动,等下伤口崩裂还是小事,明天赶不了路就是大事。”她冷酷地把草药换了一边,敷在宋致另一条腿上。

    宋致疼到抓着咸宁公主的肩膀,一手咬着自己的手背,含糊哭诉道:“真的好痛啊!快拿走!啊!”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一种治疗伤口的草药是这么猛烈的?伤在最柔嫩的地方,破皮的伤口在接触到似乎加了盐的草药之后,那种酸爽足够让二十一世纪的小女生哭爹喊娘。以前宋致在感冒的时候死活不去医院,就是怕打针,打针都觉得痛,何况是受这种苦。

    里面的人在鬼哭狼嚎,贴在外面听墙角的窦途听得津津有味还啧啧称奇,去村里逛了一圈买了一些野味回来的妱姬看着窦途趴在门口一脸诡异堪称贱兮兮的笑容,好奇地走过来问:“顾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窦途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严肃地道:“我在为我家主公守门!”

    “鸣之?怎么了?”妱姬不解其意,伸手要去推门,里面的人正好打开,两人面面相觑。

    咸宁公主对妱姬笑了笑,回头对窦途冷着脸道:“听得开心吗?”

    窦途干笑了两声:“臣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咸宁公主面无表情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咳,臣看老大人出来,想问主公是否需要吩咐,所以……”一字不落全听了,可刺激了!窦途把话咽了回去,一脸正气道,“非礼勿听,臣确实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咸宁公主颔首,指着外面的木柴道,“那堆柴火,今天不劈好不能用餐。”

    “喏。”窦途掬了一把泪,乖乖劈柴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妱姬,咸宁公主看着她,淡淡道:“有事么?”

    妱姬才想起来,自己是跟曲和谈事的,但是看刚才窦途悻悻的样子,不由摇摇头道:“没事,没事。”

    咸宁公主凝视着她,莞尔一笑道:“妱姬,这家人很清贫,不如你多收一些野味粟米,给她们留下来当粮食。钱对她们说不是最主要的,那些野味粟米就当是酬劳了。”

    “哦,好。”妱姬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找人收购粮食了。

    宋致从咸宁公主身后探出头,松了口气,一瘸一拐地钻出门,回头对咸宁公主谄媚一笑:“多谢表兄,我先走了。”

    宋致跑得鬼鬼祟祟,咸宁公主抿唇轻笑,只觉得宋致活像跟她偷情,事后逃跑,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这人呐,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么?得亏她是个女的,真是个男的,宋致能走出这个房间,除非她不行。

    夜色刚降临的时候,老婆婆过来叫门,咸宁公主正在练剑,回头看见老婆婆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