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地人以h省的人最多,因为隔得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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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江景怀依然处于假期。
某人一直认为,怀孕是看男人厉不厉害,所以每晚他都很努力。
但后来,他被打脸了,还是实力打脸。
有证据有真相,货真价实地打脸。
田桑桑不知道他英俊的脸被打得疼不疼,但她看着确实疼痛异常,心疼、肝疼、肚子疼。
有那么几天,田桑桑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她很敏感地知道,这是大姨妈给出的预警。果然几天过后,大姨妈如约而至,不提前也不延后。
于是,她在晚上就对江景怀道:“亲爱的,你又有假期了,还是七天长假。”
每当她露出这种狡黠的笑容,就说明没有啥好事。
“怎么说?”江景怀沉声问。
“这假是我给你放的。”田桑桑:“原因是,我大姨妈来了。”
江景怀:“说人话。”
田桑桑:“就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良久,江景怀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低声喃喃:“这怎么会?”
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久久无法反应过来。意思是你都怀孕了你怎么还会来那啥?所以为啥会来那啥?原因是没怀孕!
田桑桑是一次看到他这么呆萌的表情,很不厚道地:“怎么不会?我老早就跟你说了,这种事情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的,你却总是那么自信。这下好了吧,被打脸了吧,打脸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就问你,你这脸疼不疼?”
江景怀很想说脸疼,求摸。可是看到自家女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他觉得面子已经挂不住,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神情,幽深的眼神一如往常,看不出脆弱与绝望。
“唉唉唉、”看到他这样,田桑桑知道玩笑开大发了,男人其实都死要面子。“那个、其实是我的问题,你没问题。天时地利人和,人和是双向的不是单向的。我这边一出差错,你那边就不能继续。”
“嗯,你认错就好。”江景怀给了她一个“你很有自知之明的眼神”,沉吟道:“你先好好养着,下次我能行。”
田桑桑:“……”
给你台阶你还真的顺着下了。还要脸吗?
391 懵懵的幸福
江景怀的假期和田桑桑的月事都接近了尾声。最后一天晚上,两人都卸下了重负。一个是心理上的,一个是身体上的。
深受打击的某人,在这天晚上格外得卖力。他的力道太大了,快要把人撞碎。偏偏田桑桑也不是特别难受,就是痛并快乐着。
事后,江景怀坐在床头抽烟,田桑桑躺在床上不想动一下。
半晌,她才开口道:“你嗑药了啊,这么猛。”
“说了。”他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吐烟圈:“六十岁再跟我提吃药的事。”
离别在即,田桑桑也不好再打击他强大的自信心,就连他抽烟她都忽视了。
她低声道:“注意安全。”如今她差不多也是习惯了这种一两个月才见的模式。有改善的是江景怀现在每周日都能回家,除非有特殊任务。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没什么好悲伤的。
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
掐掉烟,掀开被子把她抱到怀里,说道:“睡吧,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明天不用早上走?”
“九点。”他道:“我们早起。”
田桑桑很好奇,难道这厮终于学会耍浪漫了,要带她去米其林餐厅了??幸福地想着,她沉沉地在他怀里睡去。甚至于她还做了一个梦,电视剧里的桥段。男主角一只手蒙着女主角的眼睛,一只手牵着女主角,慢慢带着她往前走,慢慢撤下手。满天的玫瑰花落地,烛光晚餐,高脚杯,红酒小提琴……靡靡之音。
梦境是美好的,现实是懵逼的。
一大早起来,傻傻地被带着走,越走越远,越走越傻。
田桑桑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她郁闷地瞄了一下他的侧脸:“这不是要去我厂里吧?”
江景怀并没有看她,而是目视前方,一双黑眸特别庄严肃穆:“没错。”
“我的厂里并没有插着五星红旗啊,你不用这么认真的啊。”
江景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虽然没有五星红旗,但是有你要的工人。”
田桑桑一愣,喜悦中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说——”
“你不是在找工人吗?”江景怀慢悠悠地道:“我帮你找了几个本地的,家世清白,老实本分。但是人的品质不是一直不变的,以后可就要靠你自己调教。他们都曾经从事过化妆品的行业,或多或少了解,你教起来会比较轻松。”
田桑桑忽然停住,站在原地,眼里湿漉漉的。
“怎么?”江景怀转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走着走着,人丢了。
她假意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怎么办,我太感动了,直想要以身相许。”
“好说!”江景怀勾唇笑了,“不急于一时,先欠着吧。等我周日回来,多弄几次。”
“……”所以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
“你不同意?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就想速战速决么?”
田桑桑连摇了两下头:“不!”又搬出挡箭牌,“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怀孕的人,别干祸害孕妇的事儿。”
江景怀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煞有介事地点头:“是我疏忽了。”
晕。。田桑桑实在不忍告诉他,孔子说过,太自信会被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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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不止只有感伤,还有对重逢的期待。
这般想着,田桑桑便收回了心里的那些不舍。考察完了几个工人,她觉得还挺满意。回去路过一家小馆,油条豆浆的味道香飘十里。
这时候的豆浆,就是比后来浓郁香醇。
店里只有一个老板一个打扫人员,田桑桑冲老板道:“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她打算给带回去给儿子吃。
“好嘞。”老板细心地用袋子装好东西,笑道:“三毛钱。”
田桑桑一边接东西,一边拿出钱包,把钱给他。由于拿着东西不方便,钱包里有张钱掉出来了她也没留意。
她提着东西往外走,身后有人喊她:“同志!”
她回头,看到了店里的打扫人员。这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应该不超过三十。脸小身材娇小,眉眼温和,就是皮肤枯黄,显得营养不良。
“你的钱掉了。”她伸出手,手上是一张十元的面值。
田桑桑惊讶地拿起自己钱包看了看,接过那钱,爽朗地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