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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倒的。”

    慧妃说着有些沉重边叹了口气,抬手覆上了程金枝有些发凉的手背。

    “金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珩儿说他前日来看你时还好好的,怎么就无端遇上一条蛇,还被你瞧见了景嫔自缢的尸体……”

    慧妃说到此处突然止住了话题,生怕程金枝再想到景嫔恐怖的死状,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母妃,依儿臣看,这条蛇并非无端出现,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想取金枝的性命。”

    高珩神色清冷地蹙起剑眉,抬手替程金枝拭去脸上的泪痕,当视线接触到程金枝时,眼中冰冷的寒光便在顷刻褪去,转而闪烁着怜惜的柔光。

    “珩儿,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慧妃收紧眉角,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抬起眼帘满是愧疚地看着程金枝,眼中泪光盈盈。

    “金枝,你实在是受委屈了。幸好你现在平安无事,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母妃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母妃,你别这么说,要怪就怪那些毒如蛇蝎的奸佞之徒,时时只想着害人,若不是景嫔娘娘夜半歌声把我从睡梦中……”

    一提到景嫔,程金枝心头便是一阵巨颤,匆忙坐直身子,情绪又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景嫔娘娘呢?她是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真的死了?”

    见程金枝如此关心景嫔的安危,慧妃和高珩都不免有些疑惑,只猜测可能是由于景嫔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却偏偏被她目睹了死亡的惨状,心中难免觉得悲伤。

    于是便好声出言安慰道:“金枝,她已经过世了,别再去想了。她也挺苦的,死亡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这时高珩也跟着劝道:“母妃说的对,九幽台里这样的人太多了,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不,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谋杀的。”

    程金枝咬牙说着,心绪随之起伏,眼中已是一片阴沉。

    而程金枝此话一出,高珩和慧妃都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齐齐地看向了她。

    “金枝,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慧妃满目不解地注视着程金枝,“难道你认识景嫔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敢肯定,景嫔娘娘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杀。”

    程金枝语气沙哑地说着,重重地沉下了一口气,心中却仍然不能完全放下景嫔暴毙的事实。

    如今景嫔已死,却未能将一切都终了,反而牵扯出了更多。

    她走的太过仓促,给程金枝留下的,除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之外,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第二百三十九章 担惊受怕

    “本宫听说,那个程金枝突然昏倒在九幽台,已经被提前接出去了?”

    正和宫内,赵皇后立在窗前,看着花枝稀少,略显荒凉的庭院,脸上微露愠色,身后则站着正在向她禀报事宜的侍女长歌。

    自那日听闻慧妃是从正和宫外那盆长寿花的花泥中找到白熟草的残根,以致自己栽赃陷害的行迹败露,她便命人将庭院中的盆栽全都差人搬走,免得看着心烦,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回娘娘,据说燕王妃是看到景嫔流着血泪的尸体,一时大受惊吓,所以才晕倒的。”

    “哼,她平日里不是很能耐吗?没想到竟然被一个死人给吓破了胆,看来也不过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赵皇后扬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微微眯起了双眸,“这个景嫔,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祸患,死了还要故意装神弄鬼的吓人,只可惜她心里再怨,也终究都吓不到本宫,如今一命归西,也算是了了本宫的一桩心事。”

    赵皇后容色犀利地说着,眸色微转间,继而又蹙起了两道柳眉,一掌拍在了窗棂上。

    “只是本宫不是让你们放蛇进去吗?为何没有伤到那个程金枝分毫?底下那些人到底是如何做事的,怎么连一个被困在狱中的臭丫头也解决不了!”

    长歌身子一颤,急忙躬身回话道:“娘娘息怒,据那名替咱们办事的守卫所说,蛇的确是放进去了,那些守夜的侍卫也都喝了掺了安神散的酒,没有及时赶去救人,按理说这夜深人静,燕王妃应该疏于戒备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何......”

    她说到此处停顿片刻,方才小心翼翼地猜测道:“许是...许是因为那个燕王妃命太硬,连蛇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又或者,她根本就是蛇精转世,这才没有被伤到。”

    “她是不是蛇精转世本宫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丫头的确是命硬的很,所以才屡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赵皇后眸色一深,语带嘲讽道,“这个高珩还真是娶了个好王妃,和他自己一样是个命硬的主,也不怕彼此相生相克,夫妻二人都成了短命鬼吗?”

    长歌谦恭地听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轻抿唇角,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不过娘娘,奴婢听说昨夜那个侍卫去放蛇的时候,曾经听到景嫔在唱歌,后来,还听到了一阵十分怪异的笛声,不知道,燕王妃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否和这些原因有关?”

    “景嫔在这个时候唱歌?”赵皇后闻言眉间一跳,回过身来有些紧张道,“你可知道,她的囚室离程金枝的可还算远?”

    “据奴婢所知,好像就隔了几间,离得挺近的。”

    “你说挺近的。”赵皇后的眉间漫过一阵严峻之色,“她早不唱晚不唱,偏偏在这三更半夜那个守卫往程金枝牢中放蛇的时候突然唱曲,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

    长歌见状忙跟着劝道:“娘娘,这个景嫔在九幽台里一直都疯疯癫癫的,平日里不是说些没人理会的疯言疯语,就是唱些前人谱的陈词滥调,此次想必应该也只是个巧合,如今人都已经死了,娘娘大可不必为其担心。”

    “但愿如此吧,可本宫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赵皇后满怀心事地叹了口气,“其实景嫔可一点也不笨,她当初之所以肯委曲求全,牺牲自我,是因为本宫以他的儿子作为要挟。可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一定还很恨本宫,难保不会在暗地里有所筹谋,想要报仇。”

    “娘娘您就放心吧,这景嫔被困在无人问津的九幽台,说到底就是具等死的行尸走肉,即便心里有什么筹谋,又如何有机会去施展?如今,还是被娘娘三两下就解决了。”

    “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