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门口。
中午江景怀陪他母亲吃饭,她自己一个人吃,这样才是最好的。她也知道他会留下来陪他母亲吃饭,但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呢?他的母亲身体孱弱,需要安慰,可她同样也很脆弱,也需要安慰。想着想着,眼泪就湿了脸颊。她伸手抹了抹,说好不哭的呀。
“妈妈!”
忽然,她听到了儿子童稚响亮的声音。
她疑惑地回眸看去,看到江景怀牵着孟书言。
田桑桑:“?”
江景怀深邃黝黑的眼瞳里一点一点地凝聚着笑意,但儿子抢先他一步给了她答案。“妈妈,我和爸爸明天陪奶奶吃饭,今天陪你吃呢!”
“那么你妈妈那边……”她犹豫地看江景怀。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搂在怀里,他低沉道:“你现在最大。”
她的眼里溢满了惊喜。
孟书言仰头眼巴巴地望着,软糯道:“妈妈,我也要抱抱。”
“言言,爸爸抱你。”江景怀放开田桑桑,把儿子抱了起来。
“你妈妈现在怀孕,不能抱你。”
孟书言神色一凛。对哦,他咋地差点就忘了,咋滴能要妈妈抱。
小家伙搂着爸爸的脖子,好久没见到爸爸了,在他怀里偷偷地瞄了几眼。再瞄,再瞄,瞄瞄瞄……
江景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眼神,脸上虽然还是一本正经,心里却是好笑。“言言,怎么?”他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孟书言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头缩他怀里,静静地没有说话。
江景怀抱着他,手往下,轻拍他的小脊背。
田桑桑在边上笑了笑,瞧着儿子乌溜溜的眼睛:“言言,等下你爸爸做饭哦,你要好好尝尝呢。”
孟书言诶了声,大眼眨了眨。“爸爸啥时候会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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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怀脸一黑。
田桑桑不厚道地打趣:“看吧,你儿子都不相信你了。”
于是,回到家里,江景怀就很有动力地去了厨房。孟书言看他动作娴熟,那活蹦乱跳的鱼只要轻轻一摔,就奄奄一息喘着气了,挥刀的动作很漂亮,没几下鱼鳞就被弄掉了。还有切菜的动作也很齐整。。
小家伙眼神晶亮:“爸爸好厉害哦。”比纯子酥厉害了一点点,纯子酥切菜没这么快。他很想说下一句话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说出口了。现在的他还理解不了自己的行为,即便这行为是潜意识的。
江景怀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威严,但听到儿子的赞美,他的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这样也不错。“你出去等等,和你妈妈一起,爸爸很快就给弄好。”
“好哒。”
孟书言刚走到客厅里,看见妈妈在对他招手:“言言,你过来。”
“妈妈~”他迈着小腿跑过去,跑到她身前就刹车。
“你妹妹会动了,你摸一摸。”她抿嘴轻笑。昨天才感受到胎动,这会儿又有了,不是很明显,还是要拉儿子分享下喜悦。
孟书言澄澈的眸子一亮,伸出小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田桑桑牵着他的小手,放在肚子上,这会儿小宝儿没动了。
孟书言小心翼翼地把一边脸贴了上去,感觉脸被什么凸起的东西弄了一下下。他吓得不轻,连忙把脑袋弹起来,大眼一闪一闪的,脸红彤彤的,伸手指着田桑桑的肚子:“是妹妹吗?妈妈?”
田桑桑:“是呢,她在跟你打招呼。”其实还不能确定性别,但孟书言认定了是女孩,所以田桑桑偶尔就会被他带偏。
孟书言顿时咯咯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笑得花朵儿似的。
“小鱼儿,小鱼儿……”他很是神奇地看着,妈妈的肚子里有条鱼在游泳。妹妹是条小鱼儿。觉得很好玩,他又把脸贴了过去,叽叽咕咕地讲着话。
从此,孟书言就有了真切的体验,对于生命的真切体验,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饭。
晚上,当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小豆丁,且这个小豆丁还半点觉悟也没有时,江景怀揉了揉眉心,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时候也是和孟书言一起睡,半夜里都得爬起来抱着媳妇到别的房间去。
“言言,你不能和你妈妈睡,你会压到她的。”好不容易能抱到软绵绵的媳妇,他自然是要抱着的,只能暂且委屈儿子了。儿子和媳妇相处的时间比他多多了。
孟书言压根不懂爸爸有些幽怨的眼神,弱弱地怼回去:“那爸爸你不会压到妈妈嘛?”再看田桑桑,眼里慢慢地就泛着水花,眨着湿漉漉的睫毛:“妈妈,我想和你睡一个屋子,我和爸爸睡在另一张床上。”
他自认为很懂事地提议。
江景怀睨着儿子,白宠了。
“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就该睡一间屋子,言言说的对。”田桑桑赞同,拒绝不了萌萌的儿子,对江景怀指挥道:“你再去搬一张床进来,亲爱的~”
江景怀的怨念都被这一声亲爱的给抚平了。
475 终于定下宝宝名字
之后的一天,江景怀都是抱着字典度过的。想了一个,又舍不得另一个。只恨不得字典里的字都是自己的孩子,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排成队伍,场面太壮观了。
田桑桑坐在他对面,只看到了他深沉的脸色,压根没窥探到他此刻猥琐的想法。还蚂蚁队,怎么不说足球队呢?上阵父子兵,全家一起来。
江景怀深眸一晃,干脆把字典扔下,两胳膊撑在大腿上:
“如果是女孩,就叫江倾恬;如果是男孩,那就叫江焕。”
他继而挑了挑剑眉,询问她的意见。
江焕、倾恬,田桑桑想了想,觉得挺满意。
“但为什么不按照言言的名字来呢?叫江书x,这样的。”
江景怀无奈一笑,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圆圆的脸:“你还觉得我们家景字辈、佳字辈的姐妹不够多啊?”
田桑桑恍然,“那咱们就打破规律。”她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江景怀忽然感叹:“你生言言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现在我只想陪着你。但我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你说什么?”心中一窒,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田桑桑从他身上离开。
“怎么了?”江景怀瞧见她脸上发白,不安地要拉她的手:“桑桑?”
他不明白怎么了,刚才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
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江景怀,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