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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你会尝到爱而不得的痛苦!你会尝到求而不得的辛酸!你会遭报应的!”

    丹阳公主自以为狠辣犀利的反击,在顾莞宁看来,只是一个任性执拗的少女发出的愤慨不平罢了。

    丹阳公主的“诅咒”,顾莞宁自然也没放在心上,扯了扯唇角:“那你便好好活下去,看我是否会有那么一天。”

    “我当然要活下去!”

    丹阳公主心中所有的仇恨都已经倾斜到眼前的顾莞宁身上,口中满是怨憎:“我等着看老天惩罚你!我等着看你遭报应的那一天!到那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高高在上!能不能这般镇定平静!”

    因过度愤怒,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庞布满红晕,看着倒是有了几分生气。

    看来是不会再寻死了。

    顾莞宁确定这一点之后,也不再多逗留,转身离开。将满目喷火满心仇恨的丹阳公主独自留在寝室里。

    宫中内外憎恨她盼着她倒霉的人多的是,再多一个丹阳公主也无妨。

    ……

    李侧太妃还在外候着。

    见顾莞宁走出寝室,李侧太妃立刻迎上前来,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试探着问道:“丹阳公主没惹恼皇后娘娘吧!”

    丹阳公主的哭喊声隐约透过门板,她听在耳中,颇有些心惊肉跳。

    顾莞宁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她还是个孩子,便是说话失了分寸,本宫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既有力气哭喊,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太妃好好看顾着她就是了。”

    顾莞宁这么说,显然没有趁机让丹阳公主“病逝”的打算了。

    养狗养猫尚且有感情,更遑论养大一个孩子。李侧太妃对丹阳公主总有几分感情,此时也彻底放下心来:“是,臣妾一定好好照顾丹阳。”

    顾莞宁对知情识趣的李侧太妃颇为满意,随口问道:“衡阳似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提起衡阳公主,李侧太妃眼中顿时有了笑意:“托娘娘洪福,衡阳已经有了喜,这几个月一直在府里养胎,未曾进宫给娘娘请安。”

    元佑帝归天,萧诩要守孝三年。出嫁的衡阳公主倒无需守这么久,守孝一年便可。衡阳公主今年有喜,也是桩喜事。

    衡阳公主日子过得颇为顺遂,和驸马也算恩爱。唯一的遗憾便是几年都无所出。

    好在李家早有子嗣,无人敢在衡阳公主面前说三道四,给李驸马纳妾之事,更是无人敢提。

    李侧太妃心中忧急,去年厚颜求了顾莞宁,请徐沧为衡阳公主仔细看了诊,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喝了半年,总算怀了身孕。

    顾莞宁笑道:“衡阳这是第一胎,确实该好生养着。本宫既是知道喜讯,总得恭贺一声。待会儿便打发人送些补品给衡阳。”

    李侧太妃立刻感恩戴德地道了谢。

    赏赐多少都在其次,重要的是顾莞宁表露出来的态度。

    她当年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站对位置,走准路线,身边人起起落落,和顾莞宁作对的几乎都没好下场。唯有她们母女越过越好。

    就拿高阳公主来说,往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如今无人撑腰,王家又彻底垮了。如今整日待在公主府里,极少出来见人。

    倒是衡阳郡主,身为当今天子的胞妹,时常进宫,不管到哪里都受众人追捧。李家人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养着,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

    不知李侧太妃到底是怎么劝慰丹阳公主的。满心怨怼的丹阳公主隔日便开始进食,她伤了嗓子,只能喝些粥羹之类的流食。

    顾莞宁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随意提及此事。不过,后宫就这么大,丹阳公主寻死未成之事,到底还是悄然传到各人耳中。

    一时间,揣测纷纷。不过无人敢放在明面议论,最多私下窃窃私语几句而已。

    宫中耳目众多,自也有传言流入顾莞宁耳中。

    “……娘娘曾下过严令,不准任何提及此事。那些碎嘴多事的宫人,明面上是不敢说了,私下里却有人胡乱传言,对丹阳公主的名声总是不太好。”

    玲珑禀报完之后,多嘴了几句:“不知娘娘是否要杀一儆百严惩几个?”

    顾莞宁未置可否。

    倒是琳琅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就你多事。”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笑了一笑。

    是啊,丹阳公主算什么人?

    顾莞宁留她性命,已是宽厚,难道还要为她大动干戈不成!

    第九百三十七章 趋炎

    换在以前,宫里前脚发生的事,后脚便会传出宫。

    如今顾莞宁执掌中宫,驭下甚严,敢往宫外传话的人少之又少。宫里发生的事,至少要隔上一段时日,才会慢慢流传开来。

    丹阳公主一直极少露于人前,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她轻生一事,也未引来太多瞩目。就如一块石子掉落湖心,只荡起一圈涟漪,便恢复平静。

    半个月之后,胎相已稳的衡阳公主进宫请安。

    她孕期已有四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美丽明媚的脸孔多了几分怀孕妇人特有的温柔。

    “衡阳给皇嫂请安。”衡阳公主唇角含笑,微微一福。

    顾莞宁微笑道:“你怀着身孕,不必多礼,坐着说话吧!”

    衡阳公主谢了恩典,款款入座。举止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谨慎。

    对这个小姑,顾莞宁没太多好感,也没什么恶感。

    衡阳公主的性子和李侧太妃如出一辙,谨慎小心,颇为圆滑。谁势大便靠向哪一边。用趋炎附势踩低捧高来形容,并不为过。

    如今顾莞宁是中宫皇后,衡阳公主自是恭敬亲热,掏心掏肺。

    “我今日进宫,是特意向皇后娘娘道谢。”衡阳公主目中满是感激:“我成亲数年,一直不见喜讯。若不是徐沧替我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我未必能如愿以偿。”

    “这都是徐沧的功劳,本宫不敢居功。”顾莞宁随意地笑道:“你要谢也该谢他才是。”

    衡阳公主抿唇一笑:“若不是娘娘下令,谁能请的动徐神医。”

    徐沧在太医院里挂了个虚职,方便出入太医院的药库和医书库。宫中内外人人皆知他是帝后专属太医,等闲人哪里敢劳烦徐沧。

    不咸不淡地闲话几句,顾莞宁目光扫过衡阳公主如花的俏脸:“你难得进宫一回,不妨去看看李侧太妃和她说说话。”

    衡阳公主另有来意,还未张口,哪里肯走,厚颜说道:“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件事想求皇嫂。”

    果然有所图。