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的。
算算时间,从晨起到现在,也有两个小时半了。
田桑桑呆了呆,然后风风火火地抱着汤圆儿上了楼。
换尿布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基本以前她就带过小汤圆几回,给他喂奶是常事,其他的很少亲力亲为,几乎都是赵纯来做的。
空间里有尿不湿。
田桑桑找来给他换上,换完他又饿了,饿了就得给他喂奶。
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可快把她的身体掏空了,她真佩服赵纯能坚持下来。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怀里的小汤圆。这小子吃饱了精神了,就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睛真大啊,脸小小眼睛大大,占的比例还挺多。
“欺负你妈妈了是不是?”田桑桑戳了下他的睫毛,“以前是不是也欺负你义父啊?小坏蛋。”
汤圆儿懵懵懂懂地眨了下眼睛,“啊啊。”
不懂好伐,他啥时候欺负人了?
听到熟悉的字眼,义父,他头动着手挥舞着左右乱动,好像是在找人。转了转眼珠,周围都是白茫茫,累了窝妈咪怀里。
田桑桑抱着他,心思一动,赵纯上火车了吧?
小汤圆又睡了,哼哼哼像只小猪。
她想了想,这样不行啊,昨天看了书,书上说婴儿的各种感官要从小刺激的。
汤圆儿太爱睡,也不太好。
下楼看到金枝回来了,脸上布满了泪痕,失魂落魄,是大哭过后的模样。田桑桑也没问她有没有找到赵纯,和赵纯说了什么,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老板。”
金枝叫住了她,幽幽的眼神:“你是不是跟赵先生说了我的事儿?”
田桑桑无语,不发一言。
金枝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
如果没有,赵先生何故对她绝情?老板把她那点仅剩的尊严都打碎了,让她在赵先生面前抬不起头了。
“我这就搬走,谢谢你借给我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她很有骨气地挺直了脊背。这里她也不会待了,她实在是厌恶老板的作风,就是个会背地里告状的小人。做为一个寡妇,还和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她根本配不上赵先生!
田桑桑乐了,没说话。那些钱她不是很在意,就当买个教训了。好心都喂给狗了。喂给狗狗还能对你摇尾巴伸舌头呢。
**
冬日的街头,金枝提着行李,走出了一品香居。一阵寒风刮来,刮着她瘦弱的身形。又接了一单生意,准备这就去实施的罗大,意外地就碰上了金枝。
罗大打量了下她,笑眯眯:“咦,金枝啊,真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枝瑟瑟发抖,咬唇不吭声,但环顾这是在街上,她才没那么害怕了。
罗大看她落魄不堪,手又提着行李。“我听说你在这条街上工作,咋还这做派,是要回村了?来来来,我帮你提。”
金枝往后倒退一步,“你走开。”
罗大道:“你这是被谁欺负了,我帮你去讨说法。”
金枝可没忘了罗大上回说的给他等着的话,见他不是很凶,想走又顿住。“我是被人开除了。”边说,她的眼泪边流下。她也不懂为何要流泪,就是想在罗大面前做出可怜兮兮的姿态。
罗大心疼得不得了,要去抓她的手。金枝躲开,罗大也不气恼,想她这是对他敞开心房了。那这离搞到手还远吗?
“一品香居。”金枝道。
一品香居罗大没听过,他问:“他们家有孩子吗?”他这正接了单生意。有大人有小孩儿。
金枝的心跳漏了半拍,很快点了点头,“两个。”
罗大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我送你回去吧?”
金枝接触到他的眼神,提着行李的手都开始打颤了,“不要。”她迈着步子。飞快地走着。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罗大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急着回去,找人问了一品香居在哪儿。凑巧的是,一品香居在这条街上。罗大在不远处偷看了几眼,里头几乎没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孩子的年龄还很小。这正符合他接的单子。
不过一瞬间,心狠手辣的罗大,内里已经有主意成型了。到了中午,街上几乎没人,静悄悄的。注意到女主人上了楼,楼下只有两个孩子。
559 被拐、追击、遇他
街上没人,罗大更加壮胆了。因为是惯犯,他的心很平静,就是眼里会时不时闪过亮光。这个小男孩长得极为俊俏,那么他怀里的小孩儿不管是男是女,想必也不会长得太差,都能卖个好价钱。要是男的,就卖给人家当儿子;要是女的,就卖给人当童养媳。
相貌越好,养得越好,得到的钱越多。
这附近的路线他挺熟悉,从一个孩子手里抢走另一个孩子,只要他跑得够快,现在街上又没几个人,不过分分钟钟的事。
罗大兴奋地搓了搓手,又擦了擦嘴,无声无息地靠近一品香居的门口。
他蹿了进去,那一刻耳力敏感的孟书言听到声响,立刻偏头去看。
他嘴巴张开:“……”
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口,罗大就以极快的速度,从后捂住孟书言的小嘴,又单手从他手里夺过孩子。由于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他没有做好更好的打算,把两个孩子都带走。这个大的毕竟会说话了,而且他身上也没带迷药。
正这么想着,手上传来尖锐的痛。罗大低头看去,原来这小男孩双手扒拉着他的手,挣脱着,牙齿咬在了他的掌心。
“弟弟!”孟书言拉着罗大,眼睛红红大声往楼上呼救:“妈妈!妈……”
愤怒的罗大一甩手,力气很大,孟书言被甩到边上,后脑勺撞到柜台,嘴里还不忘喊着:“弟弟!
罗大抱着小汤圆,利索地出门。到了陌生人的怀抱中,小汤圆扯开嗓子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哇哇哇……”
罗大赶紧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哭声都给捂住,跑得更加快了。
正在楼上看饭熟了没的田桑桑,突然听到了楼下儿子慌乱的声音,后来隐约还有一声小汤圆的啼哭,心脏被猛地击中了一下,她连忙扔下锅铲蹬蹬蹬下了楼。
这是发生了什么?
“言言?”她看到孟书言正从地上挣扎起来,小脸惨白,他怀里空空的。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言言!你怎么了?你弟弟呢!?”
孟书言刚才被甩到柜台边,头脑又痛又晕,浑身使不上力气,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拧着小眉毛,急急地哭喊道:“妈妈,弟弟被人抢走了!快把弟弟救回来!”
什么?轰的一下,田桑桑觉得自己快要晕眩,天旋地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