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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发簪不在她身上,难道还在牢里?”

    而这时,慧妃心中记挂程金枝的身体,便差膳房做了些填肚子的点心,又端了一碗补气活血的汤药想要拿给她服下,特意和两名宫娥一同拿了过来。

    熟料刚一进内殿,却不见高珩踪影,倒是望见床榻上而芙蓉帐又遮得严丝合缝,可里头又分明能让人感觉到有些动静,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娘娘,东西要……”

    两个宫娥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刚想向慧妃请示,却见慧妃以袖掩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嘱咐二人一同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帘帐却突然被人掀开,紧接着,只穿了一身薄纱睡袍看起来还有些衣衫不整的程金枝从帐内冲了出来,在看到慧妃之后,猛然一愣,神情很不自然地刹住了脚步。

    “母…母妃,您怎么来了?”

    “金枝,母妃实在是来的有些唐突了,不曾想打扰了你们小两口,我这便离开。”

    “不是不是,母妃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只是在说一些事情而已,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程金枝连连摆手否认,却见慧妃和那两个宫娥都在抿嘴轻笑,还有意无意地朝床榻那边瞄上一眼,便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两颊一热,脸立刻便红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人走茶凉

    程金枝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地掀开帘子跑出来,只是因为想到那支被景嫔视若珍宝的花簪。

    不愿让它就这样埋没在九幽台阴暗的角落里,和它的主人一样永远都不能重见天日,或是被人草草丢弃,同样像被弃如敝履的景嫔无二。

    景嫔死的如此凄厉恐怖,为避免那些蛊惑人心的鬼神之说在宫中流传,引起恐慌,九幽台中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定会在短时之内就被处理干净。

    在程金枝看来,就算这支簪子最后不能随着景嫔一起入土相伴,也好拿来给自己做个念想。

    可不曾想到却在此时突然碰上了前来探望的慧妃,还好像很是尴尬地让她产生了一些误会。

    “程金枝,你要去哪儿?”

    正当程金枝已经懒得辩驳,正准备换身衣裳走人时,身后却传来了高珩清冷的声音。

    “你先别管我去哪儿,谁让你大白天地拉着帘子跟做贼似的,倒让母妃误会了。”

    程金枝假装不满地瞪了高珩一眼,抬手整了整衣襟,方拿过衣架上的外衣罩在了身上。

    高珩之前因为惊悉太子的身世,一直都处于深重的思虑之中,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慧妃的到来,直至听见二人的说话声,这才收起思绪,从帘帐内走了出来。

    “珩儿,你这孩子也不好好照顾金枝。她如今身子还弱,你就让她这样衣裳单薄地跑出来,万一再受了风寒可就糟了。”

    慧妃抬起眼帘,稍稍埋怨地责备了一句,当下见高珩衣衫整齐地从帘帐内走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误解了什么。

    “母妃,我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再去一趟九幽台才行。”

    程金枝有些急切地围紧身上的披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外头尚亮的天色。

    “金枝,你好不容易从能那个地方安然回来,还受了不少的惊吓,这会儿怎么还要回去啊?”慧妃神情担忧地拉住了程金枝的手,“若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事,还是不要去了。我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点心,你躺了一天也饿了,快先吃一些吧。”

    “虽然不是非去不可,可我若不去,只怕以后会留下心结,不能再耽搁了。”

    程金枝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口气,可在看到桌上几盘精致可口的点心之后便立时两眼放光,咽了口唾沫,随意塞了两块白糖山楂糕放进嘴里,又各拿了一块胚芽牛乳卷饼和千层酥放在手中,一脸的满足。

    “母妃宫里的点心就是好吃,总让人忍不住觉得嘴馋,一吃就停不下来。”

    “母妃不用担心,我会陪着金枝一同前去。”

    高珩本来还有些话想要询问慧妃,可如今见程金枝想要去九幽台,知道此事与景嫔有关,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便拿了几块点心替程金枝留着垫饥,先行和她一道前往。

    虽然慧妃尚且不知程金枝到底在牢中经历了什么,可是心思聪慧的她也隐隐能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涉及到了一些非同小可,却鲜为人知的大事。

    ………………

    据看守九幽台的侍卫头子所说,由于景嫔死相恐怖凄惨,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一些风言风语,为避免人心惶惶,要尽快料理她的后事,让其入土为安。

    如今未过正月十五,还尚在新春佳节之际,不宜处理丧葬事宜,尤其是像景嫔这样罪人突然死在九幽台,所有人更是只会觉得晦气不祥,各个避之不及。

    即便周帝下令要念及她曾为皇家诞育皇嗣,要按嫔位行丧葬之礼,保全她死后的颜面,可对于一个已经失宠多年,无人问津的罪妇,谁又会真的把周帝的命令放在心上?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匆匆地敷衍了事罢了。

    虽然仅仅时隔一日,可此刻的九幽台比起自己所在时似乎又更加阴冷凄凉了几分。

    但是程金枝很快就明白,这种阴冷并非身体上的感知,更多的,是因为那凉薄冷漠的人心。

    她有些沉重地微闭双眸稳定心神,还未走到景嫔曾经被拘禁那间囚室,远远就望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正立在囚室前,但由于牢狱中光线有些昏暗,所以并不能完全看清此人的相貌和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程金枝能够确定的是,从这个人的身形和感觉来看,自己应该从未见过他。

    “好像是七弟。”高珩语气淡然地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我也有些时日没看到他了。”

    “七弟?”程金枝眼波流转,突然有所意识道,“你说的七弟,可是怀王殿下,也就是景嫔娘娘的亲生儿子?”

    见高珩点头,程金枝心中顿显欣慰之感,她收起眼角的惆怅,连语气也变得感慨了许多。

    “这么看来,他心里其实还是记挂他的娘亲的,只是…如今即便记挂,却再也见不到了。”

    程金枝压低声音,脚步却并没有向前,不想也不忍去打扰他追思自己的母亲。

    毕竟对于已故的景嫔来说,无论生前还是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