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咬到那虾米和蘑菇。一个下肚,全身都暖了。田桑桑有点想哭,“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个疯子,赵纯?”
“如果你是疯子,那我就是傻子。”赵纯道。
“兄弟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田桑桑笑了笑,视线有些模糊:“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在你印象中,江景怀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赵纯愣了愣,想了想,“有点冷。”
“哈哈!”她控制不住地大笑,笑完之后又咬下一个馄饨,鼻音浓浓地道:“不是有点冷,是很冷,特么的特别冷!我跟你说啊,我觉得他让人特别没有安全感。……”她像个失意的孩子,边吃边说,把对陈英说的又对他说了一遍。吃完了还没有说完,快说完时馄饨的汤都凉了。“说白了,现在于我而言,他就是个渣男!”
赵纯静静听完她说的这件事,在心里喃喃。日哦,这渣男,又是个什么词语?听着不像是好话。
他默了默,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看她。他也没有就这件事发表看法,而是问:“那你,还想不想和这个渣男继续过了?”
田桑桑茫然:“啊?”
“如果想,就试着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她怔了怔,“你为什么不说我无理取闹?”
“你看着确实像是个会无理取闹的人。”赵纯耸耸肩,又无奈摇头:“但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无理取闹。”你只是太过没有安全感,又无比纠结。你对人倾诉,只是希望别人能给你一个答案。可能别人给了你答案,你还是无法接受,因为你其实都懂。然而懂不代表就能改。这时候也不代表你不同意,而是你摇摆不定。只要别人多说几次,你大概就能改变初衷。
他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对田桑桑都这么了解了。
“桑桑。”赵纯偏头看她,低叹:“再给他一次机会。景怀他是关心你的,你或许可以试着体谅一下他。”
其实从上次江景怀和赵纯打架后,田桑桑就再没见过赵纯。今天是初次见到,她讶异于他说的话,他那庄重的眉宇,好像被看透了心事。“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她小声嘀咕了句,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
她站起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眶发酸:“我觉得我该走了。”再不走就要飙泪了。
啊?说走就走?赵纯没反应过来。
恰好从学校门口跑出一个人影,是姚宇的声音:“老大,我们还以为你被那聂小倩给勾走了。不是说饿了要去买馄饨吗,咋这么晚,我们可担心了。”
320 睡上姐夫床
“诶?”聂小倩?姚宇探头仔细看了看,兴奋道:“桑桑姐!”
“那啥,我先走了,我不知道……”他的表情顿时很微妙,贼贼地笑了两声。
赵纯瞪他:“阿宇,帮我去弄辆自行车来。”什么眼神!没大没小!
“好的,没问题!”姚宇快速跑回学校。
“我送你回去吧,这会儿路上没车了。”赵纯道。
“不用,我走着回去。”田桑桑:“我想一个人孤独。”
Σ(⊙▽⊙“a这话都出来了……赵纯摇头,皱眉:“不成,哪能让你一个人回去?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你如果送我回去了,回去时你自己是一个人,很不安全。这黑灯瞎火的,是事故频发时。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田桑桑端正态度,端的是义愤填膺,正气凛然。
赵纯不明所以,很淡定:“没啥啊。我一个大男人,有啥不安全的。”
“这你就不懂了。”田桑桑挑挑眉,双手抱胸:“我告诉你,甭管男人女人,都一样。问题你不是一个男人,你是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月黑风高夜,流氓出没时。懂?”
赵纯懵懵地眨了两下眼睛,她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他顿时脸微红,弱弱道:“不,最危险的就在我对面。”
“赵、纯、”田桑桑眯了眯眼,手伸进口袋里,抓出东西朝他扔去,“找打是不是?”
赵纯躲,躲不及就接,没想到接到了一……块牛轧糖。透明的包装。
他呆住:“给我的?”
田桑桑冷哼一声。一碗小馄饨换一颗糖果。
已而,姚宇牵过来一辆自行车,是老式的那种。
“是你自己要背我的啊,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啊,要知道我可是个有夫之妇啊。。。”田桑桑故意在一边凉凉道。
赵纯剥开透明的包装,把牛轧糖扔进嘴里,咔嚓咬了下,用清澈的眼看她:“上车吧。”
回到家时,万籁俱静,只余军区场地点点灯火。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她松了一口气,有种当小偷的感觉。
轻手轻脚要回卧室,在黑暗中看到一抹人影,她猛地一惊。
然而,那个从书房里出来的人,只是淡淡瞟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绕过她往卧室里走去,自带一股烟味。
又抽烟?
大半夜遇到一个烟鬼。所幸他什么也没有问,不然两人又要吵起来。田桑桑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悻悻地回屋,拉开被子,躺下。
一夜无话、无梦、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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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天上浮云朵朵,正好有一片遮住了月亮。
“姐夫。”季瑶儿站在陆迟家的院子里,朝门内柔柔喊了声。
以往只要她喊一声,姐夫就会来开门。可今天她喊了四五声,依然没有听到动静。
安安静静的,太安静了。
可,里边的灯分明是亮着的。
“姐夫,你在家吗?”
季瑶儿忍不住碰了碰门把,只是轻轻一碰,门就开了。她走了进去,一股浓重酒气扑到鼻尖,桌子上摆满了绿色的酒瓶子。
姐夫喝酒了,是有烦心事?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姐夫应该是在洗澡吧?
季瑶儿的脚步顿了顿,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令她措手不及。
毕竟,姐夫已经结婚了;而她,也有了对象。
孤男寡女,在大晚上共处一室,很不好。
季瑶儿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选择今晚来找姐夫,还碰上了这样尴尬的时刻。转身欲往回走,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陆迟醉醺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琼儿!”
那声音沙哑,还在继续:“琼儿,毛巾!帮我拿条毛巾来!”
季瑶儿的身体僵了僵,要走的脚步就那么停住了。
这、这可怎么办?
“琼儿!你在磨蹭什么!”
姐夫真是醉糊涂了,表姐远在京城呢,竟然是喊起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