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古代除了坑蒙拐骗偷和做皮肉生意之外有没有来钱的办法。正想得出神,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上,遇见了出来挑胭脂水粉的妱姬。
她惊了一下,怕认错了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就是妱姬。她上前和妱姬打招呼:“妱姬出来游玩么?”
妱姬回头看见是宋致,喜笑颜开道:“正想去客舍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妱姬没有回长沙?”宋致惊讶道,“找我做什么?”
妱姬放下胭脂水粉,指着一边的酒肆拉着宋致往里走:“我那天本来是要回长沙的,不过我听说我兄长得知我出来散心的消息后大发雷霆,说要惩治我,抓我回去就把我关起来,所以我就不想回去了。”
两人进了酒肆,宋致更加不解:“你兄长对你如此严厉?怎么还要把你关……”忽然想到什么,宋致吃惊道,“你是偷跑出来的?”
妱姬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我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走出来的!谁说我是偷跑的。喂,你以为我是那种不乖的人吗?”
以为啊。宋致腹诽道。但她面上不露声色,和妱姬落座后,奇怪道:“你兄长是沈家公子么?家中还有什么人?”
“我父见背早亡,家母健在。家兄呢本非与我同母,但他母亲早在我父过世之前就死了,家母亲自抚养他长大。”妱姬露出愁容,唉声叹气道,“可惜啊,他不但不念家母养育之恩,反而处处刁难我,屡次趁家母不注意时就欺负我。我逃出长沙散心,也是因为他欺人太甚!”说着,她握紧拳头,脸上忿忿不平。
宋致嘴角抽了抽,招来酒保,吩咐他要了几样小菜。
她对妱姬的话半信半疑,妱姬看起来绝对不像灰姑娘会有一个恶毒的哥哥,倒是像极那种被保护得很好,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不过不信归不信,宋致很给面子地和妱姬一起同仇敌忾地附和道:“此等人岂能为人长兄?”
妱姬一拍食案:“就是!他太过分了!”
“等妱姬回去,就去老大人面前检举他的斑斑劣迹。”宋致劝道。此时的“大人”就是指父母之意。
妱姬点了点头,不欲在这件事上纠缠,转过话头道:“阿致在街上一脸愁苦,可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谋划一二。”她眼神明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宋致苦笑道:“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这几日原想在江陵找些活计营生,赚点家资,可惜找不到。诶,”她忽然想起妱姬是长沙国玉器古玩名商的沈家女,不禁问道,“不知长沙佣工月薪如何?”
妱姬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回头问身边的侍女:“你家中兄弟月薪如何?”
侍女道:“幼弟在茶舍中为佣工,月薪四百二十四钱,年薪有五千零八十八钱。”
听得侍女说的,妱姬回头对眼睛放光的宋致笑道:“这倒不多。我这侍女跟了我四个月,每月给她七百钱。”
一个月七百钱,一年是八千四百钱。公主府余度手下的佐吏好像年薪才九千六百钱。宋致总算弄清楚,沈家是多么富贵了,连一个侍女都能每月七百钱,远远超过了宫中公车待诏这个官职的俸禄。公车待诏等于天子养的宾客,只是养着平常用不上,这样能领一月是两百二十四钱,一年是两千六百八十钱。
沈家……太有钱了!
宋致是不知道宋家被抄出的现钱有五十万万,也就是说有五十亿钱。如果宋谦没有想过谋反,如果宋致没有揭穿宋家,宋致就算分个一亿钱,都能吃穿不愁,尽情挥霍声色犬马,天天度假吃遍全国。也得亏她不知道,不然就不会被咸宁公主随手从宋家钱库里抓了几把钱给她当路费而感动了,而是会气得昏迷,大骂咸宁公主太坑,哪怕给个一万钱她也不用在这里锱铢必较。
想归想,但是宋致还是有点心动长沙那边工资高。于是她试探着道:“我看这江陵不比长沙,有意要去长沙见见世面,不知妱姬可愿让我随行?”
妱姬犹豫着道:“好是好,只是虽说你离家远行,奔亲不得,但若改变行程去长沙,想必要报家中大人。不如这样,你同我去长沙,你有什么书信,我让人传回洛阳去。”
“不必麻烦。”宋致摇头道,“我父亲不管我的,我在外惯了,想在南边住一段时候。只是出来匆忙,花费太多,所以才想找活计维持生活。”
妱姬笑道:“这容易,你就跟着我先,有什么事,到长沙国再说。哦,对了,我明天要出城玩,听说北边的林子里还有几只漂亮的雉鸡,我想抓来养着,你要一起来么?”
这里有雉鸡?宋致再次凌乱了。雉鸡生活在扬州居多,在荆州也有,大冬天的去抓鸡,就为人家长得漂亮?
“呃,这个,好啊。”宋致努力微笑,假装很感兴趣,“那就明日,我们去北林抓雉鸡。”
“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妱姬很愉快地举杯。
“祝妱姬心想事成。”
第45章 这不是我们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 宋致就被客舍的人叫醒。洗漱完毕后她还是穿着女装出了门, 在客舍门口遇见了前来接她的侍女。
侍女拉着两匹马, 其中一匹就是之前妱姬让人腾出来给她骑到江陵的黑马, 全身黑漆漆的,像块木炭似的。宋致摸了摸黑马的头, 高兴地问候:“你还认识我吗?”
黑马打了个响鼻,低下了头, 让宋致能够够到它的鬃毛。宋致安抚了一下它, 而后翻身骑坐, 对利索上了马的侍女笑道:“别让妱姬久等,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客舍, 奔着城北方向而去。出了城门, 宋致就看见妱姬坐在马上,穿着胡服。她穿的胡服有点像后世电视剧里的武服,修身窄袖, 很是英气勃勃。妱姬的身材姣好,腰肢纤细, 只是那张脸上写满了嚣张跋扈, 生生破坏了一份荆楚女子的柔中带刚。
“妱姬这身衣服好看。”宋致不吝夸赞道, “看起来特别英武。”
妱姬得意道:“那是自然。诶,你怎么没带弓箭?”
宋致为难道:“弓箭实在难买。所以我只好两手空空来,看妱姬你个人出彩了。”
妱姬笑道:“还好我聪明。”她让人拿了一副弓给了宋致,又拿了一斛箭。
宋致只接过箭,却对弓推拒了:“我不喜欢用弓, 因为我力气不够大。给我一把连弩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有连弩?”妱姬边拿连弩递给她,边奇怪道。
“你这弓都是军中器械,而且你的侍女不全会拉弓,用弩的居多,怎么可能只有弓而没有连弩呢?”
“那你知道我这些东西怎么弄来的?”
宋致嗤笑道:“我没兴趣。不过我想多半是因为沈家在长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