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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走过,都能引得田桑桑内心雀跃不已。

    不好,她想买衣服了。

    打听完城里的店面价格后,田桑桑先是去书店买了份报纸。要了解一个地方,报纸便是途径之一。

    然后,田桑桑把报纸随手给了孟书言拿着,两人便去了百货商店的二楼看衣服。她最中意的是一件碎花短裙,蕾丝上衣,搭配一双小皮鞋,清凉又时尚,让她有种换装的冲动。可惜她现在的身材,实在不好做此打扮。

    “妈妈。”突然,孟书言轻轻拉了拉她的裤腿。

    报纸的一面有他上半身那么大了,他手执报纸,板着漂亮的小脸盯着手里的报纸。

    “儿子,怎么了?”他小模样认真又专注,看起来真像一个小学霸。

    “这个人……”孟书言伸手往报纸上指了指,“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个人?”田桑桑的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顺势蹲下身头往前顷,慢慢地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是他,陈彪。”

    她拿过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报纸上的人露出了一张脸,黑白照,有些模糊,但依然不难分辨出这是陈彪。有则小新闻,意为警方通缉对象陈彪,前段时间在街上拿刀捅了一个路人三下,路人具体是谁,报纸上没有明确说明。但是,陈彪显然已经是个危险分子了。留他在外头越久,市民们就会越危险。而陈彪也非常能躲,到现在了还没被绳之以法。

    “妈妈,他是不是彪哥?”孟书言终于是想起了什么,皱起了小眉毛。

    “没事言言,他是个坏人,警察叔叔们都在抓他呢。”这下田桑桑连买衣服的心情都没有了,卷了卷报纸带着儿子出了百货商店。

    出了百货商店,田桑桑茫然地不晓得下一步要干什么,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忘了!

    对了,是赵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赵纯的信了!

    她用意识进入空间,看了看之前赵纯留下的电话号码,默默记在心里。找了处公用电话亭,想着他的号码按了按。

    “嘟——嘟——嘟——”

    “不行啊,没人接。”

    田桑桑沉重地将电话挂了回去,想着这次回家,一定要给赵纯写封信问问。多问一问总是有好处的,求个心安啊。她是有些疑神疑鬼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陈彪她就想起赵纯。也或许是她想多了。

    时间这么一耽搁,中午了。瞧着边上有家小饭馆,田桑桑低头说道,“言言,中午在我们外头吃好不好?尝一尝人家做的东西。”

    “好的,妈妈。”孟书言弯了弯眼睛,第一次在外头吃,他显然有点小激动。

    “老板,给我来两碗卤面吧。”进店后,田桑桑一边说,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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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把孟书言抱上椅子。

    “好嘞!”老板应了声。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老板端来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卤面出来,用两个大海碗装着,满满的一大碗。田桑桑看这卤面挺正宗的,起码配料很全。面上点缀着牡蛎、花蛤、干贝、蛏子、香菇、红菇、蚕豆、瘦肉、豆芽、韭菜等东西,配着卤面特有的鲜香,让人食欲大开。

    “言言,这里边有花蛤,所以你要小心吃,千万不要吃到壳碎。”田桑桑替孟书言拿好筷子,细心叮嘱着。“不然像你纯子苏苏之前那样,卡到脖子,可是件难受的事。”

    孟书言乖巧地点点头,忽然瘪了下嘴:“妈妈,纯子酥是不是忘记我了?”

    “不会哦。”田桑桑捏了捏他的脸,柔声说道:“他很忙的。等下次见到他,妈妈帮你揍他。先扇他两巴掌,再揣他一脚,让他不早点写信过来。”

    孟书言咯咯笑了两声,说道:“那样纯子酥会哭的。”

    田桑桑顿时想起赵纯以前的弱鸡样,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唉~~~!这人也是挺可爱的。

    这一顿饭吃得很满足,由于孟书言太小了,一碗面吃不到一半,就吃不下了。但他又舍不得浪费,没办法,继承了她姥姥节约的优良传统,于是剩下的面只能进了田桑桑的肚子里。

    田桑桑其实也挺馋的。因为前阵子失恋了没什么胃口。今天一遇到卤面,她自然是放开了胃吃。更何况这家店的卤面味道太好了。

    “妈妈。”出门时,孟书言仰起脑袋,眼眸亮晶晶,悄悄说道:“他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

    田桑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甚是高兴。

    去汽车站要经过一座大桥,桥下通着条大河,河水荡起层层涟漪,熠熠生辉。水流得挺急,倒是和平常不太一样。田桑桑不免有些好奇,走到边上向下看去。猛然,一群慌乱的鸟叫声响起,一群白鹭直直冲了上来,扑扇着翅膀飞远,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这群吓人的白鹭。

    田桑桑嘟囔了声。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要地震了。不过,地震?不可能吧。她从前也算看过一些穿越重生文,女主很少有遇到地震的。也不是她不相信地震,只是地震这种东西,能不发生就千万不要发生,毕竟不是件好事,而是种自然灾害。尤其是这个年代,地震了还得了?不过这时候楼房没有后世那么密集和高挺,也算把危险度降低了稍稍。

    往边上挪了几步,似乎和一片绿色擦肩而过。田桑桑愕然地眨了下眼睛,蓦地抱起孟书言,躲在桥下端的后面。

    还好他们已经是走到这里了,不然要还是在桥中间,根本无处可躲。

    “景怀,你在看什么?”方同舟随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

    江景怀用手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幽幽道:“也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又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馨香。

    方同舟倒是没看出奇怪之处,挠了挠后脑勺,看向远方:“这里白鸟有点多,都齐齐往那边飞去了。”

    江景怀嗯了声。“水也挺急。”

    田桑桑抱着孟书言,一动也不敢动,她站起来看了看,看那两人走远了,才如释重负。

    “妈妈,怎么了呀?”孟书言疑惑地想要从她怀里出去,探着小脑袋好奇地东张西望。

    湍湍的水流声不绝于耳,田桑桑看着他精致的小脸,笑道:“甩掉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没事了。唉,这个年代的水真是清澈啊。不对啊……浑浊了。”

    她面朝大河。

    “不好。”孟书言皱了皱小眉毛,严肃地看着河面:“它们很难受,它们说很热。”

    “儿子,什么它们?”

    “鱼。”孟书言道。

    “儿子啊。”田桑桑收起了笑容,认真看他,“没事的,不要紧张啊。它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