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06
    好文采啊!”她笑着赞道。

    经过的林政委走近道:“弟妹,你这念得真好,我听得都心潮澎湃了!”

    林政委毕竟是政委,管思想政治的。这会儿聚众在一块朗读报纸,难免他不会多想。

    田桑桑将报纸还给秦兰,对林政委说:“这不,秦兰他们看小说呢,说是乡下来的不懂让我帮忙念念。我读过几年书,也认识几个字,再多的就不会了。也就随便念念的。”

    直接把问题抛给了秦兰。

    经过这件事后,大家都不敢再说田桑桑是乡下人没文化了。起码人不仅挺有文化,念的东西也朗朗上口,看来人江上尉稀罕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田桑桑并不在乎这些,她一直在想李一白的事情。

    书是真的好,但架空作者本人好不好,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可以说,李一白选择射雕英雄传是正确的,起码这部小说在当今文化大背景下,并不会引起什么冲突,还会引起热议,以前这部电视剧一出,就到了万人空巷的程度了。可这时候社会风气也是很浮躁的,就拿她自己今天出门看到的情况,满大街有很多特立独行的青年,边跳舞边唱歌,拎着录音机扭来扭去,张扬自我,潇洒不羁,只怕要出事。

    需要用什么来让他们沉淀沉淀,静下心来。

    田桑桑知道,李一白有金手指,那就是只要他曾经看过的东西,哪怕瞄过一眼,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自动给他凑完整。这点田桑桑是比不了他的,她也不需要比。她也想写作品,但她会挑自己曾经看过的,印象深刻的来。如果像李一白那样,很多一知半解,将来被问起来,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田桑桑想起李一白就恼火。这次就看看他是傻白甜,还是白莲花了?

    在原着中害她儿子,这辈子就让他戳心戳心。

    心事重重的田桑桑推开房门。将锄头放在客厅角落里。

    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江景怀从报纸上移回视线,淡淡抬眸,“怎么这么晚?”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怎么这么晚还没煮饭。田桑桑汗了汗,家庭主妇的悲哀啊。

    “你们等等,饭这就好。”

    孟书言坐在沙发上,双腿垂着,朝她伸出小胖手,“妈妈,你回来啦。”

    “饿不饿?”田桑桑搂过他软乎乎的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

    “不饿,爸爸在给我念那个射雕英雄传。”孟书言从她怀中仰起小脑袋。

    “你也看这个?”田桑桑不由惊讶地向江景怀看去。“你对武侠也感兴趣?”

    江景怀颔首:“嗯。写得不错。”

    写得当然很不错啊!那毕竟是金先生啊!可是李一白……

    田桑桑忍着吐血的冲动,慢慢地挪到厨房里。不可以,一定要把李一白比下去,不能让李一白用文化渗透的方式,悄悄地渗透到她家里来!

    晚间,收拾过后,田桑桑移步到书房里,阴阴地扯了扯嘴角!

    接受战帖吧,李一白!

    211 萤火虫之墓

    田桑桑伏案于桌前。

    闭上眼睛,前尘往事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在眼前。那些曾经在心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作品,那些具有思想冲击力的作品,那些任时间洗涤却从不褪色的作品。忽然,田桑桑忆起了一部经典之作,萤火虫之墓。

    既然李一白写武侠,她就不想从武侠入手。她曾经读过不少武侠,但始终没有对武侠有比较透彻的了解。

    她读过紫川寻秦记金剑雕翎边城浪子绝代双骄大唐双龙传蜀山剑侠传浣花洗剑录七剑下天山天涯明月刀等一系列武侠作品,然而除了金庸,这些作品她一直分不清与其对应的作者是谁。这倒不是他们写的不好,而是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所以知道的也只是流于表面,只有静下心来沉淀,才能悟出什么。

    但萤火虫之墓不同。

    “年9月21日,那天晚上我死了。”

    战后人来人往的车站里,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14岁俊朗少年倚靠在一根柱子上,他全身伤痕累累,头颅朝下低垂。

    “看看这小孩,他不会动,还没有呼吸,那么年轻就丧命。”大家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好心人路过,往他身边放了一个白馒头。

    “妈妈。”

    随着这一身熟识的声音,少年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侧曲,眼睛还是睁着,可整个人都不能动了。一只苍蝇飞过,停在他悲哀绝望的脸上。

    那是mèimèi喊妈妈的声音啊。

    车站工作人员提着一桶水,路过,用扫帚碰了碰他的身体,他没有动静。工作人员往他身上翻了翻,翻出了一个红色的糖果铁罐。

    “这是什么?”他问另一个扫地人员。

    那人看了眼,道:“一个糖果罐,没用的,把它扔了吧。”

    车站里并不止一具孩子的尸体,身边还倒着几个,又有人死去。战争结束了,能活下来的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以憧憬,可那些在战争中遭过难的,撑到hépíng的这天却已失去了希望。

    工作人员向前走了几步,用力把糖果罐投掷出去。糖果罐倒在草地上,一只一只绿色的萤火虫从里头飞了出来,如千颗夜明珠,照亮了这片草地。

    明亮的光影中,出现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四岁小女孩。

    哥哥把糖果罐捡起来,拿给mèimèi,mèimèi心满意足地将糖果罐抱在怀里。

    兄妹俩终于团聚,牵着手慢慢走远。

    这是片头,故事还没开始,才刚要开始。

    田桑桑当初看这部作品,看到的只是战争依稀泯灭人性,战争摧毁一切美好,战争给人留下的是不尽的苦难。尽管没有经历过战争年代,但从这部影片中,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无家可归、食不饱腹的情感。所以她无比庆幸自己活在这个年代,活着,也hépíng。

    “diànyǐng以美夺人于心,又以悲惨的宿命将美好一一打破,唯所动容的是那超越隔阂战争永恒不变的苦痛。”

    可是,这部作品是不适合发表的。

    田桑桑那时就是抱着一门单纯的心思,站在普通民众的立场,看到的只是反战。战争面前,众人皆苦。大家都不希望这世上有血腥暴力,大家都渴望hépíng,这是她最真切的认识。但是后来无意间去上看了看,发现别人实在太能想了。他们想得太复杂,能从作品中看出政治、看出阴谋,看出二战种种相关。

    由于这部作品是一部岛国人的作品,作品背景呢又是在二战后。很多人便从其中看出了这部作品想表达的并不是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