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英雄,不至于束手无策,归根结底罪在咸宁公主。按照臣的计划,把她在围场中杀死,谁也没办法说是大将军。”
大将军踱着步,一时之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此事终究不是武人之道。唉,要在疆场打打杀杀弄死她我肯定下得了手,可是用这种小人手段……”
谋士躬身拜在坐席上,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起光亮:“大将军不过是为了皇后与皇子,而且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陛下被咸宁公主一妇人蒙蔽,大将军岂不能舍下名声,为陛下尽忠,还天下一个太平?别人都不知道大将军对天子忠心耿耿,唯臣知之,大将军,当断则断啊!”
思索再三,大将军还是下了决心,点头道:“七日之后,围场之中,本将军就替陛下,除了那妖女!”
“大将军英明。”谋士双手加额,伏地拜倒。
正平四年,十二月中旬,天子亲临围场,携百官与咸宁公主、大将军,会猎北林。
“围场那天,我遇见了刺客,还好明安护卫得利,擒住了那名刺客。”咸宁公主神色淡然地讲着其中的凶险,最后轻笑道,“大将军欲置本宫于死地本宫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看来武夫的想法都是耿直得很,用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刺杀。”
咸宁公主回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宋致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对她道:“阿致,大将军派人劫杀我,我想去长沙。长沙国大将军的势力不能触及,所以很安全。你也同我一起去吧。”
第49章 娶她?好像也不错
宋致还在想着咸宁公主讲的这些事情,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就是说不出哪里怪, 听咸宁公主说的每一段都很合情合理, 宋致完全挑不出毛病来。咸宁公主打断她的思绪, 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长沙国,她的思绪一跳, 想起了自己过两天就要去长沙国,如果咸宁公主没有来, 估计她会和妱姬一起去。
想到妱姬宋致又跳到了昨天妱姬敏感地发觉了马车中还有一人, 幸好没有看见咸宁公主的样貌, 要不然她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个男人。哦对,咸宁公主怎么打扮得这么帅?还会伪声, 听起来虽然没有男子的阳刚, 但磁性温柔,像以前动漫里的月城雪兔的配音一样。
于是宋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公主,你的声音怎么伪的?”
咸宁公主一愣, 轻笑道:“宫中伶人会口技,我找他们学的。不过我只会这个声音, 其他的就不行了。”
宋致恍然大悟, 宫中伶人会口技所以咸宁公主找他们学了就会了。
“公主学了多久?我能不能也学一学啊?”
“不久。一个多月。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只是你的剑术一个招式都要学上几天,你确定要学这个?”
那还是算了吧。宋致不甘心地撇撇嘴。
咸宁公主看她吃瘪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弯了弯。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有说有笑,十分惹人注目。
咸宁公主是北方人, 身高要比荆州的人高不少,甚至比一些男子高一点,而宋致本来在荆州女子的个头中算高一点点了,站在咸宁公主身边居然还要矮不少。两人走在一起,浑然不觉身份是男女有别,街上但凡看到两人的,都频频回头,因宋致在一个男子身边嬉笑怒骂而皱眉头。
宋致走了一阵才发觉这个现象。咸宁公主也看到了,不禁有点奇怪:“这些人怎么这副神色?”
宋致住了快小半个月了,早就知道这里的风气不好。她附耳在咸宁公主身边道:“公主,他们这里特别重男轻女,而且认为女子应该三从四德,出来抛头露面的也就罢了,估计看咱们关系亲密,心里觉得我不知廉耻。”
咸宁公主惊讶道:“有这等事?”
宋致肯定地点点头。
咸宁公主沉吟半晌,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冲宋致一笑:“当初阿致倒不像颖川人,像是荆州人才是。如今正好还乡,同这些荆女熟读《女诫》,相夫教子,恪守成规。”
咸宁公主是在嘲笑她曾经暴露过这样的观点,与荆州人不谋而合。宋致自知理亏,只能讪讪一笑,不好辩驳。
“这荆州早年有荆王治,后来有荆州刺史。说起荆州刺史,他今年二月曾经上书弹劾长沙王荒淫无度,欺压百姓。朝廷中一度因此要问罪,不过阿父倒是觉得荆州刺史捕风捉影,所以不但没有治罪,反而让荆州刺史不要太严苛,以免被人说欺负陈室宗亲。”咸宁公主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城头上的旗帜,颇为感慨地道。
宋致听她主动提起,联想到那位虎贲郎说的,略不安地想跟咸宁公主说民间流言,不等她开口,身后有人叫住了她们。
“阿致!”
宋致听见,扭头去看,人群中一身黑色襦裙的妱姬带着清奴和几个侍女走了过来,宋致连忙行礼道:“妱姬。昨日还没谢你出手搭救,走得又匆忙,这里先行谢过。”
妱姬爽快地笑道:“我可救了你两次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宋致面色一囧,苦笑道:“是了,两次救命,不敢不谢,不如我为妱姬做牛做马,以报恩德?”
背着手得意一笑,妱姬揶揄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你跟我回长沙国陪我玩就行。”
“喏。”宋致无奈一笑,拱了拱手。
妱姬说笑着,抬眼才看见站在宋致身边的咸宁公主。只见此人气质出众,唇红齿白相貌堂堂,在宋致身边长身而立,一种贵胄之气与威仪正气玲珑通透,看得妱姬眼前一亮,几乎呆住了。忙拉着宋致,羞涩地低头问道:“这就是昨天你救的家人吗?”
宋致把她娇羞神态收入眼底,心里一咯噔,暗道要糟。她沉吟不语,眼角抽搐着,不知道怎么跟妱姬解释。
妱姬看她不说话,干脆转头对咸宁公主笑,眉眼都飞上喜色和羞怯。她按捺住内心的欣喜和冲动,抬起下巴,高傲地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中可有妻室?”
咸宁公主也在看她,很隐蔽地打量了一番妱姬,唇角一扬,躬身略低头,以示尊敬。“吾姓曲名和,字鸣之,洛阳人。”
“你姓曲,她姓宋,你们是什么关系?”妱姬感到奇怪,说是家人,怎么姓都不同?
“我们是表亲!”
“她是我妻子。”
宋致和咸宁公主异口同声道。宋致吸了一口气,哀嚎了一句我的天,瞪了一眼咸宁公主,怎么连串口供都不会!我们都离婚了还说我是你妻子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妱姬迷糊了,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
“她是我表妹。”
两人同时回答。宋致一拍脑袋,心道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